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要我怎么帮你

她好歹是一门之掌, 若是刚才的事被传出去了,她这张老脸不知该往哪里搁。

茶鸢索性回去了,反正穆长老会告诉她决赛的结果, 以她的估计, 她门中人能进前十的,很少。

茶鸢回房修炼,她对灵修入定的状态很新奇, 一点也不觉得枯闷。

室内一片寂静,她沉浸在修炼中, 感受这一美妙的感觉,连脸上都一片宁静。

时间飞速流逝,她体内的灵气一点一点的积累,汇集进入丹田之中,浑身舒畅。

夜沉了下来,在后半夜时, 茶鸢才从入定中醒来,望着外面寂静的夜, 才惊觉原来这么晚了。

体内灵气倒是很充沛, 但是丹田中却无一丝变化, 不像她在幻境外,修炼一次都有明显的进步。

灵修靠积累,无法一步登天, 这具身子的天赋有限,不然也不会熬了这么多年才金丹。

虽然,修士不用睡觉,但是大多数修士还是保持睡觉的习惯,只是睡眠时间比正常人要短。

茶鸢将灯点上, 坐在镜子前,松下发髻,拿梳子顺了几下头发。

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声。

池暝不是说不来吗?

她将结界撤下,将窗户打开,站在外面的不是池暝:“晏生。”

“嗯。”

茶鸢往旁边移了一下,他从窗外跳进来,带进来一丝夜的寒气。

虽然,见他跳了几次窗了,但每次都觉得怪怪的,不像他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

他没有任何不妥,做得习以为常。

茶鸢将窗户关上,打开结界:“你经常做这种事情?”

“?”

见他不明白,茶鸢指了指窗户:“就是跳窗。”

叶景酌没好气斜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打开窗户,准备走了。

“别走。”茶鸢赶紧拽住他的衣袖,一脸正经:“我开玩笑的,别生气,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他关上窗,从储物袋拿出一枚令牌,交给茶鸢,她接过仔细端详:“这是什么。”

“灵脉。”

“灵脉?”茶鸢没有见识,灵脉就是一块牌子?

“这是我在齐唔山的灵脉,以前交给了一个小门派打理,这块令牌是命令他们的信物。”

茶鸢抬眼看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难道是觉得她穷,想资助她,真是好大的手笔,不愧青云门掌门的儿子。

“你昨日所画之人是修仙四大家族中,纪家之主纪文彦的嫡孙,纪忧宁。他在纪家很受宠,家族给他的资源丰富,你接近他,最可能获得的是财物。”

“所以你将你的灵脉给我,让我摇身一变,变成小富婆?”

“试试。”

“好。”

令牌上的神识印记已被抹去,茶鸢咬破指尖,在灵脉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一道金光射入茶鸢脑中,她神识中出现一大片连绵不绝的山峰,她将视线投入一处有开采痕迹的地方。她将神识从矿洞探入,里面灵气充裕,全是莹润剔透的灵石,连地上都散落了许多碎掉的灵石。

这么多灵石,她养百个星陨门都不是问题,那还用得着可怜兮兮的拿弟子参加比赛的奖励,充当门派经费。

“茶鸢”成为掌门后,看着门下一群天赋普通的弟子,常常唉声叹气,他们连青云门的外门弟子都不如。

她在修炼上瓶颈多年,注定无法再前进一步,她曾豪情万丈,欲在这世间留下精彩的一笔。但是她知道她是做不到了,所以她将希望寄托在门下弟子,希望能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弟子。

有了灵石,扩大门派,何愁没有优秀的弟子。

茶鸢心里爽极了,仿佛一切烦恼都消失了,恨不得马上去灵石堆里滚几圈。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啊。

叶景酌见她神色兴奋,默默拿出北斗七星图谱,上面第四颗已经点亮,散发着濯濯亮光。

茶鸢也看到了这一幕:“晏生,你真厉害,猜得真准。”

“我没查出靳沧有何特别之处,我去戒思堂与他短暂交流了一会。”

“他说什么?”茶鸢有些好奇。

“他说将他救出去,他愿意将给我分一块白梵鹿的肉,我拒接。他又道,让我短暂将他放出去一会,他将储物袋里剩下的白梵鹿烤了,吃完再回来受罚。”

“你怎么说,也拒绝了?”

