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其实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之前他未提起,她当做不知道,如今他直说了, 她也没说什么纠结的。
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
洪国辉心底的火好似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笨拙又生涩的吻上小媳妇儿的唇,软软的触感, 如甜甜棉花糖,芳香甜美, 让人为之心悸。
翌日, 田恬破天荒起来晚了,看到墙上挂着的时钟, 整个人都不好了, 竟然已经上午十点多钟了。
房间里只剩下一人, 外面院子里隐隐传来村民们的说话声。
坏了!
田恬懊恼拍了拍脑门,连忙起身穿衣服。
今天的衣服穿的尤为艰难,浑身上下酸痛极了, 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才穿好衣服出去。
院子里站了不少交货的村民, 大家依次排着队, 井然有序。
洪国辉坐在桌前, 拿着本和笔进行登记。
洪母和蔡琴在院子里忙着检查竹编质量, 国庆在一旁招呼着其他几个小伙子把检查完毕的竹制品整理归类放好。
一行人忙的不可开交。
田恬小脸红的充血,大家都在干活, 只有她一人在睡懒觉。
洪母见儿媳妇起来了,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来娣啊, 厨房里温着早饭, 你去吃些。”
来娣从来不贪睡的, 今天破天荒睡过头,肯定是昨晚累着了,这是好事,这证明国辉进房间后,两口子已经圆房了。
过不久她就能抱孙子孙女了。
想想都让人高兴的很。
洪国辉闻言,第一时间扭头往后看,就看见屋檐下满脸红润俏生生的来娣。
脑海里不由想起昨晚的旖旎,顿时又感觉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田恬对上洪国辉的视线,俏脸又红上三分,他的眼神也太露骨了,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真是.....
“好,我这就去吃饭。”说完,赶紧钻进厨房。
小院里再次恢复忙碌,洪国辉收起心底涟漪,继续认真登记。
吃过早饭,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已经快到吃中饭时间,田恬直接打了几碗米洗净煮锅里,开始准备午饭。
中午有五口人吃饭,他们家里除了多了个蔡琴,平时国庆也在这里吃的。
田恬取了一些腊排骨洗了,又去后院拔了两颗萝卜。
后院除了建立猪圈外,还围了一块地专门种蔬菜吃,田恬刚进后院就看见竹竿上晾着洪国辉的大红毛线衣。
田恬小脸顿时又发烫起来,昨晚两人同房,因着她是头一遭,她怕床单上染血,到时候清洗晾晒不方便。现在冬天天冷,不容易干,且洪家小院每天进出的人太多,总归是别扭的,最重要的是洪母每天起的很早,洗床单肯定会被她看到,这种私密事还是隐秘一些。
洪国辉当时急的不行,当即急吼吼的拿了他的大红毛线衣垫在身下......
她就说起床的时候没见到染血的红毛衣,原来洪国辉早就已经洗了晾晒好了。
吃午饭时,田恬道:“国辉哥,下午你忙自己的去吧,记账的事情我来就行。”上午洪国辉做的活是她的,她睡过头了,所以才帮她顶上的。
洪国辉嗯了一声,痛快答应。昨天阉割的四十只小猪仔还需要再给伤口消消毒,检查伤口涨势和猪仔精气神,阉割后这几天,尤为需要注意,半点不能马虎。
田恬忙碌到下午三点左右,趁着一会儿空闲时间,连忙给火车站的列车员大哥打了电话过去。
上次和列车员大哥通了电话,田恬就一直记着别村竹编交货时间,现下算着差不多到时间了,这才打电话过去问问。
列车员大哥见田恬如此上心他的事情,心里很高兴:“大妹子,明天才到交货时间,我已经和其他列车员说好了,明天去十个人检查竹编质量,没有问题就收下付尾款,有问题的话就拒收,顺便让他们退之前的定金。”
“大哥心里有成算就好,小妹这就放心了。”田恬笑。
两人愉快挂断电话,田恬又给张姐聊聊家常,维护一下客户关系,顺便问她腊肉腊肠等特产是否收到。
晚上,田恬和洪国辉洗漱好进屋,才有机会好好说说话。
白天两人都太忙了,而且来来往往人也多,两人统共连十句话都没说到。
两人刚躺在床上,洪国辉率先开口道:“来娣,咱们找个时间去把证扯了吧?”如今两人彻底在一起了,来娣已经是他的女人,他应当给她正正经经的名分。
“可以啊,什么时候去?”田恬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既然两人已经到这一步了,扯证是情理之中。
“明天如何?咱们早一点去镇上扯证,顺便再去置办些菜,家里的鲜肉已经吃完了。”洪国辉商量道。
田恬点头:“好,那就明天去扯证。”
两人说完正事,洪国辉的手不老实的伸过去握住她的小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有意无意的摩擦着。
