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宋瑞萍听后一愣。
“是,以外力刺激身体,推宫过穴,疏通经络。”王耀道。
先前不用是因为无法用,苏小雪身体外面的皮肤尽数溃烂,经不得外力挤压,现在好了,新的皮肤筋肉已然生产,虽然还是娇嫩,但是可以一试。
“王医生尽管试。”宋瑞萍听明白之后急忙道。
“好。”
王耀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力道控制的很好,多半只是推揉。饶是如此,苏小雪这新生的皮肤还是开始发红。
嘶。
见状,他的动作更加轻柔,且只是理顺了四肢,相对而言,这些部位的肌肤和筋肉生长的更好。
先是逐次用药,而后是观察,再之后是推拿按摩。
这个过程耗费的时间很长,王耀是上午九点多到的苏家,这个治疗过程结束之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好了,这次治疗结束了。”
“谢谢,王医生。”宋瑞萍道。
“谢谢。”苏小雪的声音依旧是有些沙哑的,但是底气比似乎足了一些。
“好好养病。”王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王耀和宋瑞萍出了病房。
“宋夫人,我这里的药只能勉强够一次治疗,用完之后,我将离开京城。”王耀道。
“好,我已经安排人给你准备药材了,还和上一次一样吗?”
“啊,一样就可以了。”王耀听后一愣道。
上次陈博远送去的那些野生的药草,除了少量的留用之外,绝大部分都被他用来通过“药铺”兑换了点数,然后用来够买灵草以熬制药剂。
“王医生如果还有其它的什么需要,请尽管跟我说。”
“好。”
王耀的二姨家,这天,张秀芳和李向红都没有上班,请假是为了女儿转学事情。
“这些学校,咱们娜娜都能进?”
不同于张秀芳,李向红在京城呆了将近三十年,知道的东西更多一些,王耀给他们发过来的名单上的那些学校可都是京城有名的中学,不要说是半道转学了,就是通过中考考进去都是困难的。
“他说可以。”
这个问题,李向红也不只是问了一次了。
“那就这个学校。”李向红选择了其中的一个。
接下来是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和他们的女儿说了。
“该怎么和娜娜说呢?”
就在他们为这件事情上愁的时候,一段“爱恨情仇”正在京城的某处校园之中展开。
“对不起,我发现我爱的其实是她,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愤怒、质问、哭泣。
然后转身跑着离开。
呼,少年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一夜的事情,他记忆犹新,仿佛是最可怕的噩梦。
一个如花一般的女子,内心却如罗刹一般。
失恋之后的姑娘如同失了魂一般,颇有些“万念俱灰”“生活没了希望”的意思。
李娜此刻就是如此,呆在教室里,老师在上面讲着课,她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和那个少年曾经的“甜蜜”。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父母等在客厅里。
细心的父母也发下了自己女儿的异常,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彼此对视了一眼。
“再等等吧?”
在邻近傍晚的时候,王耀所在的小院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耀哥。”
“你好,王医生。”
“你们好,屋里坐。”王耀将他们请进了客厅里。
他在下午的时候给郭正和回了一个电话,对于那位孙公子的病,他愿意试试。
毕竟,他还是有任务在身的“十例疑难杂症”,可遇不可求,错过了这一例,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何地。
在接到王耀的电话之后,郭正和便通知了孙正荣,两个人碰头之后就直接来了王耀所在的小院。
急的是孙正荣,他怕事情再有变化。
“孙公子,现在何处?”
“在京城。”孙正荣急忙道,和上次见王耀是的态度完全不同。
“京城?”王耀听后沉默了片刻。
“明日,我通孙先生去看看?”
“好。”孙正荣听后急忙道。
他们来的时间比较晚,聊了一会就到了饭点。
“耀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做东。”郭正和笑着邀请道。
“不了,谢谢。”王耀婉拒。
郭正和也就没有继续坚持,和孙正荣告辞离开。
“这位王医生似乎不喜欢参加酒席?”
“嗯,非常不喜欢,我,我姐,苏姐都邀请过他不止一次,但是这位推辞的很干脆。”郭正和笑着道。
“他答应了就行。”
“是,多谢你了。”
“自家人,不要那么客气了,李老看过之后怎么说?”
“无法。”孙正荣道。
“那就看看这位王医生的本事了。”郭正和抬头望了望天空。
“可惜了。”
“可惜什么?”孙正荣闻言一顿。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有感而发,咱们一起吃个饭?”
“行,我请客,地方你选?”孙正荣笑着道。
“好啊,那里如何?”
郭正和随手一指,孙正荣顺着望去,却是路边一个烧烤摊,买卖不错,吃的人不少,其中不乏光着脊梁喝着扎啤的汉子。
“这?”
“对啊,怎么?”
“好啊,很久没吃过了。”
“那就尝尝?”
“尝尝。”
这两个人,一个京城贵胄世家子弟,一个富甲一方富豪,在这路边烧烤摊上选了一个位置,然后要了些烤串、啤酒,边吃边聊。
小院之中,王耀和陈英一起用餐。
“这位孙先生和郭公子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是,论起来,该叫他一声叔的。”陈英道。
“先生认识那位孙先生?”
“认识,早就认识了。”王耀笑着道。
“他儿子得了一种怪病,曾经来过京城,请李老、陈老前去诊治,结果并不理想。”这些消息,陈英是知道的。
“嗯,我也曾经见过他的儿子。”王耀吃了一口菜道。
“见过,您为他儿子诊治过?”
“那倒没有,只是看了看。”
“什么病?”陈英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嗯?”王耀笑望着她。
他发现这个女子似乎在变,如果是换做上次自己在京城的时候,她定然是不会这么问的。
“抱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陈英立即道。
“没什么个,告诉你也无妨,极阳之证。”
“极阳?”
“中医理论,人体讲究的使阴阳平衡,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平衡,身体方可健康,那位孙公子,身体之中,阳占九,阴不足一,故而称之为极阳之证。”
陈英听后呆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
“其实,我也很好奇。”王耀笑着道。
“好奇什么?”
“那位孙公子这些年月是怎么活过来的。”
“极阳之证”,如烈火烹油,极耗本源,即使身体健壮之人,也熬不过三月,那位孙公子却硬生生的拖了数年。
何人所做,用什么药物,什么手段?
这些都是王耀感兴趣的。
一切等到了明日自然会知晓。
这一夜,京城下了一阵雷雨,雨停了,雷声却是轰隆隆的一直响到了大半夜。
王耀睡得很晚,他在想事情,想孙云生的病情。
“极阳之证”需要要“极阴”的药物或者治疗手段来中和,方可见效。
“极阴之药”,他现在手中倒是就有一味“灵草”。
寒霜草:夏眠冬长,清热解火,去阳毒。
可以试试。
夜里十一点之凌晨一点左右,天地之间,乃是阳气最弱,阴气最重的时候。
下了雨,有风。
王耀取了一壶古泉水,然后放入了一叶“寒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