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妈,玩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吧,今天早点休息, 明天我带你们去吃烤鸭。”
吴秀脸上带着笑容, 似乎真的是个极为孝顺的孩子。
今天看了□□,去了故宫,还拍了许多照片的吴富贵很是满意, 矜持的点了点头,还说:“要吃最有名的那家, 吃两只。”
吴秀笑容不变:“成, 爸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孙大壮在一边等得着急, 明明昨天已经说好的事儿,今天逛了一整天,这老头就又跟忘了似的。
他使劲给吴富贵使眼色,结果人就当没看见。
孙大壮忍不住了,开口道:“吴秀妹子, 你爸还有话要说呢。”
吴秀笑着说:“有事儿明天再说吧,吃烤鸭的时候咱们边吃边聊正好。”
一想到烤鸭的美味,吴富贵也觉得很好, 一口答应:“对, 明天边吃边聊。”
孙大壮瞧着吴秀笑盈盈的模样,明媚的如春日的花朵, 看得他心痒难耐, 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亲近亲近, 只能压着心思默认了。
吴秀再也不管他们, 快步离开了招待所。
孙大壮拽住吴富贵,叮嘱道:“叔, 明天你可别再忘了,要不然我只能自己开口了。”
“催什么催,好事儿不怕晚,我们俩都在这儿,你还怕媳妇跑了不成。”吴富贵淡淡道。
他自认为现在是见过世面了,虽然孙大壮已经把彩礼钱提到了五千块,可吴富贵还有些不满足,所以才故意拖延时间吊着他。
孙大壮脸色不大好看,他算是看出来了,吴富贵就是个贪心不足的。
眯起眼睛,孙大壮在他耳边说了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签下的欠条可都在我家里呢。”
吴富贵脸色清清白白,最后讨好的笑道:“大侄子,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欠条不欠条的。”
孙大壮也跟着笑:“那是,我肯定不能让老丈人还钱。”
两人各怀鬼胎的回了屋。
王春梅很是惴惴不安,她这辈子都没离开过临川镇,这忽然来了北京,又是去□□,又是去故宫的,见了好大的世面。
这让女人心底更加不安稳,恨不得赶紧回那个小山村,熟悉的地方才让她觉得安全。
但她知道吴富贵不想回去,自己也不敢提,只低声说:“富贵,咱这两天花钱大手大脚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吴富贵在孙大壮那边憋着气,这会儿全撒在她身上:“你就是一辈子受穷的命,有钱都不知道花,咱以后有的是钱,别露出你那小家子气。”
王春梅被骂了一顿,果然不敢再说什么。
吴富贵鞋子一踢,等着媳妇给打水洗脚,烫了冷了都要踢她一脚,王春梅也是任劳任怨,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
很快,吴富贵往床上一躺,开始打起瞌睡来,心底盘算着明天吃烤鸭的事情。
王春梅见他睡着了,这才敢自己洗漱,她也不敢发出声音,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
隔壁屋,孙大壮撇了撇嘴,心底将吴富贵骂了一顿,但想到吴秀那模样又是一阵火热。
他往床头一靠,身体热得睡不着,恨不得今天就结婚入洞房,只要想到娇小白皙的女人躺在自己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身体就躁动的不行。
翻了个身,他舔了舔嘴角,嘿嘿笑起来。
啪嗒——
屋子里散发着腥味,半睡半醒间,孙大壮听见一声突兀的声音。
他只以为是隔壁在闹腾,翻了个身继续睡。
月光下,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搭在了他肩头上,微微推动。
“大壮,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
幽幽的声音似乎从地底下传来,一直穿透到孙大壮的脑海中,他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便发现身后有人。
“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
女人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幽怨和憎恨。
孙大壮是个恶人,向来横行霸道,未达目的不折手段,手里头甚至还不止一条人命,可那声音带着透骨的凉意,让他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搭在他身上的手掌冷冰冰的,明明是夏天,却那么冷。
下一刻,孙大壮猛地伸手去拽那只手,恶狠狠的骂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哪知道那只手却忽然消失了,孙大壮抓了个空,仔细一看,背后哪里有人,只有窗帘在月光中飘荡,带着诡异,
孙大壮咬牙切齿,深吸了口气,难道他刚才是在做梦。
“该死的女人,死了也不消停,回去老子就掘了你的坟头。”
他正要躺下睡觉,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大壮,你好狠的心啊。”
孙大壮浑身战栗,竟不敢直接回头,而是僵硬着脖子慢慢转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喜服,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在月光下依稀能看清她的模样。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惨白惨白的脸色,分明就是他那被折磨的受不了,偷偷喝了农药了解自己的媳妇。
女人伸出手:“大壮,我一个人好孤单,你快下来陪我啊。”
有生以来第一次,孙大壮吓得牙齿咯咯作响,竟是不敢上前。
女人的胳膊却死死缠住他的脖子:“你为什么不下来陪我,我死的那么惨,你怎么能忘了我,还要娶别的女人。”
“你,你是人是鬼?”孙大壮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一声轻笑在耳边环绕着,女人似乎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冰冷围绕着孙大壮。
“我是你媳妇,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孙大壮想挣脱她的手,却发现自己浑身没了力气,甚至拉不开那看似软绵绵的手腕。
“你是在害怕吗?”