“我说,帮他烤,他便给了我一条鹿腿。”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匣子。

茶鸢闻到一点血腥味,应该装的就是鹿腿:“这肉吃了能上天,还是咋的,他怎么这么执着。”

“不知。”

“感觉他很信任你,竟然连肉都舍得给你。”

“我们认识,他师父和晏霁月有交情。”

“难怪。”

茶鸢生出一丝诡异的想法:“若是那日,我同他一起吃了烤肉,那么我们两个都会被关在戒思堂。”

她突然问道:“他被关在第几层。”

“因为他并不是青云门的弟子,所以处罚他后,只将他关在第一层。”

戒思堂第一层,没有灵气,受伤的弟子不容易恢复,但是比起其它层算是好的。

以合欢派人的尿性,两人关在一起绝对干柴烈火,而且他身为主谋肯定罚得重一些,而且里面又没有灵气,他肯定无法反抗。

“这白梵鹿的肉,也许就是关键之物。”茶鸢捧起他手中的匣子,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只完整的鹿腿。

靳沧将其保存得很好,肉质鲜红,还冒着新鲜的血液,像是刚砍下来的。

“我们烤来吃吃,试试会不会升天。”

“嗯。”

茶鸢没敢出去烤肉,怕被人逮到,被打成靳沧的同伙。

这白梵鹿虽然不比烟云兽珍贵,但极其难养,很容易夭折,养到这么大实属不易。

茶鸢用剑劈了一根椅子,堆在角落里生火,她并没有将整只鹿腿一起烤,太费时间。

她只取了中间几片嫩肉串在剑上:“晏生,你有调料没?”

他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茶鸢。

“还真有啊。”茶鸢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有。

“靳沧给的。”

“噢。”

靳沧不愧是吃货,配的调料堪称一绝,还没烤好,香味就窜遍了整个房间。

茶鸢咽了一下口水,好香啊,弄得她都馋了。

烤好后,茶鸢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块,外边酥脆,调料有一点辣,味蕾似乎一下子被打开了。

嚼到最后,味道全被吃进去,只剩鹿肉的软嫩,只不过这味道好像有一点熟悉。

全部咽下去后,茶鸢细细回味,她怎么可能吃过白梵鹿肉,她在青云门很老实,一点也不敢动歪心思,怎么可能吃过。

突然,她瞳孔猛的放大,她记起来了,她在灵月地宫外烤过一次魔兽,那魔兽肉的味道,和这肉的味道一样啊。

艹,这肉堪比催情药啊。

没想到,她在肉上能栽两次。

叶景酌正盯着七星图谱,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异样,第五颗星徐徐亮起,很快如同前几颗一样耀眼。

他眼下,有了一丝笑意。

茶鸢道:“竟然这么容易就点亮了,我们运气不错,还剩下两个人,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嗯,我明早要去沧海一粟。”

“我知道,当年晏霁月在里面呆了五天,不知道你何时能出来。”

“我尽快。”

茶鸢抬了抬手,笑容浅浅,却让人很舒服:“晏生,你要尝尝鹿肉吗?挺好吃的。”

对上她期翼的眼神,叶景酌不想扫她的兴,即使他不喜欢,他也拿了一小块尝了尝。

他违心的说:“嗯,挺好吃。”

茶鸢笑得更无害了:“还要吗,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不了。”叶景酌施了一个除尘咒,将身上沾染的烤肉味除去,“既已无事,我先走了。”

