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楼的会客室内, 小暮公主端坐在主位上，双手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模样看上去端庄优雅, 又透着点可爱的乖巧。
源纯端来一盘水果, 把盘子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 然后她双手托腮望着小暮，笑道：“你吃呀。”
小暮捏起一颗圆润饱满的葡萄, 指尖很有技巧地轻轻一搓，便剥开了葡萄皮, 她嘴上说着“好”，实际直接把剥好的葡萄塞进了源纯嘴里。
窗台上有道黑影悄无声息一闪而过。源纯余光一瞥，笑意更深。
【又旅打小报告去了。】九喇嘛提醒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我知道，故意让它看到的。】源纯漫不经心地说, 【我怎么肉麻了？对面坐的也是我，我喂我自己，多正常。】
九喇嘛沉默了，神情木然, 眼神呆滞。
门外。
“怎么样？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泉奈接住了飞奔而来的二尾猫猫, 急切地问。
耳朵贴在门上的柱间和斑同时直起身看过来。
扉间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似完全不在意, 其实余光也在暗暗关注。
“她俩聊天呢，”二尾舔了舔爪子, 细声细气地说, “关系真好，公主还喂源纯吃葡萄。”
斑点点头，“是挺好的。”
柱间曾经的怀疑又冒了出来, 他迟疑道：“好过头了吧？”
泉奈若有所思，“那年她救了姬君后，她俩还有另外的联系吗？”
柱间欲言又止，他支吾片刻，字斟句酌地说：“何止是另外的联系……怎么说呢……看在小纯的面子上，姬君这年帮了千手家很多……”
“嘶！”泉奈抽了口冷气，震惊道，“虽然我早就怀疑过，但听你亲口承认还是……怪不得大名这么多年才来找你们算账！这、这人情也太大了吧！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至于……”
“谁说不是呢。”柱间叹了口气，“所以我才发愁。”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尤其是小暮公主这种人情债。
堂堂一国公主，为了源纯不惜开罪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很可能是失宠被贬过来的。
金银珠宝她不缺，身份地位她也不缺，那她这么做，到底是想得到什么？
“哎，你有什么想法没？”怀着复杂的心情，泉奈叫了扉间一声。
扉间回过神，说话前他沉默了很短暂的几秒，且声音比以往都要沉：“她不是来谈判的，她是来和亲的。”
柱间和斑同时愣住。
泉奈低低地“啊”了一声，恍然大悟，“怪不得会派公主来。”
只是单纯谈判，完全没必要让火之国最娇贵的女孩子出马。
“和、和亲？”柱间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她要嫁给谁？”
斑：“……”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搞得好像你要嫁人？
“如果我是大名，我是不会直接指婚的，”泉奈微微一笑，声音中透出一丝寒意，“能配上姬君的定然是当世英雄，所以……”
“谁是联盟首领，她就嫁给谁咯。”
柱间&斑：“……”
俩人不约而同回过头，目光锋锐犹如利剑，仿佛要把门板戳穿。
“我不同意！”柱间崩溃地揪住头发，“小纯她还是个孩子！”
斑：“……重点不是年龄吧！”是性别啊！
柱间这副模样看得泉奈想笑，但考虑到源纯已经是木叶村的火影了，这不仅仅是她私人的事，还涉及到一部分村子的利益，他又笑不出来了。
“我只是提出其中一种可能性，万一姬君就是单纯来谈判的呢？”泉奈叹了口气，“别瞎猜了，进去问问吧。”
坏事不会因为躲起来就能避免，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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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等人进门的时候，源纯正跟小暮说到木叶村附近有什么美丽的风景。
“……湖里有种小银鱼，烤起来味道很不错，小九喜欢吃。”源纯撸了一把九喇嘛的大尾巴，“过两天带去你玩。”
小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九喇嘛的脑袋。
小狐狸的耳朵条件反射地抖动一下，吓得小公主立即把手往后一抽。
“没事的，它不咬你。”源纯握住小暮的手腕，带着她摸到了九喇嘛柔软的毛。
“是的呢，”九喇嘛慢条斯理地回过头，朝着小暮龇牙，语气平静地威胁，“老夫不吃小姑娘。”
小暮并没有被吓到，她反而被萌到了，翠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低声惊呼：“好可爱的小狐狸！”
九喇嘛：“……”你开心就好。
九喇嘛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头扭回去，埋进尾巴里，整只狐狸团成圆润的一团，试图逃避现实。
源纯到底是怎么演下去的？她真的不觉得难受吗？
“小、小纯啊，”柱间清清嗓子，“这位……”
“喔，你们来啦，”源纯态度自然，她拉着小暮站起来，给她一一介绍，“这是我大哥柱间，二哥扉间，那位是斑……哥，和泉·奈·弟·弟。”
