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功效?
“这不是瞎胡闹吗!”
罗文明一听两个堂兄弟的来意,眉头都拧起来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你们以为村委会是啥地方,是你们能瞎糊弄地方吗,还让我帮忙写见证,我写你们个大头鬼。”
“赶紧回家干活去,丢人现眼。”
罗老二一听,如蒙大赦,连忙道: “这可不是我反悔,是村长不同意。”
另一个也是罗家人,叫罗文龙,顿时不乐意了: “村长,你不能偏心他们家啊,文华自己乐意的,凭啥不行?”
“凭啥,就凭我才是村长。”
罗文明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我告诉你们,这种行为是赌博,还是大额赌博,派出所那边知道了就得把你们都逮进去,滚滚滚,都回家各自找娘去。”
罗文龙耷拉着脑袋走了。
罗文华也想走,却被罗文明拉住了: “文华,你咋想的,新房子还没落地呢,你先给许出去了。”
“那不是话赶话了,我真没那意思。”罗文华想着也觉得后怕。
罗文明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最后只说: “这事儿回头婶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又想起村里头的传言,罗文明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也别听风就是雨,跟他们这群没文化的大老粗一般见识,我也去找医生了解过,甭管男女,做结扎都不影响日常生活。”
罗文华嘿嘿笑起来: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文明哥,我试过了,果然比以前还行。”
“啥?”罗文明没听明白。
罗文华靠在他耳边这个那个一顿说,最后总结: “王大姐这次没骗人,确实是有好处。”
等他走了,罗文明都傻眼了。
他心底嘀咕着结扎难道还有这作用,一天也没听说过啊,不过再一想,以前他们这边也没有男人愿意结扎,罗文华是头一个。
罗文明一时拿不准,回家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 “媳妇,你说我也去结扎好不好?”
文明媳妇大惊失色: “文明,你咋了,中邪了,咋忽然要去结扎?我已经结扎啊,难道咱们村的指标完不成,现在你也得上赶着去?”
“这可不成啊,回头我找王大姐去,她咋不让咱家男人去,凭啥好事儿都是她的,问题都是你的,你干一个村长累死累活没啥好处,咋还要结扎呢。”
“别去别去,我就是随口一提。”罗文明立刻改了口风。
文明媳妇还是憋不住这口气,临了拿着鞋底去王家坐坐,忍不住就说了: “王姐,你说你也真实的,既然结扎好,你咋不让自家男人去,偏撺掇别人家的。”
王大姐一听,很有觉悟的说: “你这话说得对,虽然我已经做了结扎,但为了表示对政策的支持,明天我就带家里头那口子去结扎,不但我男人要去,我两个儿子也得去,全家结扎全家光荣。”
反正她孙子都好几个了,现在结扎正合适。
文明媳妇傻眼了。
她忙不迭的走了,怕王大姐发疯抓着她劝,回头就跟人说: “王大姐现在是疯了,为了完成指标啥都不管了。”
这话传着传着,慢慢的就变了味儿。
一开始是王大姐为了完成指标,让家里头一个男人,两个儿子全去结扎。
后来就变成,王大姐听说男人结扎对身体好,但不放心,先让罗文华去试了试,发现效果果然好,就连忙催自家人去了。
最后却成了,结扎对男人好,结扎完那啥厉害力气大,干活儿都比别人得劲,如今村里头就几个名额,王大姐想让自家人先占了。
等罗文华干完活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这次看着他的眼光不再是同情,怜悯,嘲笑,而是羡慕。
严巧云琢磨着不对劲,低声问: “文华,他们的眼神咋奇奇怪怪的?”
罗文华却骄傲的挺起胸膛来,知道大家伙儿肯定都信了,得意的说: “男人吗,都羡慕。”
严巧云一下子反应过来,没法说什么,低头走路。
偏偏还有人凑过来问: “文华,我听说咱男人结扎麻烦,有指标,你帮忙去问下咋弄到这个指标。”
罗文华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 “咋地,你需要?”
那人嘿嘿笑着特别猥琐: “本来我是不需要的,但男人么,能厉害点更好。”
罗文华难得受到人追捧,直接拉住他去旁边说话。
沈沛霖扛着锄头经过时瞥了一眼,赶紧挪开自己的眼睛,觉得没眼看。
鹿小雪好奇的问: “娘,二哥他们在嘀咕啥呢?”