“等等。”茶鸢出声阻止道,“我还有事要给你说。”

茶鸢在拉他时,不经意间将肉串掉在地上,一脸可惜的说:“我才吃一块。”

“再烤便是。”

“不想烤了。”她将柴火堆和肉串处理掉,在房间和身上甩了几个除尘咒。

渐渐的,茶鸢身上有了反应,她吃得不多,这点程度只是助兴而已。

她知道叶景酌也不会失控,她只是不想一个人承受这种折磨,想拉他一起下水。

她看叶景酌的眼神有些迷醉,觉得他比之前更加好看了,渡上了一层柔光,连头发丝都无比矜贵。

叶景酌与她也是一样的想法,他用灵力探查,药力已经随血液遍布了全身。

他望向桌子上,那确实是白梵鹿,也没有下毒,他检查剩下的调料,也没问题。

他百思不得其解。

茶鸢将他抱住,贴在他身上,缓解身上的燥热:“晏生,是你在鹿肉里下的药吗?”

“不是我。”他无情地将茶鸢的手扳开。

“那是谁呢?”

叶景酌被问到了,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茶鸢反握住他的手:“你不必这样做,我也是愿意跟你的亲密接触的。”

叶景酌心头一悸,莫名的开心,没有再推开她:“不是我,我也中毒了,我不会做这般下作的事。”

茶鸢松开他的手,坐在床边,眼泪直掉:“你是不是想走,将我一个人抛在这里。”

他被会心一击,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两人分开才不会犯错。

但是被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他觉得他有些卑劣,很不负责。

她眼眶发红,抽抽搭搭的说:“临台院......这么多人,万一有人对我不轨,你要我...怎么应付。”

叶景酌一点也不比她好受,他不光受药力影响,还要受盅虫影响,身体里憋得快要炸了。

“那你......要我怎样。”

“你过来。”

“嗯。”他走得很慢,其实心早就飞过去了,想将她抱在怀中好生安慰。

他一脸平静的站在她面前,规矩得很,好像只有茶鸢一个人受影响。

茶鸢褪去鞋袜,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眸中水光盈盈,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来。”

叶景酌心跳飞速,他望着窗外,特别想就这样离开,去凉水里泡一泡。

“后山有一处寒潭......”

茶鸢气得将枕头砸了过去,气得直哭:“你滚吧。”

他急道:“我不是想一个人逃,我去把水给你装来......”

“滚啊......”茶鸢哭得连气都喘不上,身子又热得不得了,她将里衣脱掉,只着一件轻薄的小衣。

叶景酌别过眼,有些不知所措。

她抖着手,将段洛灵给她的传音符拿出来,带着哭腔说:“洛灵,呜呜,你......”

叶景酌阻止了她:“你要干什么。”

“你走开,我不要你了,我让段洛灵来帮我,他比你好一百倍,好一千倍。”

他将传音符中段,眼中有一丝妒火:“你要我怎么帮你。”

茶鸢躺在床上,如云的乌黑发铺开,眼中泪光点点:“过来,亲我。”

她一脸娇媚,眉宇间写满了魅惑,红唇微张,发出诱人的邀请。

叶景酌挣扎了许久,终是如她所愿,双手撑在她肩头,俯下身,吻上那令人神往的地方。

他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轻轻的覆上去,茶鸢却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仿若被拽入云端,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吻很克制,连舌头都不敢伸,只是轻轻的触碰,唇间却蔓延着极缠绵的温柔。

呼吸间,全是他清冷的气息,像一坛清酒,初品时很温和,后劲却很大。

茶鸢在这纯洁的吻中,软得不成样子,她闭上眼睛,将主动权全交给他。

亲了许久,叶景酌才停下,白皙无暇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他将茶鸢抱在怀中:“我不走。”

他浑身都在轻颤,显然被难受得不行。

茶鸢靠在他怀中,没有动,没再逼他,他能做到这一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