介绍到斑的时候，斑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来，源纯不得不中途改口，最后在泉奈身上找了回来。
泉奈：“……”满屋子我最无辜，可为什么最后受伤的人是我！
“我有印象。”小暮温柔一笑，对着众人行礼，动作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矜持，礼貌中透着疏远，但却并不让人难受。
寒暄完毕，众人落座，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显得有僵硬。
“我这次来——”
“你这次来——”
片刻后，源纯和小暮同时开口。
“我先说。”源纯失笑，她的语气仍然温和，但眼神明显严肃起来，瞬间就有了首领的气势。
小暮公主乖乖巧巧地点头，“嗯。”
“之前你在大名府，离得远，有事我鞭长莫及……”源纯慢条斯理地说。
“哥，你觉不觉得她俩很奇怪？”泉奈悄悄蹭到斑身旁，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问。
斑眉头微皱，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暮，“是很奇怪。”
“她俩只要一对视，眼里就没别人了。”泉奈的目光在源纯、小暮和扉间之间来回移动，“唉，可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
“嗯？你说什么？”斑的神色略显困惑，“我是觉得姬君奇怪。”
“她就是很……奇怪啊。”泉奈单手扶额，感觉话都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纯直男思维的哥解释，公主殿下很可能是看上了源纯……
明明千手柱间那个木头脑袋都觉察到了！我哥怎么这么迟钝！
“你觉得她哪里奇怪？”泉奈循循善诱。他决定不直接告诉斑事实，而是引导他自己恍然大悟。
斑沉思片刻，缓缓道：“她给我的感觉，有点僵硬，还有点熟悉。”
泉奈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一时间满头问号。
趴在桌角的九喇嘛正看似无聊地甩尾巴，它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斑的话，动作不易觉察地停顿了短暂的一秒。
【你露馅了，】九喇嘛给源纯打小报告，【你哥在怀疑你。】
源纯目前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自己跟自己对话上，外界的情况就靠九喇嘛提醒。她愣了一下，赶紧问：【哪个哥？】
九喇嘛：【宇智波斑。可能是万花筒和因陀罗查克拉的缘故，他的洞察力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听了九喇嘛描述的对话，源纯松了口气，【稳住别慌，问题不大。】
但确实得注意一下两个马甲的举动了，源纯默默地想，以前小暮公主和源纯离得远，她做了某带有个人风格的动作也没什么，但现在俩人碰面了，小暮公主就必须完全改掉属于源纯的小习惯。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源纯按照早就写好的台词继续说，“在这儿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包括……”
柱间进入警觉模式，看起来随时都能弹｜射出去，捂住源纯的嘴制止她说一不该说的话。
扉间的注意力跟斑一样，一直落在小暮身上，探究的眼神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
小暮则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毫不在意，她一直注视着源纯，目光温柔缱绻。
源纯吁出一口气，正色道：“你想当大名吗？”
柱间已经跳起来了，听到源纯的话，他又呆呆地坐了回去，表情如梦似幻。
泉奈的神色跟柱间如出一辙，这时候如果来个不认识的人，恐怕会把他俩当成是亲兄弟。
柱间和泉奈此刻的心情诡异地同步了——你怎么能比斑/我哥更耿直啊！人家公主想嫁给你，你却问人家愿不愿意搞事业？！
小暮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怎么了？”源纯还在追问，“不用担心大名那边，我会处理。”
不是这个问题啊！柱间和泉奈简直矛盾死了，他们本该庆幸源纯没有跟女孩子谈恋爱的念头，但或许是姬君长得太我见犹怜了，看着她垂眸叹息的模样，他们竟忍不住产生了许同情，继而谴责源纯简直是木叶村有名的木头，脑袋如此不开窍……
“我来到这里……其实不是为了和谈。”小暮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犹豫和担忧一扫而空，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坚定与疯狂。
源纯眉头一皱，“我——”
“可以听我先说完吗？”小暮的语气难得变得急切。
源纯沉默片刻，点点头。
“我不想瞒你，也不想辩解什么……”小暮很想挪开视线，但她强迫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源纯，认认真真观察她的每一个反应，“父亲派我来，名为和谈，实为联姻，他希望我嫁给联盟的首领……”
“啊？”源纯呆了一下，欲言又止，但她还记得小暮“先听我说完”的要求，因此憋住了没开口，只是表情变得很古怪。