“你打我,折磨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害怕的?”
孙大壮吓得滴泪横流:“桂花,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但我打你都是因为爱你,回去我就给你修坟,给你烧很多纸钱,让你下辈子也不愁没的花。”
“你放过我好不好,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回答他的,却只有女人渗人的声音:“我要你下来陪我。”
“我吃过的苦头,你也要一样一样的尝一遍!”
孙大壮想挣扎,想逃脱,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被死死的按在了床上,下一刻,一下重拳击中了他的鼻子,整个鼻梁都歪了,鲜血直流。
他恍惚想起,自己头一次打媳妇,就是打中了女人的鼻子,鲜血挂在那女人的脸上,让他更加的兴奋。
下一刻,他被抓住头发,一下一下的砸在床头上。
拳脚在他的身上乱打,刁钻的往痛处攻击,甚至连四处都不放过。
他的牙齿掉了,手臂折了,连腿骨都断成了两截,胸口不能呼吸,也许是肋骨插到了肺里头。
还有小肚子,他的小肚子好疼,就像当初女人在地上蜷缩着,鲜血流了一地,那个没成型的孩子就是这么消失的。
身体的疼痛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缠绕不去的彻骨冷意,一直渗透到他的骨头里。
“我不会放过你,你要下来陪我。”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濒死的勇气让孙大壮猛地挣脱开来,不管不顾的冲向门口,这一次他居然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光着脚往下跑,只要一回头,就能瞧见那女人追上来。
蓦的,他看到了灯光,前台还有值夜班的人。
“同志,快救救我!”
孙大壮冲过去,一抬头,却见前台正坐在个红衣女人,朝着他渗人的笑。
“大壮,你要往哪儿跑,你跑不掉的。”
孙大壮惊恐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死女人,死了也不安分,贱皮子下贱货,老子不怕你。”
“老子娶了你就是你的福气,打你骂你怎么了,你就该受着,哭哭啼啼的晦气鬼,到了下面也是个没用的鬼。”
“你活着的时候挨打受骂,死了能拿我怎么办,老子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孙大壮左右环顾,忽然抓起一把椅子,朝着前台狠狠砸了过去。
“啊!”一声尖叫,椅子落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一声厉喝唤醒了孙大壮的理智。
他睁大猩红的双眼再看,哪里有那个死女人,前台分明是个十七八岁的陌生姑娘,这会儿正吓得浑身发抖。
而挡住他那椅子的,居然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孙大壮脸色大变,变脸似的换上了忠厚老实的笑容:“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我被噩梦魇着了,不是故意的。”
“女同志你没事吧,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
前台女同志义愤填膺,朝着他吐了口唾骂:“呸,什么误会,你刚才就是想杀人。”
“公安同志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刚才自己说杀了人,而且他还想杀了我,肯定是想杀人灭口,你们快把他抓走。”
两个公安对视一眼,他们原本只是卖一个人情,哪儿知道真的逮住了杀人犯。
当下便要上前将人拷住。
孙大壮挣扎起来:“真的是误会,我在梦里头杀了人,不是真的,公安同志,真的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公安铁面无私。
前台也吓得够呛,刚才公安来得晚一点,她可真的被会砸到。
她这会儿不遗余力的说:“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他把自己媳妇给活活打死了,还说要再打死一次。”
“同志,你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来相看的,八成是要把第二个媳妇一起打死,太可怕了。”
公安同志直接把孙大壮拷住:“跟我们走一趟。”
孙大壮脑中的理智一下子崩了,朝着前台叫嚣道:“死女人你瞎说什么,老子要打死你。”
有公安在,前台这会儿可不怕他:“公安同志你们瞧瞧,当着你们的面他都敢威胁要打死我,背后还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公安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肚子:“当着我们的面就敢威胁别人,给我老实点。”
孙大壮却像是疯了一样,大声嘶吼道:“放开我,我爸是厂长,打死一个女人怎么了,我爸有的是钱可以摆平,她家可收了我家一千块钱!”
