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的突然一跪, 再次吓到田恬。
刚才还冲她吼,恨不能杀了她的男人,瞬间从雄狮变成绵羊, 让她一时间完全适应不过来。
这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你这是做什么?”田恬看着地上的男人, 没好气的质问。
宋文低头垂眸:“请夫人降罪, 刚才宋文不该因为一时心急, 胡乱冲你吼, 更不该怀疑你,猜忌你,是宋文的错。”
田恬无语, 请她降罪?怎么降罪?他是她的任务目标,她纵然心里有气, 敢收拾他?
真是会给她出难题。
刚才他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记忆如新,之前应该是把她恨到了骨子里, 否则就算发现桥桥不见,他也不会是那个表情。
田恬毫不怀疑,如果宋文现在发迹,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就算不死, 也要狠狠被刮掉一层皮。
这还是田恬把宋文往好的方面想的情况。
桥桥瞧着爹爹再次给娘亲跪下,不免又想到之前娘亲打爹爹的恐怖场景, 小嘴一瘪,下一秒眼泪就要下来,她飞快扑到宋文怀里, 哇哇哇的哭出声来。
宋文心疼的不行, 连忙帮她擦泪, 好言好语哄着。
“桥桥乖,桥桥不哭,爹爹做错了事情,爹爹活该。”
“不...不打爹爹。”桥桥哭的伤心欲绝,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田恬看在眼里,不是滋味极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被骂的是她,现在她又无端变成坏人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没好气道:“行了,别哭了,娘亲不打爹爹。”
小家伙闻言,果然立刻收住眼泪,一双泪水汪汪的眸,让人看了无不动容。
宋文不可思议的看着田恬,不敢置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
这次他犯的事情太大了,他都做好被打半死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不打他!
若是换做以前,不狠狠收拾他一顿,她怎么可能善了。
田恬瞪着他:“今天看在桥桥和未来儿子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如果下次你再敢这样,仔细你的皮。”
其实他如此着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原主之前做的事情,确实让人无法释怀,古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今天这样,何尝不是原主之前做下的孽。
哎。
“多谢夫人。”宋文感动不已,立刻做出保证:“宋文发誓,以后绝不再犯,唯夫人马首是瞻。”
“你最好记住你的保证。”田恬冷哼一声,直接进屋去。
她郁闷极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宋文起身,帮桥桥理了理头发:“桥桥,爹爹带你出去买些糕点好不好?”
“好。”桥桥连忙同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再次绽放笑颜。小孩子好哄,听到有吃的就不哭。
父女俩手牵着手,往街上走去。
宋文心里有愧疚,不该冤枉了她,他知道她虽然原谅了他,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宋文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她消气,她平日里喜欢吃绿豆糕,给她买些回去,希望她能高兴。
晚上吃饭,田恬发现饭菜丰盛许多,不仅有宋文自己做的菜,还有宋文在镇上买的卤猪头肉。
香菇炖鸡,青笋肉片,蒜泥青菜,卤猪头肉。
这些菜抵得上年夜饭的菜了。
“夫人,快吃。”宋文近乎讨好给田恬夹了一筷子卤猪头肉。
田恬哪里看不出他是何意,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把肉吃进肚里。
罢了,他都已经主动讨好她了,也没什么好气的,过去就过去了,她宰相肚里能撑船。
宋文见她大快朵颐,紧绷了一下午的脸,终于有了笑容。
饭罢,宋文往她房间打洗澡水时,拿了一包绿豆糕给她。
“夫人,我瞧着你喜欢吃绿豆糕,我....我今天下午...去买了些。”宋文第一次送人东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放着吧。”田恬正站在衣柜前拿换洗衣服,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你先吃着,如果觉得好吃,我明儿再买。”宋文道。
“行。”田恬见他那模样,心里最后一丝气,也消散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洗完澡后,再叫我。”他好倒洗澡水。
田恬嗯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对了,那绿豆糕桥桥有吗?”