“父亲认为，公主的名号所代表的身份与权势，对一人来说充满了极大的诱惑，他们会为此……争夺我丈夫的身份……甚至不惜……破坏已有的盟约……”
“只要事情如此发展，父亲从内部瓦解联盟的目的就达到了。如果没成功也没关系，我嫁人后，有的是时间来对付我的丈夫，男人不会日夜提防自己的枕边人，我还可以挑拨他的家族与其他家族的关系……”
“我就是父亲买下的一颗钉子，扎根之后，日积月累，总有能发挥作用的一天。”
说到最后，小暮公主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颤抖，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终于撑不住垂下了眼眸，避开源纯的目光。
“对不起，小纯姐姐，我一直都在给你添麻烦……”
一块绣着红蘑菇的手帕递到了小暮面前，源纯晃了晃手腕，示意她拿走擦眼泪。
小暮公主轻声道谢，接过手帕，轻轻按压眼角的泪痕。
“你是什么时候出发的？”源纯忽然问。
小暮公主想了想，“一个月前。”
源纯：“那你的消息不灵通啊，一个月前木叶已经选出火影了。”
实际上木叶有火影的消息是源纯主动压下去的，这个行为还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可，大家都觉得低调点好，就算敌人悄悄潜入试图暗杀首领制造混乱，也不见得能找到正确目标。
小暮公主双眼通红，呆呆地望着源纯。
“嗯……怎么说呢……”源纯终于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有人看到别人的糗事时也会感受到莫名的尴尬——她指了指自己，开了个玩笑试图活跃气氛，“火影是我，你要嫁给我吗？”
小暮公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双手紧握，用力抓着衣袖，小小声答应：“好、好呀。”
源纯：“咦？！”
柱间跳起来，一把抱住源纯把她拖了出去。
小暮公主愣了一下，仓促起身，“你们——”
“扉——泉奈！先送姬君去住的地方！”柱间的声音远远传来，“抱歉了殿下，临时有点事，我们要开个会，她晚点再去看您！”
“但、但是……”小暮公主踮了踮脚，已经看不到源纯的影子了。
九喇嘛跳到小暮公主的怀里，“先听他的吧。火影平时工作很忙的。”
【下次这种事不要找我了！】九喇嘛抱怨。
【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啊。】源纯可怜兮兮地说。
【千手扉间的眼神都要把我盯透了！我怀疑他已经看出了端倪。】九喇嘛担忧地说。
【不会的，要相信我的伪装。】源纯其实心里也没底，她只是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认了。
除非她坦白，其他人绝对搞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双开号的，只要解释不清原理，就有糊弄的余地。
“好吧……”小暮公主抱紧软乎乎的小狐狸，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
泉奈定定神，摆出营业专用微笑，对小暮公主道：“请跟我来。”
扉间没吭声，但默默地跟了上去。泉奈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没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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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安顿好公主，泉奈就接到了斑的通灵兽送来的消息，说家里那帮老头老太太们得知源纯要娶公主。一个个气得心肌梗塞，集体上门找千手要说法。他已经到了，让泉奈也赶紧过去。
等等啊，泉奈感到眼前一黑，心想不是在会议室聊的吗？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他头疼不已，思考片刻，终于想起扉间给源纯配了个火影护卫队，这帮人平时只留一两个在明处，其余全部藏在暗处，观察周围的动向，确保一有风吹草动，能以最快速度带源纯跑路。
谁也没料到公主会直接把话挑明了，因此开会前也就没让护卫队撤退。
“看看你干的好事！”泉奈瞪了扉间一眼，愤愤地踹了一脚路边无辜的树，“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家的人嘴碎！”
为了展现木叶的包容和一碗水端平的态度，火影护卫队的成员全是从各家挑选的好手。
扉间倒是很冷静，至少面上很冷静，他一把抓住泉奈，直接用飞雷神带他一起走了。
宇智波懵，千手也很懵。
自从搬来木叶，家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就渐渐把权利和位置让了出来，退居二线，每天养养花逗逗孩子，生活乐无边。
今天他们也在族地前开阔的空地扎堆晒太阳，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就在这时，柱间抱着源纯一阵风似的掠过，紧接着风中传来他的咆哮声：“这种玩笑不要乱开啊！她会当真的！她是真的想嫁给你啊！”
什么玩笑？谁想嫁给谁？难道宇智波觊觎源纯之心不死，又搞幺蛾子啦？
族老们面面相觑，直觉告诉他们出事了。
假寐的真奈婆婆睁开眼睛，随手指了个三岁的小娃娃，派他去打探情况。
小千手摇摇晃晃跑到柱间家门口，门没关，他光明正大走进去了，仗着身子矮，藏在窗下的灌木丛里。
或许是公主的告白震撼到了柱间，他还处在懵逼的状态，忽略了周围的情况，完全没注意到有个小孩子在听墙角。
