“不好玩。”池暝这才看清, 那些东西中大多是用来束缚手脚,还有一条狗链子。
那是什么玩具,明明是将人当狗驯服的恶心玩意。
“好吧。”茶鸢冲他勾了勾手指,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我又不吃人。”
池暝望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爬向她的身旁。茶鸢抱着他, 抚摸他漂亮的金发:“你给我仔细说说,鲛人动情时的两滴初泪, 要怎么弄出来。”
“我不知道,我没动过情。”
“那我想想。”
茶鸢很轻柔地摸着他的发,整个人显得特别温柔,池暝靠在她怀中,不知在想什么,安静的望着窗外。
很快, 温馨的画面被茶鸢打断。
“池暝。”
“嗯。”
“你说,我给你喂些媚药, 再将你绑在床上, 用方才那些小玩具作弄你。你会不会情难自已, 眼泪婆娑的主动求我帮你,那时候留下的眼泪,算不算呢。”
“你要想干什么?”池暝一下子炸毛了, 从她怀中起身,一脸怒意的看着她。
“或者欺负你,狠狠地欺负到哭,那时的眼泪算不算?”茶鸢一脸探究的看着他,认真思考这些方法的可能性。
“你怎么这么变态。”他表情变得非常抗拒, 眼中仿佛结了一成冰,“难道不应该是让我爱上你,主动为你献出泪水?”
茶鸢嘴角微翘,眼中带着嘲讽:“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他如实说。
“这不就得了,既然你没办法,就试试我的办法。”她眼神一狠,将他扑在床上,不带任何犹豫,塞了几颗媚药在他嘴中。
池暝透彻的蓝色眼睛,瞪得浑圆,腮帮子鼓鼓的,满眼都是惊恐。
他拼命地用舌头将药往外抵,手脚都在不停的挣扎。茶鸢将他手脚压住,紧紧地捂着他的嘴,逼他将药吞下去。
茶鸢没有用灵力帮他将药逼下去,而是保持这个姿态,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丹药在他嘴中融化,缓慢的流进食道,再被身体吸收。
他的脸色逐渐变红,眼神迷离,连挣扎的力气都变小了。
看来媚药起作用了,茶鸢将他松开,他立刻伏在床弦上,不停的咳,吐出来的只有带着药渣的口水。
池暝绝望的趴在床弦上,像只干涸的死鱼,内心却像火烧一样,恨不得将身上这一层薄薄的外袍脱掉。
茶鸢没有理他,兀自下床,在书桌前研磨。她将宣纸平铺在桌案上,拿起架子上最细的一只毛笔,在纸上勾画着什么。
池暝服下的媚药太多,他又无法用灵力压制药性,不多时就失去了理智。
他面色潮红,痴迷的望着桌案边作画之人,他下床,走至茶鸢身边,手不安分起来。
茶鸢按住他作乱的手,将他搂在身前,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他手中,就着他的手,继续作画。
一股清凉包裹着他,他脑中有了一丝清明,他下意识看向眼前的画,瞬间脸红得充血。
纯洁的宣纸上只多了一种颜色,却惟妙惟肖的勾勒出了人体线条,两个赤条条的人,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尺度之大,简直不堪入目。
茶鸢将画好的一张放在案头,又取了一张干净的宣纸,亲了他脸颊一下:“你画得真棒,等会画完了,我们就来试试。”
“不是我画的。”池暝急急否认,“明明是你......”