“有的。”宋文道。
田恬闻言,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宋文点头,出门时,还主动把门给她关上。
翌日,宋文去上工,田恬带着桥桥去了陈婶家,把孩子再次交给陈婶儿。
田恬现在不想接这块烫手山芋,宋文没有信任她之前,她还是稳着点,免得到时候他又在心里记恨上她。
最重要的是,因为昨天宋文的过激态度,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带孩子。
宋文晚间回家,发现孩子被田恬送到陈婶儿那里去了,顿时心如明镜。
昨天的事情,终归是伤到了她。
宋文亲自把孩子接回家。
田恬见父女二人回家,面上笑嘻嘻的迎出去:“回来啦。”
宋文点头,直接开口:“夫人,以后桥桥还是由你带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像昨天那样发疯,桥桥还是在爹娘身边最好。”不得不说,陈禾禾带孩子真的不错,还知道教孩子学习,之前桥桥都不会数数,现在不时还会念个一二三,假以时日,肯定会学的更多。
田恬下意识的想拒绝,就在这时,桥桥迈着小短腿朝她跑过去,两只小胖手抱着她的腿:“要....娘亲。”
软糯可爱的孩子说出这样暖心的话,田恬饶是再铁石心肠,也化成了一滩水。
“好,娘亲也要桥桥。”田恬把孩子抱起来。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孩子。
宋文看到这画面,会心的笑了。
田恬看他笑就不顺眼,气咻咻瞪着他。
宋文立刻收敛笑容,一脸赔罪的表情。
田恬放出狠话:“以后若是再敢随意猜疑我.....”
宋文不等她说完,立刻抢答:“夫人放心,宋文以后绝对不会在疑心夫人,我可以发誓。”
田恬没好气道:“不用发誓,你若敢猜疑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给我仔细些。”
宋文连忙点头:“夫人,我先进屋做饭。”
田恬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去吧。”随即放下桥桥:“娘亲教你念四五六好不好?”
桥桥点头。
院子里传出一二三,四五六的声音。
年轻的女音耐心的教稚嫩童音阅读,宋文听在耳里,只觉得是天籁之音。
这样的生活,真好。
轻松自在,温馨,岁月静好。
饶是他以前当宋少爷时,风光无限,亦不如此刻开怀。
饭桌上,田恬旧事重提:“宋文,你明天有时间吗?”
宋文看向她:“夫人可有事要宋文办?”
“确实有件事要办。”田恬道:“我瞧着距离上次看大夫,也快两个月了,你明天挤出一些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大夫,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宋文不想去,对大夫有种本能的抗拒,之前那些喝药的经历,真是想起来都痛不欲生。
他吃了一年多的药,几乎没有停过,那时候身上常年都是难闻的中药味。
“夫人,我的身体挺好的,真的不用去看大夫,你瞧我这阵子身上都长肉了,气色也比之前好太多,别花那冤枉钱。”
田恬沉着脸:“哪是花冤枉钱,那些钱就该花,不管怎样,都要去检查一下,也让人放心些。”
宋文还想说什么,田恬美眸一瞪,恶狠狠道:“就这么说定了。”没有更改余地。
宋文瞧她那要生气的模样,不敢在说话。
田恬觉得凶巴巴的样子,还挺好使,对付宋文一使一个准。
翌日,宋文告假半日,一家三口去福和堂看大夫。
原主和宋文是福和堂的常客,大夫对他们非常熟悉。
不用田恬说明来意,大夫就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
大夫帮宋文把脉之后,惊讶道:“宋小哥最近恢复的极好。”
宋文和田恬脸上带笑。
下一秒大夫继续道:“但是想要生儿子,还需喝一段时间汤药,固本培元。”
宋文脸上笑不出来。
田恬立即道:“请大夫开药。”
“这生孩子的事情,需要慢慢调理,先喝一个月的汤药试试看,如果恢复的不错,届时就不用继续喝。”
田恬点头。
宋文又让大夫帮田恬检查一下。
生孩子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他一头热。
大夫帮田恬把脉,摸着自己的长须胡道:“夫人身体极好,一点毛病都没有,我还没见过哪个生产后妇人,有夫人这么好的身体,只要宋小哥养好身子,肯定不久就会传出喜讯。”
田恬脸红,原主好吃懒做,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一天到晚也不干活,最多就是教桥桥一二三四五六,家里家外的事情全部丢给宋文,她的身体能不好?
