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真的被刺激的理智全无。
恶狠狠的道:“你我在护国寺后山相处将近一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心口痛的毛病?”
田恬苦笑:“太子爷,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李湛咬牙切齿:“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事儿不仅你郎君可以检查, 我也可以。”
说着,李湛把她往后面狠狠一拉, 她噗通一声, 直接倒在了被褥上。
田恬花容失色, 压低声音道:“太子爷, 您要作甚?”
李湛眼眸深邃:“你说作甚?自然是帮你检查心口痛。”
田恬美眸大睁,双手交叉捂着身前,一副不愿意的模样。
李湛哪里还顾不顾的了她不愿意。
他被刺激的太狠了,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竟然还说出这般荒唐之语, 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他昨晚在房顶, 亲耳听到小妇人为了把陈洛修请到玉雪院, 用的手段。
他又喝了不少酒。
如今酒意上头, 他顾不了其他,也不想顾。
他此刻只想感受到这女人是他的。
谁也别想抢去,谁也别想惦记。
不等田恬开口, 男人带着酒香的唇已经印了上去。
发疯似的亲她。
田恬拒绝, 不愿意让他得逞,外面还有个陈洛修, 她哪里有心思。
她脑袋不停乱动。
李湛非常霸道, 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不让她乱动, 酒香的唇再次印上去。
他就像是一个帝王般, 在小妇人的口中不断巡视着属于他的领地。
半点不给小妇人反抗的机会。
好一会儿, 田恬才被放开,可以自由呼吸。
田恬都快哭了,声音都带了哭腔。
“太子爷,求您,别,陈洛修还在外面!”
李湛原本想放过她的,可听她嘴里喊出别的男人名字,心里的疯狂加剧。
他拽着她的下巴,声音阴沉:“你就这么在乎外面那个负心汉?”
田恬摇头,下巴的剧痛,让她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李湛心底嫉妒的发狂,刚才的心软简直可笑。
这个女人没有心,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还是想着别人。
唇,再一次附上去。
这一次,男人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只有无尽的情/欲和占有。
田恬只感觉嘴巴疼的厉害,可能已经肿了。
下一刻,李湛放开她,直接道:“今晚侍寝。”
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太子爷高高在上的命令。
田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眼泪水无声落下。
李湛看到她的眼泪,心里怒火滔天。
她是为了外面那个负心汉留的眼泪?
她昨晚为了让负心汉过来宠她,不惜一而再再而三找借口。
现在他宠她,她就那么不愿意。
门口的陈洛修依旧不放弃,还在不停的说,希望田恬可以让他进去。
秋穗看不下去,上前三步行礼道:“世子爷,恕奴婢斗胆,您还是别敲了,世子妃是不会给您开门的。”
陈洛修视线落在她身上:“何解?”
秋穗直言道:“世子妃刚回来,蓝姨娘连着两晚半路截胡,世子妃心里生着气呢,她下午就说了,一定要给世子爷您一些颜色看看,还得看您表现,不然她是不会让您进这房门的。”
陈洛修挑眉:“世子妃还说了什么?”
秋穗道:“世子妃其实就是太在乎世子爷了,她就想着世子爷多哄着她,顺着她,表现的在乎她一些,等她消了气,此事也就过去了。”
陈洛修觉得有理,之前把她赶去凌云峰,确实是他不对。
以前他没纳妾时,她对他多热情啊,几乎每晚都要让他来玉雪院,要是一晚没来,都粘着他唠叨半日。
她确实爱他。
两人说话的功夫,屋内已经热火朝天。
李湛最开始只是放狠话,可一沾到小妇人,他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情到浓时,田恬大声尖叫了一下。
这声音不小,门口的陈洛修肯定听到了。
田恬脸色惨白。
怎么办,怎么办?
田恬急的快哭了。
李湛只感觉快疯了。
小妇人一紧张起来,简直要吸人血。
陈洛修听到动静,察觉不对,原本准备走了,他又停住了步子。
“紫玉,你怎么了?”