“反正不是坏事儿。”
沈沛霖笑着说,她不经意间,指不定帮王大姐完成了一件好事儿。
王大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顺水推舟,到时候他们长泉村能树立典型。
沈沛霖扛着锄头回到家,大黄就嘎嘎嘎叫着出来迎接,这家伙如今认了窝,叫起来都分外的殷勤。
大黄很知道一家之主是谁,先朝着沈沛霖摇头晃脑略显谄媚,再扒拉在罗文松脚边催促,罗文松要是不带点吃的回来,它可是会生气的。
家里头上上下下都觉得这鸭子精怪,却也都宠着惯着。
就连最小的罗苗苗,现在也喜欢出门挖虫子,青虫蚯蚓什么的,带回来都给大黄加餐。
只可惜大黄只长肉不下蛋,一天天的吃下去,也没见它为家里头做啥贡献。
看在家里头孩子喜欢,只要大黄不过分,沈沛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婶子,你在家呢。”
王大姐拎着东西进门,笑呵呵的说: “今天可真多亏你了——还有你家文华,要不是你们俩有思想觉悟,咱们村哪有大老爷们愿意去结扎。”
“一点东西,都是我的心意,给文华补补身体。”
“害,今天一下子有好几个男人跟着我一道儿去的卫生所,都说做完了精神都好了,早知道有这好处,那不得人人抢着去。”
一下子完成了好多指标,还受到了镇领导的表扬,王大姐可高兴了,还自己掏腰包买了包饼干回来。
沈沛霖嘴角一抽,暗道这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她有心支持王大姐的工作,索性将自己泡的刺泡酒拿出来: “待会儿你每家每户送一碗过去,就当是我支持政策了。”
“不过让他们伤口好了再喝,不然怕伤身。”
王大姐笑着应了,毕竟这次那几个都没红糖,让她每个人都买礼物也舍不得,有这一碗酒倒是合适,多少给了点。
殊不知就是这一碗水酒,让长泉村的男人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生完儿子就去结扎,结扎完身体倍儿棒!
罗文华眼睛一直往饼干上转悠,笑着说: “来就来了,你咋还这么客气,我也没做啥,都是实事求是。”
王大姐笑而不语,留下东西又问: “你满意就好,婶子,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今天我在镇上遇见文娟了,她瞧着气色不大好,我们俩聊了一会儿,哎呦喂,她那个婆婆可真凶悍很的,压根不把儿媳妇当人看,当时我就说找她去,文娟愣是拦着没让。”
都是一个村的人,王大姐自然也知道罗家老三嫁到了城里头。
每年见他们回家过年一家三口都亲亲热热的,还以为多享福,结果今天一看吓她一跳,她知道婶子疼女儿,所以才特意上门提起。
沈沛霖眉头都没动一下,只说: “她都这么大人了,这都是自己愿意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大姐一愣: “婶子,这事儿你不管啊?”
“要我说,这事儿咱就得找上门去,带几个罗家的兄弟揍她男人一顿,看她婆婆还敢不敢对咱罗家的姑娘动手。”
这事儿原主倒是做过。
可惜她一门心思想为女儿出头,罗文娟却是个上赶着倒贴的恋爱脑,不但不感谢他们,还要责怪他们。
闹过一次后,原主就再也没去过吕家。
沈沛霖领了她这份好心,但还是说: “还是那句话,她要是过不下去要回来,罗家也有她住的地方,但她要我补贴吕家,那是不可能的。”
王大姐一听,这里头是有事儿啊。
她也没多问,坐了坐就走了。
沈沛霖直接将东西扔给了罗老二,毕竟这是他辛苦结扎换来的。
罗老二得了这意外之喜还挺高兴,抓了一块尝了尝,贼香甜,就觉得自己这一趟没去错。
“琪琪,苗苗,来,爸给你们吃饼干。”
有过第一回,第二回两孩子就自在多了,一口一个谢谢爸爸,拿着饼干啃。
罗老二很满意,看了眼旁边的侄子侄女,舍不得,只拿了一块掰成两半,一人一半。
沈沛霖瞧着这一幕微微扶额,暗道罗老二这抠搜劲儿也没谁了,也得亏严巧云不嫌弃,就这样的货色,她一脚踹飞一个。
可惜屋里头没有人体会到她的嫌弃。
金红莲还说: “快谢谢你们二叔,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换来的饼干。”
罗莹莹和罗星对视一眼,认认真真的道了谢。
“谢啥,应该的。”
罗老二挺高兴,把剩下的饼干都收起来,打算自己留着慢慢吃。
岱山镇上,罗文娟苦着脸回到家,脸色蜡黄蜡黄的,自打跟娘家闹掰了,不能时不时回家打秋风,她婆婆就变着法子收拾她,弄得她日子很不好过。
偏偏吕家婆婆是个面甜心苦的,在外头一口一个儿媳妇,前几年婆媳两个在外头跟亲母女似的,如今罗文娟跟人抱怨都没有人相信。
之前听闻娘家挣了大钱,罗文娟跟吕春江的心思都活络起来,哪知道想着法子联系上罗文俊,结果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回来了。”
听见动静,吕家婆婆不咸不淡的招呼了一声。
罗文娟露出讨好的笑容来: “妈,您歇着,我来做饭吧。”