千金大小姐也不过就这待遇了。
拿了一个月的药量,花了田恬二两银子。
宋文提着药走出福和堂,一张俊脸都快绷不住了。
田恬见他那模样,怕他不好好喝药:“以后帮你熬药的事情,交给我了。”
宋文偏头看她,神情惆怅:“夫人,我自己熬就成。”
“没事,反正我在家里闲着没事,正好可以帮你盯着药。汤药要熬两个时辰以上为佳,你平时事情多,肯定没时间。”田恬道:“事关生儿子的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可夫人没熬过,不会的。”她连厨房几乎都没进过。
“听说熬药简单,等下回去你教我怎么熬就成。”
田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文只能答应。
回到家里,宋文手把手教田恬熬药,直到下午才去上工。
田恬活了好几世,也喝过汤药,那味道真是极苦,需要买些蜜饯备着,等喝完药,立刻吃下一颗蜜饯,嘴里苦味压下去,会舒服很多。
田恬下午没事,带着桥桥去街道上买了一包。
宋文晚上回家,田恬立刻让他喝药。
宋文都要愁死了。
田恬怕他不喝,抱着桥桥在一旁盯着。
生儿子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养好他的身体。
身体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好身体,何谈其他。
如果不出意外,这男人要和她过一辈子,为长远计,他必须龙精虎猛。
她可不想以后的幸福生活受到灵魂暴击。
宋文闭着眼憋着气,一口气喝完。
田恬连忙塞了一颗蜜饯放她嘴里。
宋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里死死甜意提醒着他,她给他买蜜饯了。
之前一年多,她从未买过。
如今.....她买了。
宋文形容不出此刻感受,只知道心里胀的很,暖的很。
“甜吧。”田恬笑着道。
宋文嗯了一声,眸里也带了笑。
*
这天半夜,田恬起夜如厕,打开房门,就看见对面的房间灯是亮着的,窗户下,宋文穿着一身雪白亵衣,正襟危坐,手提狼毫,专注抄书。
乌发简单束起,只插一根木簪固定,晕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那五官如同美玉雕铸,即使静静坐在那里抄书,也是神韵独超,卓尔不凡,有种高贵清雅之感。
这都已经丑时了,半夜一点多左右,他竟然还在抄书。
之前都没抄这么晚。
田恬朝他房间走了过去。
“宋文,怎么这么晚还没歇息?”刻意压低声音问,怕吵醒已经熟睡的桥桥。
宋文闻言,抬眸笑看着她:“今晚不困,多抄一会儿。”
其实不是不困,而是觉得最近为了他的事情,花了不少银子,他想多存些银子,能让家里宽松些。
以前陈禾禾还会买着买那,家里老是没钱,他没什么感觉,但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省吃俭用,几乎不给自己买东西,反倒让他觉得愧疚,终归是他没本事,让她处处捉襟见肘。
田恬被他的笑容看愣住了。
男人眸中带笑,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但仔细看去,能看到他眸底淡淡疲惫。
他温柔的看着她,好似能包容一切,就像盛夏时节波光粼粼的湖水,美的惊人,亮的惊人,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田恬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那个.....早些歇息,就算不困,也别把自己搞的太累,明个儿你还要去上工呢。”
宋文点头:“好,我知道的。”
田恬连忙走了。
她怕她不走,会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如厕完回到房间,田恬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脑子里不时的浮现出宋文的面容。
身子也开始发热起来。
田恬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这....这也太敏感了吧。
她不过如厕时看了他一眼,当时看他有点冲动,但不至于现在想那档子事吧.....
田恬有种想死的冲动。
她现在是真的想,那种感受骗不了人。
完了,这该怎么办,她现在就算想,也不能把人捞起来,让人家继续干活吧。
最重要的是,他还在喝药调养身体。
该死的。
肯定是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那个过了,所以但凡起了一点色心,就如同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田恬起床吃早饭,眼眶都是乌黑的。
太困了,昨晚一晚上几乎没睡着。
宋文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关心:“夫人,你还好吧?”