田恬不敢说话,紧咬着被褥一角,乌发都汗湿完了。
陈洛修没得到回应,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紫玉,你到底怎么了,可别吓唬郎君,你再不说话,郎君就要闯进去了。”
田恬这时也顾不上别的,她必须说话。
强迫自己平复心绪,努力调整呼吸,田恬故作没事人似的开口。
“妾身没事,劳烦世子爷挂心,妾身刚才在做女红,不小心针尖扎破了手指,不碍事的。”
陈洛修失笑,这女人可真有手段,什么手指被针扎,分明就是勾引他的手段。
瞧她刚才那声音嗲嗲撩人的,勾的人心痒痒,分明就是想让他听的着,吃不着。
罢了,既然美人想看他最近几日的表现,那他就好好表现。
这块神仙肉,他势在必得。
“紫玉,既然你已经睡下了,那我就先回书房睡了,明日在过来看你。”
田恬依旧没说话。
陈洛修又道:“我回书房去睡了。”着重提醒她,他现在在为她守身如玉。
田恬很无奈,直言道:“明日也不必过来。”说完,她又紧咬着被褥。
陈洛修笑了笑,没说话,径直离开。
口是心非的女人,肯定是明日让他过来的意思。
陈洛修一离开,秋穗终于松了口气。
她打发了可儿去歇息,一个人站在房门口守夜。
李湛知道门口的负心汉走了,一把扯掉小妇人嘴里的被褥。
他还是喜欢听她声音的。
田恬美眸瞪着他,恨的不行。
李湛却是喜欢的不行:“玉儿,你好美。”
田恬偏头,不再看他。
李湛捧过她的小脸,俯身再次把唇印了上去。
这辈子,他算是栽在这小妇人身上了。
当了情夫还这么甘之如饴。
陈洛修离开玉雪院后,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刚才被那小妇人弄出了真火。
只是一个声音而已,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现在越走越心慌。
前日他就惦记上了小妇人。
昨日更被她勾的心痒痒,原本想好好尝尝滋味,结果听水院的不安分。
今晚听水院的倒是安分了,小妇人又闹起来了。
他都快难受死了。
贴身小厮看出世子爷的情绪,出声道:“世子爷,您是回书房,还是去听水院?”
陈洛修有点想去听水院,那里住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他想怎样就怎样,绝对不会对他闹脾气。
可一想到明日被小妇人知道,届时她又生气了,他想要尝到神仙肉怕是更加困难。
陈洛修摆摆手:“罢了罢了,去书房。”
书房都快成他的家了,他堂堂忠勤伯府世子,也有一妻一美妾,竟然把日子过成这样。
*
听水院。
蓝水儿得知玉雪院发生的事情,愈发不安。
“那狐媚子当真不让世子爷进屋,世子爷还是高高兴兴走的?”
荣欣点头,也感觉到玉雪院那是个难啃的骨头。
“世子爷非但没生气,反而还说明日再去看她。”
蓝水儿气急:“狐媚子,不安分的狐媚子。”
她才回来两日而已,竟然能让世子爷如此宠她!
把男人拒之门外,她从来想都不敢想!
不论是她,还是别的女人,谁不是对丈夫事事依从,偏偏她天生反骨,还让世子爷另眼相待。
“他现在回书房了?”
荣欣点头:“世子爷今夜宿在书房。”
蓝水儿眼圈通红,委屈的要命,世子爷竟然在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
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他不看在眼里,她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还是没有一个狐媚子重要。
今日他过来看宝哥,她心里还高兴,以为他会留宿,结果他根本就是为了敲打她的,明里暗里说她没有尊卑,挑衅正室,让她改正。
吃过晚饭,她还一肚子气,他就去了玉雪院,根本没有安慰的意思。
“世子爷是我的,谁也别想霸占她,那狐媚子更不行。”蓝水儿恶狠狠道。
荣欣心惊:“小姐,您想怎么做?”
“且在看看吧,现在她刚回来,还不是好时机。”蓝水儿低头看着手上的蔻丹,她专门为世子爷涂的,现在却没有人看。
*
田恬睡的很香,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男人起来穿衣服,准备离开。
她强迫自己睁开双眸,坐起身子。
李湛见她起来,边系绳子边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夜春风一度,两人缠缠绵绵,李湛看她的眼神温柔宠溺。
到底是对小妇人生不起气。
罢了,他认了。
田恬哪里有睡觉的心思。
俏脸冰冷,看他不带一丝感情。
“妾身睡不着。”
李湛被她的态度刺伤,系绳子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玉儿,昨晚的事情.....”
