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来的诗人
被风祝福的少女
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着同一个人,同样的话题。
可直到现在为止,除了蒙的上空中的那‘惊鸿一瞥’外,迪卢克仍未正式见过那位诗人,也没有听过她弹奏的歌谣与故事。
就连那惊鸿一瞥,都是一个高空中张开‘翅膀’的模糊的影子。
没有见过,但听人说过不少关于她的传闻。
黑发黑眼,扎着两条小辫,戴着一顶帽子穿着一件披风,抱着一把旧琴在风神像下卖唱——这就是迪卢克对她的全部了解,也许在路上碰到,依照这些比较显著的特征他能够把人认出来。
风的祝福...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伙?又歌唱了一些怎样的故事?
藏于心底的微小的好奇心就像一颗种子,缓慢的在心的土壤里扎根抽芽。
即使心怀着好奇,迪卢克还是坚守着骑士的职责,将骑士团的工作放在了首位。
“羽球节快到了吧。”他听见同僚说:“不知道今年会是哪位少女会被选中呢?”
羽球节比赛的三位冠军会共同选出一位少女,在庆典的高潮登上风神像投掷代表着风神的祝福的羽球。
另一位同僚开口:“我猜是那位吟游诗人。”
有人附和:“没错,她的故事真的很有趣,大家都很喜欢,而且...”
在不久前,她大出了一把风头,引来了全城人都围观——由被风祝福的人投掷羽球,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
第一个抢到的家伙没准真的能交上一年的好运也说不定?
...
羽球节吗?
骑兵队长默默的将同僚的话记在了心里,休整完毕后,领着骑兵队又开始新一天的绕城巡逻。
“今年羽球节登上神像的人会是谁呢?”
安柏趴在毯子上,她的身前展开了一本故事书,身后两只小腿在半空中晃荡着,那双金棕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安柏给的那本书我只看了一小部分,就是有关劳伦斯的那部分。
书这么厚,在一天内看完也不太可能,每天看一点正好合适。
羽球节投掷羽球的少女,我猜不到他们会选谁,但肯定不会是我——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乡人。
虽然...咳...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在几乎全蒙德城的人面前刷了次脸,但说实话,我还没和他们混熟。
我来这里才差不多半个月嘛。
而且,比起丢羽球,我更想成为捡球的人。
那可是一整年的好运!虽然这只是一种美好祈愿不一定成真,但最起码有个好兆头嘛。
不过...我在梦里好像已经捡到过一次了?
说起那个梦,它真的很奇怪。
首先,它很真实,无论是场景和人,还有奔跑的感受都很真实!
可我现在本来就是在‘梦’里,难道还会俄罗斯套娃,来个梦中梦吗?
应该...不会这么离谱吧?
而且,那个叫温迪的少年和那家伙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合理推测这是我的大脑皮层根据我的记忆生成的形象,所以他俩才会长得几乎一样。
还有,既然长相差不多,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梦到那家伙?
人的大脑,有时候挺神奇的:)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那个梦似乎与安柏给我的那本历史书里的记录相吻合——变成高塔的神像,登上高塔的少女,无人抢夺的羽球。
只是凑巧?
还是说...
...
暂时找不到头绪,我只好把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赚摩拉,还有飞行执照考试!考试通过后,我就可以穿着风之翼到处飞了!
...
好吧其实也不行,飞行指南里写得明明白白——风之翼竟然限号出行!
限!号!出!行!
:)
现实与梦境在奇怪的地方重叠了。
除了安柏送给我的风之翼外,我是不是还得再买一架以满足不同日期天数的出行需求?
就算摩拉再充裕也不是我这种造法啊:)
果然,还是要赚摩拉啊...
说干就干,我又带上了我的装备去风神像下卖唱。
可是...
手好酸QAQ,区区一把木弓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虽然老爷子昨天已经帮我充分放松过了,但早上起来,我的胳膊还是差点抬不起来。
今天就弹一些简单的伴奏吧,反正对于诗人而言,歌声和内容才是重点。
至冬新兵连
一个橙发蓝眼的少年坐在防风帐篷外擦拭着一把锋利的短剑。这里刮着风下着雪,但他依旧穿着一套单薄的新兵制服,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他观察着看着手中的短剑,正反两面都仔细的查看,确认没有血渍和其他脏污残留后才把它收进了挂在身侧的剑鞘。
银色的利刃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你就是那个嚣张的小子?”一位穿着军工厂特殊装备的老兵走了过来,他似乎接受了实验室改造,体型比一般的成年男性高壮的多。
他停在少年的面前,居高临下:“看起来弱不禁风嘛...执行官大人竟然会赏识你这种家伙。”
听说这个叫阿贾克斯的新兵在刚刚入伍的时候就把在场的征兵团老兵们全都打趴下了。
面对巨大的体型差距,还未满15岁,甚至称得上有些纤瘦的少年眼中却并无惧意。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经过实验室改造,佩戴了特殊的能驱动元素力装置的大个子,没有光亮的蓝色眼睛里似乎点燃了无色的火焰。
——没有恐惧,反而...跃跃欲试。
“你看起来很强。”名叫阿贾克斯的少年站了起身,走到老兵的面前,重新抽出了剑鞘里的两把短剑。
剑刃与剑鞘摩擦的声音与破空声一同响起。
他并不回避,反而主动邀战:“要比一场吗?”