田恬看到宋文,不由想起昨晚的尴尬,声音都透着僵硬:“还....还好,就是没睡好。”
宋文十分理解:“那今天我把桥桥送到陈婶儿那边,让她帮忙看一天,你在家里好好睡觉。”
真是十足的贴心暖男。
田恬感动不已。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饭罢,宋文去上工,顺便把桥桥送到陈婶儿家,田恬立刻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晚间,宋文回来的早,接回桥桥后,他就在院子里劈柴火。
田恬睡舒服了,坐在柿子树下陪着桥桥玩。
田恬拿着树枝教桥桥写一二三。
宋文专心劈柴,偶尔听到母女俩的笑声,才会抬头看他们一眼。
画面温馨而美好。
田恬时不时的盯着宋文看,主要是她给他的惊喜太大。
宋文瞧着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但劈起柴火,极有准头,一刀下去,木头就成了两半。
力道还挺大的。
夏天炎热,哪怕已近黄昏,宋文劈了一会儿柴,浑身都湿透了,藏青色的长衫紧贴他的皮肤。
田恬看直了眼。
没想到宋文看着瘦瘦的,居然有肌肉,那线条有棱有角,看起来十分美观。
昨晚那种感觉再次浮现上头。
田恬浑身燥热起来。
老天爷,饶了她吧。
她好想扑过去吃了他。
简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原主这具身体是有记忆的,以前肯定尝到了天大的甜头,所以现在看到一些美景,就有迫不及待的感觉。
田恬不敢继续坐在柿子树下,找了个借口,带着桥桥进屋了。
宋文也没有多想,继续劈柴。
瞧着母女俩都不在,他胆子更大了。
直接把上身的衣服全脱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
衣服已经湿透了,继续穿着难受,还不如光膀子干活。
他是男的,无所谓走光,再者是在自己家里。
田恬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平复,就看到宋文精壮结实的后背对着她。
随着他劈柴的动作大起大落,后背的肌肉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田恬眼睛都移不开了。
老天爷啊,这也太刺激人了。
田恬没了眼不见的心思,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后背,欣赏起来。
心扑通扑通好像下一秒要蹦出来似的。
宋文长的好,身体修长,腰部线条流畅,典型的公狗腰。
要命,这种男人只能看,不能吃。
桥桥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一直盯着爹爹看,她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感觉没意思,自己一个人去玩了。
田恬的视线太灼热,宋文想不注意都难,他转头看过去,两人视线刚好撞上。
田恬顿时如同炸毛的鸡,做贼心虚,尴尬极了。
宋文和她做了三年夫妻,哪里不懂她眼神里的意思,也颇为尴尬,干咳了两声缓解气氛。
“那个,时间不早了,柴也劈的差不多了,我先去做饭。”
田恬点头,说了声好。
两人就这样散开。
田恬回到屋里,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没出息了。
晚上吃饭,田恬都是低着头吃的。
人生第一次这么丢人。
宋文看在眼里,哭笑不得,突然觉得她还挺可爱。
其实如果她想要,直接跟他说一声,他也是愿意的。
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努力做到。
以前是被逼无奈,必须去做。
现在他是心甘情愿,只想让她高兴。
*
田恬洗完澡刚躺下,门被敲响。
“谁啊?”田恬竖起耳朵,坐起身子。
“夫人,是我。”宋文在外面道。
“稍等。”田恬立马穿鞋去开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田恬看着门口一身雪白亵衣亵裤的宋文。
宋文不知该怎么开口,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之前察觉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会直接开口,让他晚上去找她。
他敲门之后,她就迫不及待让他进去了,哪里还弯弯绕绕问那么多。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宋文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个借口。
田恬点头:“可以的。”她没往别的方面想,只是觉得今晚宋文不抄书过来找她,应该是有正事要说。
“坐吧。”田恬随意道:“要喝茶吗?”