田恬直接打断:“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田恬连忙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太子爷以后别在来找臣妇,就此各别两宽。”
李湛生气,连忙过去把她抱起,想要把她放到床上。
田恬挣扎,不愿意起来。
李湛道:“外面冷,快进被褥里去,小心着凉。”现在已经入冬,外面天寒地冻,虽然房间里烧了碳火,但她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也很冷的。
田恬坚持:“若是太子爷不答应,妾身不起来。”
李湛冷了神色:“玉儿,你当真如此绝情?”昨晚到了后面,她热情如火,似小妖精缠着他,他还以为他们和好了,没想到现在又是这样的。
田恬垂眸:“不是臣妇绝情,此事枉顾人伦,臣妇只想安安心心,好好过日子,请太子爷成全。”
李湛叹气,心中万分悲苦。
田恬连着磕了三个头:“请太子爷成全。”
李湛心里不甘心极了,他那么爱她啊。
“若是孤不成全呢?”
李湛气急,连自称都用上了,平时他在田恬面前都是用‘我’自称。
田恬眼神坚定决绝:“那太子爷就是逼臣妇去死!与其活着被人玩弄,还不如死了痛快。”
玩弄两个字对李湛来说简直是侮辱。
他踉跄后退两步,似笑非笑,似悲非悲:“我的一腔真情,在你看来,竟然是玩弄?”
田恬点头:“是。”昨夜若不是他下令让她侍寝,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李湛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玉儿,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想好和那负心汉过日子了?”
田恬道:“正如太子爷所看到的那样,臣妇现在想方设法在讨他的欢心。”
李湛真的寒心了:“好,我成全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田恬看着他的背影道:“太子爷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臣妇相信太子爷。”
李湛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两人前晚已经说好,他昨夜又借着酒醉来找她,她觉得他言而无信,最后这话是在堵他退路。
好狠的心。
房门再次关上,田恬跪坐在地上,眼泪不停落下。
她知道这次,李湛不会再来找她了。
秋穗进来,看到主子哭的伤心欲绝,也忍不住落泪了。
“小姐,您说您又是何苦。”
田恬道:“女人不是男人附庸,有些底线不能破。”让她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
哪怕那个男人再好,也不值得她那么做。
*
连着三日,陈洛修日日都来玉雪院点卯,田恬姿态放的很高,就是不愿意见他,更不愿意让他留宿。
陈洛修急的上火,但是也没办法。
美人若是易得,那就没滋味了。
田恬的拿乔,非但没让陈洛修对她冷淡,反而越来越热切。
听水院的蓝水儿连着好几日没有侍寝,每次陈洛修只是去看了看宝哥就急匆匆离开,连和她说话都不赖烦起来。
蓝水儿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若是不把刘紫玉赶走,那么就是她被赶走。
她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
*
连着一个月,田恬都在拿乔,完全不给陈洛修得逞的机会。
刚开始陈洛修还对她有兴趣,可时日太长,他的心情暴躁了,也就不想惯着她。
这日,陈洛修再次碰壁,又灰溜溜从玉雪院离开。
田恬心情不错,依旧自顾自的站在桌前插花。
府中梅花开了,她让下人剪了不少梅花送来,她闲在屋里没事就插花。
秋穗把两人的相处看在眼里:“小姐,您这般惹恼世子爷,以后您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田恬笑:“等着吧,我们在府中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她做这事儿的初衷,就是为了让蓝水儿察觉到她是大敌。
她要的就是蓝水儿出手对付她。
若是陈洛修真的对她上心了,蓝水儿出手对付她时,他肯定不会让她走,那就是给自己添堵。
如今这样最好,陈洛修对她不耐烦,蓝水儿随便给她安个罪名,她就能开开心心拿着嫁妆出府了。
秋穗一脸不解,她只是个丫鬟,可没有小姐那么聪明的头脑。
只要小姐离府时,带着她就好了。
正如田恬所料,蓝水儿最近过的很不顺心。
要被玉雪院的田恬气死。
之前世子爷对狐媚子上心,要对狐媚子守身如玉,她忍了。
如今世子爷和狐媚子闹不开心了,每日心情极差,也不找她侍寝,有时候过来看宝哥都一脸不耐烦。
她的生活完全被狐媚子搞的一团糟。
必须要尽快把她赶走,不然她永无宁日。
“最近时刻盯着听水院那边,她应该快出手了。”田恬道。
秋穗点头:“奴婢明白了。”
接下来半个月,田恬有意无意约见蓝水儿,有时候约在花园,有时候两人一起坐在窗边喝茶赏雪。
田恬给蓝水儿制造了很多可以陷害她的机会。
田恬精心估算过了,蓝水儿想要赶走她,无非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
约在花园,只要蓝水儿设计自己掉河,栽赃给她,她就难逃处置。
约她喝茶,只要她在茶里放点毒,她也逃不了干系,届时她顺势而为,等成功和离后,再还自己清白,此事不难办。
然而,田恬一直没等来蓝水儿的出手。
这天,秋穗焦急禀报:“小姐,奴才查到荣欣的情郎在医馆里买了药,他现下已经把药给荣欣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田恬道:“先把荣欣情郎控制起来,想办法在供词上画押,此事千万不能让人知晓。”
秋穗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知道。”
三日后,听水院那边突然有了动静,宝哥呕吐不止,情势严峻,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入府,陈洛修也从礼部回来了。
忠勤伯府的一种长辈都去了听水院守着。
田恬闻言,脸色漆黑。
蓝水儿八成是把药用在了宝哥身上。
她算到了蓝水儿会下/毒,但她低估了人心,她以为蓝水儿会往自己的身上下,没想到竟然对一个还不满百日的婴儿动手!