击败一个又一个的强者,挑战更强者,只身一人潜入腹地完成危险的任务——至冬军队的生活,这个面容尚且稚嫩的少年乐在其中。
...
轻松的取得了又一次胜利,军队的老兵们,就算是经过实验改造的老兵也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阿贾克斯并非没有察觉到那些人落在他身上的,或惊诧或恐惧的视线,‘怪物’这个名号也时不时的从这些人嘴里听到,但他并不在意。
怎样变得更强,挑战更强的敌人,经历更酣畅淋漓的战斗,这才是他关心的事情。
还有——家人。
胜负毫无悬念,战斗过后,阿贾克斯的身体只是微微发热,连汗都没有流。
体型巨大的改造战士倒在他的脚边。
少年眼中的火焰散去,又变回了之前安静的模样。
重新擦拭了一遍短剑再将它们收入鞘中,他没有再理会脚边正发出痛苦呻.吟的的手下败将,转身走进了身后的行军帐篷。
离开海屑镇出去冒险后,一个月写一封信寄回去——他还记得小鸟的话。
从他进入征兵团那天开始算,好像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就像一把被包裹进天鹅绒布里的利刃,回想起那些亲切又可爱的家人和朋友,阿贾克斯全然不见刚刚与老兵‘切磋’时锋锐逼人的气势,整个人都像被包在羽绒被里一样,软和了起来。
他从随身行李里抽出了一沓信纸,用一个木箱子当书桌,拿起一旁的羽毛笔蘸上墨汁。
老头子估计还在生气,妈妈和冬妮娅他们应该很担心。
他们估计也想给他写信,或者已经写了信。但军团的驻地时常在变,仅仅一个月就变了不下5次。
因为地址经常变,即使有那位代号为‘公鸡’的执行官关照,家人的信也很难准时送到他身边。
收回思绪,阿贾克斯在信纸上写下一行字。
【亲爱的小妹,最近家里还好吗?】
...
一封家书很快就写完了,他在信里问候了家里的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老头子和小鸟。
重新浏览了一遍这封信,确认没有错字后,阿贾克斯将信纸折叠起来塞入信封。
可在封口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信纸抽了出来。
对了,小鸟现在还在海屑镇吗?
她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已经离开了那座平和的小镇,开始游历整片大陆了?
阿贾克斯又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单独写给小鸟的,并在家书里添了一段。
【如果小鸟已经离开了海屑镇,帮我把这封信寄给她吧,冬妮娅。
以及,回信的时候请附上她的新地址。
——爱你们的阿贾克斯。】
因为手真的很酸,我在风神像下坚.挺了两个小时后就回去了,摩拉也没赚到多少。
结果一走进庭院,就发现安柏和优菈又在训练了。
:0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有时候比两个物种之间还要大的多。
她们都不累吗:)
指导她们老爷子看到了我,笑呵呵的朝我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既然你想学射箭,那么练习不可以荒废啊,飞鸟。”他把那把眼熟的木弓递给我,“稍微动一动,明天手就不会那么酸了。”
啊恩...
道理我都懂,乳酸堆积嘛,不运动反而更难受。
但回想起昨天老爷子帮我放松的酸爽,我突然对踏入这片小型演武场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我抱着琴看着老爷子,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
嗯...
“...我把琴放回去就来练。”
认命了:)
谁叫这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呢,自己造的孽自己受,没什么好抱怨的。
然后,又是酸爽的放松按摩,老爷子抓着我的手一顿揉搓。
痛
好痛QAQ
练习结束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用力就抖,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
安柏说,一开始都是这样的,慢慢的,过几天习惯后就好了。
我...
嗯...
好的:)
过分充实的一天。
又是看书又是卖唱又是练习射箭什么的,吃完晚饭后还可以写写新诗和新故事。
好像自从我来到蒙德起,每天都过的很充实。
然后
…
晚上,我又梦到那个叫温迪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来力!
哈哈,名字和文案都换了!
这回很nice吧!
我进化了!
卷标也换了,换成了风与飞鸟,是不是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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