源纯倒是注意到了，但她无所谓。
总之小孩子听到了劲爆的消息，蹬蹬蹬跑回去，兴奋地喊道：“族长说火影大人要成亲啦！”
宇智波家的老头老太太们这时候刚刚上门，双方正在掰扯，听到小孩子的话，局面瞬间失控。
乱哄哄闹了一阵，斑实在忍不下去了，查克拉一放，瞬间压住场子，然后提出了找地方详谈的提议。
“这里面存在误会，”斑无奈道，“我之前就说了，不是那么回事，情况很复杂……”
泉奈和扉间悄悄潜入会议室的时候，气氛很是凝重。
佛间眉头紧皱，“你要是个男的，这事我绝不反对——”
“那就让千手族长娶了人家呗。”不知道哪个宇智波说。
柱间还没来得及拒绝，佛间就怒道：“你们家族长也没成亲呢！”
柱间&斑：“……”
宇智波刚想反驳，就见源纯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她不是物件，别把人丢来丢去。”
这话有点冷，明显透着不满意，于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品出来一个微妙的信息——公主在源纯心里的分量是不同的。
“你——”佛间差点儿脱口而出直接骂“小兔崽子”，但他意识到了源纯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姑娘了，她现在是木叶村的火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下火影的面子。
“那你想怎样？”佛间深吸一口气。
“我欠她的太多了，单靠我救她那一次根本不够抵。”源纯轻声道，“只能有什么给什么，不管她想要的是自由，还是对抗她父亲的资本。”
听了源纯的话，佛间的脸色略微缓和。
这段话点明了源纯至少目前对公主没有额外的心思，她会纵容她，帮助她，只是因为公主在过去的六年内庇护了千手全族。
“那也不能把你自己搭进去。”佛间不赞同地说，“总会有其他办法……”
源纯抿了抿嘴角，没吭声。
不会有的，泉奈暗暗叹了口气。
公主决定坦白时，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别说当着许多人的面讲，就算只跟源纯面对面，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说出口，那等于把自己整个剖开，将一切见不得光的心思翻到阳光下，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展示给另一个人看。
她得有多信任源纯，多喜欢她，才能说出那样一番话。
如果源纯在听完公主的肺腑之言后，给出的反应不是同等的信任和纵容，哪怕只表现出一丝丝的猜忌，泉奈毫不怀疑，公主会当场拽着源纯同归于尽。
她当时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眼底的疯狂，也就源纯眼瞎了似的看不出来。
……或者源纯看出来了，她什么都知道，但她觉得没关系。
“连大名都不算什么，区区一个公主……”又有声音说道。
“我不做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事。”源纯沉声道，“之前是她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她，很公平。”
“那也不能挟恩图报……”
议论声渐起，气氛没那么沉重了，却依然严肃。
泉奈远远看着佛间把源纯训得低下头，看了一会儿，目光一转，落在扉间身上。
扉间抱着胳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源纯，眼神有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早承认也不至于出现这种局面……泉奈默默地想。
“实在不行，只能先拖着了。”宇智波田岛叹道。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佛间心里憋着的气可算找到了发泄点，“她现在年轻还好说，年纪再大了呢？拖着拖着找不到对象成不了亲生不了娃——”
源纯之前已经被佛间唠叨成了断线状态，此刻她不知道哪根筋连上，人又突然上线了。
“不会的。”源纯说。
“什么不会？”佛间没好气儿地问。
“我有没有孩子跟我娶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没关系。”源纯语出惊人。
“当然有关系！”宇智波田岛涨红了脸，他恶狠狠地瞪了千手佛间一眼。
宇智波田岛：你们千手都是怎么教孩子的？这种事难道要我一个老头子去告诉她吗？！
千手佛间：谁还不是个老头子了！你不能说，我就能说吗！
两个老头互瞪对方，似乎在比谁眼睛大。
其余人面面相觑，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这种事我一个人就行了，”源纯仿佛失去了读空气的能力，还在解释，“如果将来斑哥能开轮回眼，那他自己也可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斑。
斑：“？？？”我不可以！
“怎么回事？”斑赶紧问，“你说清楚。”
“啊，我没说过吗？”源纯一拍脑门，“阴阳遁可以创造生命啊，尾兽就是六道仙人造出来的。”
所有人：“……”造尾兽和造孩子怎么看都是两码事吧！
“他儿子阿修罗和因陀罗也是他自己造的，”源纯补充道，“就是咱们千手和宇智波的祖先。”
所有人：“………？？？！！！”
我们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