田恬虽然昨晚初经人事,但怎么说都是老手,洪国辉的意思她一眼明白。
这人是尝到了甜头,心里头一直念想着。
洪国辉确实如此,他虽然已经二十五了,也娶过一个媳妇儿,但正儿八经碰女人是昨天晚上。
如今就是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根本控制不住。
那种神仙滋味太过销魂,他也不想控制。
以前从来没盼过夜晚,只觉得白天不够用,可从今天早上起,他就一直在盼望着晚上。
田恬其实也有点食髓知味,虽然洪国辉没有经验,但很会融会贯通,再加上他体力好,本事大,她也挺眷恋的。
这具身子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到大干活没闲过,再加上来洪家这大半年,每日好吃好喝的养着,早已练就了一副好体魄。
早上起来还酸痛难受,现下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田恬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更没有什么矜持可言,在最亲近的人面前矜持放不开,那就真的没意思了。
那还不如不结婚呢。
田恬回应似的握了握洪国辉的手,算是应了他。
洪国辉瞬间秒懂,立刻翻身而上对准小媳妇的唇便欺了上去。
田恬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顿时如干柴碰烈火,再次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半夜,田恬听到洪母起床上茅房,实在受不住了:“不行了,快睡了。”说话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洪国辉还精神抖擞的很,感觉浑身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媳妇儿,等下就好。”
田恬被弄的没脾气了,随着他的努力,她再次跟着沉沦。
第二天一早,田恬是被洪国辉喊醒的,她迷迷糊糊坐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早上六点多,当即又要睡下去:“才六点多呢,再睡一会儿。”她都快困死了。
洪国辉边起床穿衣,边轻声道:“来娣,今天咱们要去镇上领证,得赶着时间去,等领完证回来在睡,到时候我替你记账,你好好睡。”
田恬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领证的事情,只得睡眼惺忪起床穿衣。
*
陈家村的人也起了个大早,一行二十多人挑着七千竹凳前往镇上装车。
七千竹凳数量极大,二十多人来回挑了三四趟,整整装了三个大车才装下。
为首的男人站在车前道:“你们都回去吧,等我和家兴的好消息。”
“好的刚子哥,那我们可就回去等着了。”
二十几个同村小伙子点头,大家来回挑了三趟都累的够呛,如今就期待着他们回来发钱了。
家兴和刚子哥坐上司机的车,家兴看到旁边一脸笑意的男人,忍不住道:“刚子哥,咱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每一捆竹凳数量是一百个,但每一百个里都塞有次等货,只有车尾需要检查的那几捆是好的没问题的。
自从刚子哥接了火车站七千单竹凳后,他就跟在刚子哥身后忙前忙后,他负责记账,检查竹编质量是刚子哥负责,刚开始几天,交的竹工质量不错,渐渐的刚子哥就不怎么上心了,以至于今天装车的时候,才发现有不少次等品。
现在发现已经晚了,也不知道是谁编的,只能自认倒霉。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是最近几天凑数编出来的,十分匆忙,质量也不敢保证。
车子快速驶往火车站,家兴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担忧不已,心里忐忑的不停。
刚子哥不以为意,一点也不紧张:“放心好了,没事的,我之前看见过火车站的人检查竹编,大多是稍微检查一下就收货,肯定没问题的。”他之前在火车站那边打工,偶然遇见过一次双方交货的场景,也就是扫一眼完事,根本不会仔细检查。
他的初衷也是为了让村民们挣点钱,他们村子离靠山村太远,就算靠山村联合了附近几个村子一起干,也和他们没关系,所以他才大着胆子找上火车站的人合作。
刚开始他也想好好干,干出个人样来,结果快到交货时数量不够,他不得不催促村民们快些,而且昨晚规整竹凳时才发现有许多次等品,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浑水摸鱼。
就算次等货卖到手里,那些买的人找不到正主,也只能自认倒霉,最多骂几声。
如果火车站的人找他,他就往外面去打工,在外面待个几年,这事儿平息了,也就没事了。
反正只要钱到手就行。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