“你这是草菅人命,太嚣张了。”前台气得直跺脚。
她心底想着,明天非得告诉那个女同志,让她绝对不能看上这种人,这可是真要人命的。
两个公安也沉了脸:“别说是厂长,就算你爸是国家**也要遵纪守法。”
“赶紧放开我,我要让我爸收拾你们,让你们全部倒霉。”
两个公安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小地方来的大神,居然敢直接威胁公安,好大的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直接给了他两拳,让他说不出话来,押着人走了。
看见恶人被押走,前台也松了口气,心底却更加忿忿不平。
这么大的动静,招待所里的客人都被吵醒了,纷纷下来看热闹。
前台来来劲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叫骂道:“不知道他爸是什么厂长,居然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众人一听都觉得震惊:“这还有没有王法,打死人给点钱就能完事儿了。”
也有人说:“咱们得相信党和国家,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次他被抓走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对,如果这种人都能放出来,那这个国家也就完蛋了。”
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很。
忽然有人问:“跟他一块儿来的人呢,白天我瞧见他身边还有别的人。”
前台姑娘这才想起来,这么大的动静,男人隔壁的夫妻俩居然没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骂道:“那夫妻俩肯定也不是好人,他们姑娘是京大的学生,居然给她找了个这样的男人,当爹妈的也太狠心了,这是要闺女的命啊。”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也太狠心了。”
前台一咬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还睡得着,不行,我得把他们叫起来。”
她蹬蹬蹬跑上楼,用力敲响了门。
“孙大壮被抓走了,你们赶紧起来看看,指不定公安还要你们去配合调查。”
许久,里头才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
打开门的是王春梅,她一脸讨好的看着门口的前台姑娘。
“姑娘,我晚上睡得沉没听见,你说出啥事儿了?”
前台姑娘之前觉得这女人可怜,丈夫老是对她大呼小叫的当佣人使唤,可发生了这事儿,她心底就觉得这夫妻俩也不是啥好人。
好人哪能狠心卖女儿呢,还是卖给这种人。
她冷哼一声:“你准女婿被公安抓走了,你俩做好心理准备吧。”
“啥?”
王春梅被吓醒了:“大壮犯啥事儿了,咋就被抓走了?”
前台姑娘嗤笑:“你俩能不知道咋回事,懒得跟你们多说。”
说完转身就走。
王春梅一听公安的名头就吓得发抖,转身连忙去叫吴富贵。
吴富贵睡得是真沉,这么大的声音也没叫醒他。
“富贵,快起来,大壮被抓走了,你快起来啊。”
她用力推了推,吴富贵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醒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大半夜的吵吵什么,嫌老子活得不够长吗?”
王春梅捂着脸,哭着说:“大壮被公安抓走了。”
吴富贵一个激灵,翻身起来:“你说什么?”
王春梅哭哭啼啼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吴富贵连忙出门打听,很快就打听明白了。
孙大壮打媳妇这事儿他当然是知道的,毕竟能把媳妇打得喝农药的事情瞒不住,多少有些风声。
可吴富贵觉得这就不是事儿,他也打媳妇,怎么不见王春梅喝农药,说到底还是前头那女人太不经打。
有一个厂长爹,能拿得出五千块的彩礼钱,之只要把女儿嫁过去,以前欠下的赌债也不用还了,指不定还能沾孙家的光。
嫁女儿对吴富贵而言,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儿,反正挨打的又不是他,真要被打死了,他还能再赚一笔。
“富贵,咱现在怎么办,要去公安局吗?”王春梅低声问道。
吴富贵劈头盖脸的骂:“你他娘自己找死别拉着我,他犯了事我们去什么公安局。”
一开始吴富贵还有些担心,但再一想,孙大壮犯的事儿跟他完全没关系啊。
孙大壮自己打死人进去了,人在北京被抓,他那临川镇的厂长老爸怕是派不上用场,八成是要吃枪子了。
人死了,那他欠下的赌债不就清了!