“我可不敢使唤你,当初你娘上门来吵吵,可是说你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哪儿敢让你做饭。”吕家婆婆嗤笑道。
可实际上,吕家的活儿都是罗文娟在干。
她心底也觉得委屈,明明在家的时候啥事儿都喊嫂子,自然有人帮她干,可现在进了门都得自己干。
但也只是心底委屈一下。
“妈,您是婆婆,我是儿媳妇,家里头的活儿当然有我干,您就只管带孙子,享清福吧。”
说着,罗文娟就熟练的忙碌起来,口中还说: “妈,我保证过几天就回一趟娘家,您不是喜欢吃鸭子吗,到时候我多带几只回来。”
吕家婆婆一听这话,脸色缓和不少: “你要真能带回来才行,我吃不吃得上倒是无所谓,可怜你男人,你儿子,明明那么多鸭子,愣是一口没吃上。”
“文娟,你娘可真狠心,你这是亲女儿,亲女婿,亲外孙,她是一点不惦记。”
罗文娟也觉得亲娘心太狠,说不给就不给,昨天她还打听到,如今二哥二嫂两个隔一段时间就来城里头卖鸭蛋。
一车一车的鸭蛋啊,就这么全卖了,压根没给她送过一颗。
可怨恨归怨恨,罗文娟多少知道,亲娘都能跟大哥断绝关系,如今都分家了,她去了也讨不到好处。
罗文娟只糊弄道: “可不是吗,都是我大嫂二嫂挑唆的,等回去我好好说说她。”
吕家婆婆将信将疑: “这话你可说了好几个月了,咋还没回去?”
罗文娟一僵: “这不是最近忙。”
“我看你三天两头到处跑,也没忙道哪儿去。”吕家婆婆撇嘴。
罗文娟又岔开话题: “妈,今天我还遇上村里头的妇女主任了,听她说起一件怪事来,长泉村那边都说男人结扎对身体有好处,一个个都抢着去呢。”
“乡下人傻了吧唧的,真要是好事儿还能轮到他们。”
吕家婆婆眉头一竖: “罗文娟你啥意思,是不是怪我逼你去结扎了,咋滴,你还想让我儿子去结扎啊,我告诉你,这心思你动都别动,要不然老娘弄死你。”
罗文娟连忙道: “妈,我就是随口说说,哪儿敢。”
“哼,最好是。”
罗文娟继续扮演着唯唯诺诺的小媳妇,一直到吕春江回来,才用一双眼睛瞧着他,诉说着委屈。
吕春江一看就知道婆媳俩又闹过了,心底不耐烦的很。
但一想到罗家那边越来越有钱,又拿出几分耐心来,晚上就哄着: “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说你就听着就是了,别往心里头去。”
罗文娟甜甜蜜蜜的靠在他胸口: “春江,我哪儿会跟妈一般见识,只是——我娘连大哥都不要了,分家还让他净身出户,你说她还能认我吗?”
“傻孩子,那是你亲娘,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能真的不认你。”
吕春江拍着她的后背,又说: “要我说,你大哥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你娘一个乡下老婆子好拿捏,他回家就奔着钱去的,想着分家分到手一大笔,你娘是聪明人,当然不乐意。”
“也是,大哥心太狠,开口就要那么多。”罗文娟很赞同。
吕春江又说: “所以啊,你多抽空回去几趟,先不要提钱和东西,就说想娘了,等你们母女俩的感情恢复了,到时候还愁少了你的。”
罗文娟一想也是,搂着他夸: “春江,你可真聪明,你咋这么厉害呢。”
“谁让我是你男人,我不厉害哪能娶到你。”
“就算为了你跟孩子,我也会多回家几趟,等哄好了我娘,到时候咱家想要钱就有钱,想吃鸭子就有鸭子。”
夫妻俩甜甜蜜蜜,算计的清清楚楚。
罗文娟被男人哄了哄,又觉得回娘家拉下脸来哄哄老娘,要点好处,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
隔了几天,罗文娟果然提着篮子回娘家去了。
这次她甚至还带上了一桶饼干,那是吕春江工厂里头发的端午节礼,一直放到现在没舍得吃,已经过了保质期。
罗文娟不敢给孩子吃,索性就带上了,心想家里头亲娘以前收到都挺高兴,这次肯定也不会嫌弃。
靠着两条腿走到半路,罗文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底抱怨起来: “娘也真是的,明明有钱买自行车,她一个老太太要啥自行车,还不如给我用。”
她忍着脾气继续走。
别看她在吕家一副包子样,任由婆婆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但在罗家压根不是这个样。
因为打小长得好,又是家里头唯一一个女儿,罗文娟受宠的很,家里头就罗文俊敢下她的脸,其他人连带着大嫂,老二夫妻都得伺候她。
至于剩下的那些,罗文娟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正因为如此,结婚多年搜刮娘家补贴婆家,罗文娟都做习惯了,一旦亲娘不乐意,不再让她予取予求,她反倒是怨恨上了。
擦了把汗,罗文娟走到半路饿了,还打开饼干吃了两块,意识到不能吃完才硬生生忍住。
天气热的人心浮气躁,罗文娟的耐心也在消失。
好不容易瞧见罗家大门,一看,锁上了。
罗文娟拧着眉头: “娘,大嫂,二哥,二嫂,你们在家吗?”
