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事刚才语气不对,他也是着急,还希望你能够见谅。”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就比刚才那个好了很多。
“你们回吧。”王耀平静道。
头一辆车的车窗已经落下一部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可以清晰的传到里面坐着的人耳中。
“你看,我大老远的来一趟,也是慕名而来,又等了一上午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年轻人不急不躁,面带微笑。
嗯,坐在车里的那个男子点点头。
“说了不看便不看,请回吧。”王耀道。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这个时候坐在车里的那位厅长下来了。
“规矩,来这里看病,不能到我家里。”王耀道,“木牌上些的也很清楚。”
“有事外出,勿扰家人。”
“这还不够清楚吗?”
“可你明明就在这里,没有外出?”
“不在医馆就是外出,是否外出,我说了算。”王耀平静道。
嘶。
这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望着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医生,如果不是那个人的推荐,或者说是推崇备至,他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这样一个山村里能有什么值得他来,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的脾气居然如此之“古怪”。
说完之后王耀也不多说话,转身上了山。
“哎,你!”
“有意思,咱么回去。”那个厅长笑着上了车。
他还犯不着这么点事情在这里发作。
汽车掉头离开,王耀也不管他们,复又上了南山。
车子在村子中央的时候停了下来。
“厅长?”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望着窗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老人。正在村子的路上慢慢悠悠的散着步。
这个人正是林思涛。
“去请那位老人过来一趟,注意语气。”
“好的。”
随车的人员下去,来到老人身边,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老人来到了车旁。
“徐厅长,您好。”
“果然是你,怎么在这里,孙总也在这里?”
“没有,就我在这里。”林思涛道。
“噢。”
就在这个时候,孙云生从另一旁走了过来。
“林伯。”
“这位是?”徐厅长望着孙云生,从他的眼角之间依稀可以看到几分孙正荣的模样。
“孙公子?”
“您是?”
“这位省交通厅的徐厅长。”
“噢,您好,徐厅长。”
“你好。”
这位徐厅长内心很是疑惑。
“不是说孙正荣的公子得了怪病,已经不行了吗,怎么在这里好好的?”
闲聊了几句也,林思涛和孙云生没有多问,而那位徐厅长也没有多说。然后汽车离开了。
“这位徐厅长是来看病的吧?”孙云生道。
“看病?”林思涛回头望了望南头,“只怕是吃了闭门羹。”
“噢?”
“我今天早晨散步的时候看到王医生的门前挂着那个木牌的。”
“以他们的秉性多半回去先生家里吧?”孙云生道。
他们在省城或许会稍稍收敛一些,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山村,绝对不会的。
“嗯。”
“也不知道这位徐厅长会不会生气?”
“少不了的。”林思涛道。
“那先生岂不是要有麻烦?”
“麻烦,他自己可以搞定的。”林思涛道。
这样的麻烦,他只需要一个电话去京城,无论是郭家还是苏家,一句话就能够摆平的,甚至自家的老爷也可以搞定。
第二天,上午,杜峰来到了医馆里。他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人也微微胖了一些。
“最近感觉怎么样啊?”王耀道。
“非常的好。”杜峰道,自从他在王耀这里接受治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服用那些价格不菲的心脏药物了,但是身体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不适,反倒是觉得越来越舒服了。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有力量了,不再是以往的那般脆弱不堪,需要使用药物维持这。
“来,我给你看看。”
王耀给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嗯,恢复的挺好,估计再有两副药就能够恢复了。”
“那真是太好了。”杜峰听后高兴道。
“这样,明日你过来取药。”
“好的。”杜峰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他这前脚刚走,孙云生便跟着进来了。
“先生。”
“坐,有事?”
“嗯,昨天是不是有一位徐厅长来这里看病了?”孙云生道。
“昨天医馆闭门为接诊,倒是有人来求医,但是被我赶走了,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赶走了?”孙云生听后一愣,“还真是猜对了,这位先生还真是有些布衣傲王侯的风骨。”
“那位徐厅长也算是位高官了。”孙云生道。
“你的意思是他会打击报复?”王耀明白孙云生这话里的意思。
“小心点总是好的。”孙云生道。
那些人要找下面人的毛病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虽然卫生部门不是他所辖范围之内的,但是位置在那呢,都是平级部门,负责人谁还没点事啊。
“先生如有需要,尽管知会一声。”孙云生道。
“好,谢谢你。”
这孙云生也算是有心了,可以交好是不假,但是这也有些情谊在里面了。
“先生太客气了。”孙云生听后急忙道。
“你最近在练拳?”
“是,跟着林伯学点皮毛。”孙云生道,实际上他是很喜欢习武的。
“嗯,好,气血雄壮了不少。”王耀道。
又聊了几句之后,孙云生便告辞离开了。
麻烦?
王耀到时没想这么多事情但却不可不防。
下午时候来的病人多了一些,都是前后村的人,多是些肠胃不适。
这是春节期间暴饮暴食,饮酒过度,休息不好引发的系列问题。
王耀治疗的原则是能进行食料的便让他直接回去,能进行推拿按摩的就不给开药,有那么两个人有些厉害,喝的都胃出血了。
“怎么才过来啊!”王耀道。
“我这寻思着不出正月就来看病不大吉利,这实在挨不住了,所以过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是这样回答的。
他大的脸蜡黄,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你本身肝脏就不太好,还酗酒,这样下去身体可就垮了!”王耀道。
“哎,这不是逢年过节吗!”男子语气有些无奈,有些场合不想喝酒,可是最后没有坚持住,还是喝了,结果是越喝越厉害,身体越来越不舒服。
“今日你来了,我给你开几服药回去疗养,吃药期间禁止饮酒,如果下次来还是这个样子,就没有必要治了。”王耀道。
“哎,好。”那个人听后急忙点头道。
“你也一样。”他对排在后面一个人道。
一看那个样子就是酗酒导致上吐下泻,身体脱水。
“哎,哎。”王耀给他仔细看了看。
“你和他还不一样,你居然还空腹喝酒!”王耀给他仔细看了看道。
“这你都能知道!”那个人一听愣了。
“这个不重要,我得给你开两副药,除了各种禁忌之外还要加上一条,按时吃饭。”
“哎,好,一定。”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也点头应着。
王耀给他们两个人配好了药,然后写明了熬制的方法,注意的事项。
“定时服药,禁忌的事情一定不能做。”
“一定。”
来这里的人都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回去之后怎么做那就两说了。
一下午的时间,王耀到时颇为忙碌。
等病人全部离开之后,他便将今天的治疗经过仔细的整理了一边,这些都是些相对常见的病症,用的也都是些普通的药材,是可以通过正常途径获得,具备推广的价值,王耀记录的也很仔细,而他另外一个笔记本记录的却是需要使用“灵草”入药进行治疗的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