吴富贵这么一想,不但不着急,甚至乐呵起来。
来了北京后,他已经不满足孙大壮那五千块钱了,可孙大壮捏着他的把柄,让他反悔不得。
现在好了,孙大壮自己找死,婚事就不算数,把柄也没了,他大可以再找一个愿意出高价的。
北京这地儿好,有钱人也多,吴秀好歹是京大的学生,指不定能卖出一万块。
那可是一万块啊,够他吃香喝辣一辈子了!
吴富贵心底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往床上一躺:“这事儿跟咱没关系,赶紧睡吧,明天死丫头还要带咱们去吃烤鸭。”
王春梅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很快吴富贵那头就响起了呼噜声。
她虽然不经事儿,但也知道这事儿不对劲,忍了忍到底还是出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台嗤笑道:“你们俩口子可真有趣,轮番的下来打听。”
王春梅讨好道:“我跟那个孙大壮也不熟,是刚认识的,他想娶我女儿,我总得打听打听他到底犯啥事儿了。”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以后肯定是出不来了。”
前台瞥了她一眼,又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会打老婆,还把前面的老婆活生生打死了?”
“什么?”王春梅吓了一跳。
前台奇怪道:“你不知道吗,啥都不知道你就敢把女儿嫁给他?”
王春梅吓得浑身发抖:“我,我不知道啊,富贵说他是厂长的儿子,家庭条件好,前头虽然结过婚但没留下孩子,他媳妇不是病死的吗?”
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前台倒是好心解释:“哪儿是病死的,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一条人命呢,他家就花点钱就摆平了,幸亏他自己心虚抖出来,不然那姑娘死的多冤。”
“打,打死了……”
王春梅似乎是吓傻了。
前台还安慰了一句:“你们女儿也算运气好还没嫁过去,真嫁过去人就毁了,以后你这个当妈的可长点心,咋啥都不知道就给女儿介绍。”
“你女儿长得那么好看,又是京大的学生,她想找什么样的人没有,哪儿要你们瞎操心,要我说,你们俩吃好喝好就赶紧回老家,可别掺和了。”
王春梅怔怔的回去了。
前台撇了撇嘴:“这人到底听进去没有,怎么傻乎乎的,哎,明天我还得提醒一声那姑娘,可别啥事儿都听她爸妈的,这爹妈明显就是靠不住的。”
王春梅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屋子,床上的吴富贵已经呼呼大睡,发出呼噜声。
王春梅在他身边坐下来,低声问:“富贵,孙大壮会打老婆,这事儿你知道吗?”
吴富贵自然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王春梅垂下眼眸:“他把前头那个活生生打死了。”
下一刻,她忽然受不住似的捂住脸哭起来:“秀秀是我们亲生的女儿啊,那是咱俩唯一的孩子,你怎么舍得推她进火坑,你答应过我的,彩礼咱可以多要点,但要给她找个疼媳妇的女婿……你答应过我的。”
她抽抽噎噎的,换来的只有吴富贵不耐烦的嘟囔。
窗外树下,赵云清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就知道大姨指望不上。”
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非得狠狠揍一顿吴富贵,直接决裂也不会让女儿受罪。
可他大姨的,哭哭哭还是哭,只会哭个不停。
陆川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不早就知道了。”
但赵云清还是会期待,毕竟大姨跟吴富贵不一样,她是王春花的亲姐姐。
他烦躁的扒拉下假发,解决了孙大壮只是解了一时燃眉之急,吴富贵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陆川好奇的看着那头假发,除了假发和红衣服,赵云清那张脸没有半点女人的痕迹,即使天黑看不清楚,孙大壮也不该吓得发疯吧?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赵云清得意的扬起下巴:“这是我的独门手艺,要保密。”
系统酸溜溜的说了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赵云清向来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三七你是最棒的,这次可多亏你啦。】
三七立刻回夸:【这也是宿主的精神力给力,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瞧他一副小得意的样子,陆川也跟着笑起来:“行,保密就保密吧,事情都了结了,咱们是不是先回去?”
赵云清抬头一看,眯起眼睛。
“你等我一会儿,哼,不能这么便宜了那狗东西。”
虽然现在还没想到怎么对付吴富贵,但今天的事情给了赵云清启发,他有的是办法让吴富贵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