宋文坐下:“好啊,我自己来。”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田恬倒了一杯。
田恬在他旁边坐下:“多谢。”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有什么事,说吧。”
宋文不知道说啥,放下茶杯,颇为局促的握住她的手。
田恬瞳孔地震,不敢置信的盯着宋文看。
他.....他....大晚上过来牵她的手。
他想干什么?
田恬呼吸加速,整个人思绪飘飞,胸膛因为激动快速起伏着。
晕黄灯光下,宋文也没比田恬好到哪里去,俊脸通红,他也是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以前一进房间,两人就直接去床上了。
“宋文,你....这是?”
宋文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直接倾身过去,想要吻她。
田恬见此,连忙用手制住他的嘴。
“宋文,你别这样。”
宋文不解的看着她。
田恬见他停下,这才放开他。
“你不愿意?”
田恬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主之前和他在一起,只要原主有想法,他就必须无条件配合,晚上洗好敲她的房门,两人直接成就好事。
今晚他洗好过来,她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闹出后面这么多事。
“不是不愿意,你现在还在喝药调养身体,现在还不能。”田恬心里有想法归有想法,但不能因为私欲害了他。
“等下次看了大夫再说吧。”
宋文见田恬都这样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干咳了两声:“夫人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田恬目送他离开,有些淡淡惆怅。
之后的日子,田恬为了防止自己在干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买了许多菊花茶泡来喝,下火良方。
瑜伽也开始练起来,不停挥洒汗水。
田恬想的很简单,她身心疲累了,就没时间想那些有些没的。
时间转眼过去一月,宋文的汤药也喝完了。
一家三口再次走进福和堂。
宋文看到大夫,都心生恐惧了,他真怕大夫又给他开一个月的汤药。
年轻人恢复的快,这次大夫直接恭喜二人:“宋小哥的身体已然大好,相信不久就能听到你们的喜讯了。”
宋文难得开怀。
田恬一脸笑意,也为宋文高兴。
一家三口走出福和堂,田恬心情大好:“今天多买些菜,晚上咱们吃点好的,好好庆祝庆祝。”
“好。”宋文笑着附和。
当天太高兴,宋文直接请了一天假,都没去上工。
晚上吃完饭,宋文帮她打水洗澡。
田恬心情极好,泡了半个时辰才慵懒出来。
宋文把洗澡水弄出去。
田恬刷牙洗漱后,关门准备睡觉,就在这时,宋文穿着一身雪白亵衣亵裤,端着一盆洗脚水,再次敲门。
田恬还没彻底关严实,立刻给他开门。
“宋文,我洗了澡,不用再洗脚了。”
宋文径直端水进屋,不以为意:“睡前泡个热水脚,对身子好。”
宋文把水盆放在一边,让田恬过去坐下。
田恬见他都把水盆端来了,只能泡上,不然就是浪费他的心意。
田恬雪白的嫩脚刚下水,宋文蹲下身子,双手伸进盆里,捉住她的小脚,力道适中的按摩起来。
田恬哪好意思让他这样伺候:“宋文,你别这样,我自己洗就行。”
宋文笑着道:“现在该我洗,也有那个能力洗。”
田恬听的一头雾水,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过来。
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刚穿进这具身体时,他帮她洗脚,他是她的任务目标,她哪里敢劳驾他。
为了拒绝他,就顺嘴找了个理由,说帮她洗,她会有感觉,如果他不成器,就不要洗。
当时他确实不成器。
当时她确实是一时口快,想要找个理由拒绝他。
当时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今晚他.....主动帮她洗脚,是要证明什么,或者是给她暗示什么吗?
脚上传来力度适中的按摩,田恬不由感慨,难怪原主那么喜欢宋文伺候她。
这种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的乐不思蜀。
真不错。
“夫人,力道可好?”宋文继续道。
田恬点头:“挺好的。”
宋文的手慢慢往脚踝按摩,过了好一会儿:“夫人,水凉了,今晚就洗到这里。”
“好。”田恬点头,视线和他对上,瞬间心跳如鼓。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