“都一样,我们继续吧。”茶鸢握着他的手,轻轻用力,带着他描绘下一个张。
很快,宣纸上的两人又呈现了另一种姿势,画面更加让人面红耳赤,池暝将眼闭上,不再看这些下流的东西。
但是,他的手却在纸上不断勾勒,渐渐的,那些线条在他脑中呈现,画面逐渐清晰。
池暝呼吸急促,浑身燥热,理智再一次被攻陷,他身子不安分的扭动。
他转身,主动吻上茶鸢,就如久逢甘露一般,勾起了他心中压抑了许久的热火。
茶鸢咬了他唇瓣一下,他疼得“厮”了一下,不满的看着她,眼中全是欲色。
她强行将他身子扳正,押着他继续作画,一张又一张欢喜佛的拓品,被制作了出来。
池暝无比清晰的将这些画面,记在脑海中,这些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特别是他渴望的人,正温柔的拥着他,软若无骨的小手覆盖在他手上。他动弹不得,只能饥渴的感受她手上的触感。
池暝得不到发泄,身子里似乎要炸了。他眼角泛着红,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滴在只有黑白之色的宣纸上,绽开一朵绚丽的花朵。
茶鸢手顿了一下,他身上的压迫感少了许多。他趁机挣扎开她的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狂热,扑在茶鸢身上,将她压在墙上,不停的在她脸上乱啃。
好一会儿,池暝才找到正确位置,咬着茶鸢的唇,用她之前教给他的方法,回吻她。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茶鸢都被弄得有些燥热,他才停下。他眼中氤氲着迷蒙的水雾,咬着唇,浑身轻颤:“我好难受。”
茶鸢望着他眼中的水雾,期盼它快点掉下来,它却只在眼中打转,不肯掉下来。
茶鸢无奈,只好将他抱起,他一惊,紧紧的勾着她的肩膀。茶鸢抱着他向里走去,他将头埋在她颈弯,发出不满的喘息声。
茶鸢将他放在床上,用捆仙绳将他四肢固定,茶鸢坐在他身边,神色晦暗的看着他。
他雪肌上泛着娇艳的潮红,仰着头,紧张又羞怯的望着她。
茶鸢低头,炙热的呼吸扫在他脸上,脸上又酥又痒,这美妙的触感让他沦陷。
他闭上眼,静等她的到来,却迟迟等不到她的动作。
池暝睁开眼,轻轻舔了舔唇,一脸动情的媚态:“求你......”
他话还未说完,茶鸢如他所愿,俯下身咬住他甜美的唇,与他共沉沦。
他一脸迷醉,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浑身都染上了一层情动的粉红。
茶鸢抬手,空气中一阵灵气拨动,床幔被轻轻放下,挡住了一室旖旎。
窗外微风轻拂,吹起床幔,袅袅如云烟般轻轻晃动。
池暝小声的呜咽声,从床幔间的缝隙中溢出来,时而愉悦,时而柔媚。
软软的,甜甜的,令人无限沉迷,丝丝撩拨着人神经。
直到太阳偏西,茶鸢才一脸绯红的将床幔掀起,活动了下酸软的手腕,将床幔挂在钩子上。
她走至窗边,将鲛人泪对着阳光,鲛人泪在室内如琉璃般纯净,在阳光下却折射出绚丽的光芒,特别好看。
这样好看的珠子,她拥有两个。
茶鸢回头,床上一片凌乱,池暝一脸靡色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他脸上泪光点点,湿润的睫毛软覆盖在眼帘,非常惹人怜爱。额间满是薄汗,有少许金色发丝贴在脸颊边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是,他睡得格外香甜,满是餍足之色,唇色比平时更加娇艳,略带妩媚。
茶鸢有些后悔,方才不该给他吃那么多颗媚药,他倒是爽到了,只是苦了她的手,都有些僵硬了。
所幸,得到两颗鲛人泪,她不算白费功夫。
她走至湖边,望着无边无际的湖水,有一些愁。如今解药有了,最大的困难是如何出去,已经过去了两天,还有一天的时间。
突然,她感觉储物袋中有异动,这种感觉在水下时,有时也会出现,当时她的心思全在池暝的伤上,没有查看。
茶鸢将神识投入储物袋中,瞬间,她又退了出来,里面亮得刺眼,还有一股很强的灵力。
她没敢再去探查,直接把储物袋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发光的是她昨日用来捅池暝的那把剑。
她当时气糊涂了,但是没有失去理智,她没有用命剑,而是在储物袋里,随便拿了一把灵气微弱的剑。
这把剑是她在石府中的武器库中拿的,当时就觉得它花里胡哨的,没想到现在更加花哨。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天边晚霞正是耀眼的时候,都没有这把剑耀眼。茶鸢突然想起,以前那个传说,难道这就是将玉霞峰劈成两半的那把剑?