“娘,我回家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饼干。”
结果喊了半天,里头也没声响。
罗文娟扒开门缝往里头看,似乎真的是没人: “这么大热天去哪儿了?”
“文娟回来了?”隔壁王桂花探出头来。
“呦,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提着东西回娘家了。”
罗文娟正要狠狠骂回去,想到什么又忍住: “我娘他们人呢?”
王桂花是一万个瞧不上罗家人的,尤其是这个罗文娟,就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的。
如今罗家越发有钱,王桂花不敢跟他们对着干,眼珠子一转,就笑嘻嘻的说: “婶子带着家里头大大小小报名去了。”
“报名?报啥名?”
“当然是报名上学啊,不止你家阿星能上学,莹莹琪琪苗苗都带着去了,还有你家那个拖油瓶也一块儿去了,听说你娘让她也一块儿上学。”
“什么?!”罗文娟顿时吃惊。
王桂花挑唆的更加来劲: “要我说你娘现在可是挣了大钱了,要不然怎么舍得让家里头孩子都去上学,男娃娃倒也罢了,以后是要传宗接代的,可孙女都送去了,甚至连那个童养媳都一块儿送去,这可不是发达了。”
“啧啧啧,一家五口人都上学,就算一人只要两块钱,那也得十块钱,再说还得买本子笔啥的,都是得花钱的,你娘可真有钱。”
“文娟,婶子打小就疼你,她私底下是不是偷偷补贴你了?”
罗文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疼的仿佛花是的她的钱。
王桂花瞧她脸色难看,心底就高兴: “快跟我说说呗,婶子这大半年挣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这抛出成本也不少了,到底给了你多少?”
罗文娟瞪了她一眼,转身要做,却又停了下来: “他们啥时候回来?”
“这我哪儿知道,反正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王桂花还觉得她受到的刺激不够,继续说: “你娘还要带着他们去镇上买东西呢,这不年不节的,她可真大方。”
“文娟,咋没带上你一块儿去啊,难道你娘有了孙子孙女,就不疼你这个女儿了?”
“闭上你的张嘴,我娘疼不疼我关你屁事。”罗文娟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王桂花可是能跟沈沛霖一战的女人,压根不怕她,反倒是说的更大声了: “哎呦喂,我这是戳中你痛处了是吧,要我说这事儿怪不得婶子,谁家有个吃里扒外的女儿也忍不了这么多年。”
“你说你以前三天两头空手上门,甭管米啊面啊都要往回拿,连最难那两年都没停下,半点不想想你娘你哥你嫂你侄子侄女怎么活,就你这样的,别说婶子,就是我这个隔壁邻居都瞧不下去。”
罗文娟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她的嘴: “你还敢说!”
“我就说了你能拿我咋地,不行咱俩来练练。”王桂花冷哼。
她甚至直接把门敞开,摆出一副你行就上的架势来。
罗文娟自然不敢上的,她不认为自己是害怕,只是觉得跟这些乡下女人打架有失身份。
最后呸了一口,转身走了。
王桂花这才犹如战胜的公鸡一般,得意洋洋的进屋了。
罗文兵在里头听得心惊胆战,这家伙的胆子跟罗老二有的一拼,这会儿就说: “你去招惹她做什么,回头跟隔壁告状,又得来找你。”
王桂花嗤笑道: “你还没瞧出来啊,隔壁那是看透她大儿子小女儿都是白眼狼,现在带着老二老四过日子,哪会为她来找我麻烦。”
骂完,她又嫌弃男人: “你说你也是个大老爷们,人一个婆娘都能挣钱,你咋不想想办法,再不成咱家也去养鸭子。”
第一批跟着养鸭子的陆续出栏,虽说没有人能一口气都卖了,但鸭子不怕放,陆陆续续的也挣到一些钱,很是富裕了一批人。
罗文兵瘪嘴: “你不也是婆娘,你也没那能耐。”
夫妻俩再一次争吵起来,罗文娟却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了,转念一想,直接往鸭棚走。
她心想,今天先带几只大肥鸭走,回头就算他娘知道了,难道还能去城里头找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