手段太过毒/辣。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能下此狠手。
田恬合上双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秋穗,去给我准备一小袋血包,等会兴许用的上。”
秋穗点头。
田恬又道:“我现在写一封信,你让可儿立刻拿去将军府,请老夫人过来,事情严峻,务必要快。”
田恬连忙在信纸上写下救命两字递给秋穗。
秋穗接过,一脸郑重:“奴婢立刻去办。”
片刻,秋穗准备好一袋血包,递给田恬:“小姐,您不去听水院看看吗?”
田恬摇头:“不用,很快他们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秋穗沉默。
田恬道:“如果所料不差,如今世子爷已经下令搜查府里下人房了吧?”
秋穗点头:“大夫诊断是奶娘的奶水有问题,奶娘被人下了毒,世子爷立刻派人把厨房下人搜了一遍。”
田恬颔首。
不到半个时辰,陈洛修气冲冲进入玉雪院,脸上薄怒未消。
看到田恬站在屋檐下,他径直上前就要打她。
秋穗连忙挡在田恬面前,挡住了那一巴掌,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世子爷,您这是作甚?”田恬冷冷的看着他,连忙把秋穗从地上扶起来:“秋穗,你没事吧?”
秋穗摇头:“世子妃,奴婢没事。”
刚才那一巴掌,陈洛修用了大力,如今手还是火辣辣的,倒是没有继续打田恬,但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杀了她。
“妒妇,我以为你改了,没成想你比之前更坏更恶/毒,竟然敢对不足百日的宝哥动手,你于心何忍。”
这时,忠勤伯一众长辈追了上来。
蓝水儿也在其中,她哭肿了双眼,看起来好不可怜。
“姐姐,您就算看妹妹不顺眼,您有什么冲妹妹来就是了,为何要对我的宝哥下手,我的宝哥只是一个不足百日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忠勤伯一众长辈也斥责起来,都在骂田恬手段恶毒,不配为陈家妇。
田恬站的直直的,不卑不亢:“宝哥的事情,与我无关!”
“事到如今,证据就在眼前,不容你狡辩。”
陈洛修道:“我已搜查了下人房,在厨娘翠儿房里搜出了一包还未用完的药粉,大夫证实那药粉正是下在奶娘饭食里的慢性毒/药,此药对大人影响不大,但对婴童影响不小,长期下去,孩子身体会越来越孱弱,最后早夭。”
陈洛修恶狠狠瞪着她:“厨娘小翠已经承认是你给她的药,承认你以重金诱她下毒,事实胜于雄辩,岂容你推脱。”
蓝水儿哭的更加伤心欲绝:“姐姐啊,你太狠心了,你怎能糊涂至此。”
田恬冷冷看着两人,眼眸没有一丝温度。
“就凭厨娘小翠一人的供词,我不服。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妒妇,你犯下如此大错,幸好我儿福大命大,不然他就折在你手里,你万死难恕其罪。”
伯夫人此时开口道:“家宅不幸,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依我看,还是把人送到凌云峰修身养性,好好待上几年,什么时候改过自新了,什么时候再把她接回来。”
忠勤伯也觉得可以,刘家是将门世家,满门忠烈,若是把刘紫玉休回娘家,他们面上也不好看。
正如夫人所说,家丑不可外扬。
“此次把人送去凌云峰,找人好生把她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轻易离开。”
陈洛修点头:“儿子但凭父亲做主。”
田恬心头有火,她话还没说完,他们一家子已经把她的去留都决定了。
实在过分。
声音猛然拔高了好几个度:“堂堂忠勤伯府,百年权贵,这样断人生死,实在儿戏草率。我这里也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