茶鸢将其他东西都收入储物袋,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剑,剑光淡了些,没方才那般耀眼。她试着往前挥了一下,磅礴的剑气倾泻而出,湖水被劈成两半,中间分割出一条道路。
好一会儿,剑气才散去,湖水回落。
茶鸢一脸惊喜的抚摸着剑身,还真是宝贝,她眼尖的看见剑身上有一道红色的线,从剑尖一直蔓延到剑柄。
之前,因为剑柄上的镶嵌的水晶很好看,她特意观察过这把剑,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剑身上没有这条红线。
她暗自思量,难道是因为用它捅了池暝的缘故,它吸收了鲛人血。茶鸢眉头微蹙,这剑倒是有几分邪气。
只是,茶鸢在魔界呆了许久,对邪物的接受度很高,不管正邪,厉害就行。
她咬下指尖血,将血涂抹在剑身,口中念着咒语。剑有些抵触她,不肯和她结契,茶鸢冷笑,莫非它是看上了池暝,不肯要她的血?
她身体中的怨气徒然加重,眉宇间戾气四溢,眼中全是不甘。她将剑尖划在心口,取下一滴心头血抹在剑上,不顾剑气的反噬,执意将它收成本命剑。
契成之时,她猛然吐出一口血,将剑杵在地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茶鸢嘴角勾起,一脸愉悦,心中更是畅快,眉宇间戾气全无,倒有几分容光焕发之色。
她环看四周,难以想象这是剑中的世界,与剑结契后,这方秘境她也全部知晓。玉霞剑看中了池暝,所以在他为难之际,将他救入剑中。
她拽着捆仙绳,才有机会进入剑中,不然就算她摔死也不可能进来。
还有一点,若之前她没有用剑捅池暝,将剑复苏,她现在也不可能于玉霞剑结契。
茶鸢现在心里的感觉,和之前在灵兽山与段洛灵,共骑在烟云兽上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便明白了,她可能稀里糊涂的将第二颗星点亮了,这让她有点兴奋,距离离开幻境之日,又近了一步。
茶鸢心念一动,退出秘境,与她手中捆仙绳相连接的池暝,也被迫拉了出来。
茶鸢一愣,连忙帮他接住,快速从储物袋拿出一件宽松的衣袍将他裹住。
他茫然的醒来,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顿时脸颊羞愤的涨得通红,挣扎道:“放开我。”
“哦。”茶鸢照做,松开了手。
池暝背过身,快速将衣袍穿好,耳尖红得滴血:“你的目地达成了,现在可以放了我?”
“这是自然。”茶鸢将捆仙绳收回。
池暝恢复妖力,瞬间向茶鸢袭来,速度之快,不是之前他压制修为时可比的。
茶鸢早就料到他会反击,将剑抵在身前,强大的剑意将他逼开。
她也不是之前的她了。
暝池在空中稳住身形,降落在地上,浑身妖气浓烈得遮天蔽日,周围的树叶都被压制性的倾向一边。
在他发大招之前,茶鸢亮出留影石,冷漠的说:“莫要忘了,鲛人一族的秘密还在我手中,你确定要和我打,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顿时消了气焰,压抑着怒气,将头发和眸色变成正常人的颜色:“卑鄙小人。”
“嗯。”茶鸢将留影石收起,一脸淡然的说,“那我先走了。”
茶鸢御剑而起,在空中留下一抹霞光,她回头看了一眼,这特效真的好看。
池暝见她回头,心中一愣,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