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应该是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李凡落到朱雀塔中，身上的水汽也都被蒸发掉了，但他却感觉到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是青龙塔，还是朱雀塔，每一次的攻略经历，都让李凡心痛不已。
“怎么样？”
而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空荡荡的朱雀塔二层中飘荡着。
“有没有感觉到……那种心痛和苦涩？”
李凡一抬头，发现面前坐着一个女子。她一身火红的羽衣，坐在一个雕刻出来的凤头宝座上面。
这女子非常冷漠，丝毫不像是热情如火的朱雀传人，反而像是冰山一样。
李凡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花来。
这女子的模样……不就是自己在另一个小世界里遇到的杨婉莹么？
“你……”
“很惊讶么，就是我。”
杨婉莹看了李凡一眼，眼神非常复杂，“你和另一个闯关者，一直在我的记忆世界中。”
“你为何安排这样的游戏？”
李凡非常不理解。
“你知道，真正的杨婉莹，她那年的下场是什么样么？”
杨婉莹声音又冷了几分，“她没遇到那个对她体贴温柔的王少卿，更没有想抢她回去的刘大帅。她跟在王少傅身边，但嫁过去没一年，王少傅又认识了另外一个归国留学的女子。于是，杨婉莹被抛弃，最后甚至被王少傅送给一个赫赫有名的军官，只为了换取在政府中的地位和权利！但这只是噩梦一样的开始，杨婉莹一直被交易来交易去，当成货物一样。最后，她疾病缠身，又在一个军官从华夏撤退的时候，因为船超重，直接被踹下了海中。”
杨婉莹陈述这些的时候，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感情。
“她也算是因祸得福，误入了这座朱雀塔，在上一代传人的培养下，开始了新的修行。”
“抱歉……”
“你为什么道歉？”
杨婉莹歪着头，看着李凡，“错的是那个年代，又不是你。”
“但我没能生在那个年代，也没能把你保护起来。”
李凡看着杨婉莹，他的心情同样复杂。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月，但跟杨婉莹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让他心中对这个女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感情。
“总之……你过关了。”
杨婉莹说着，慢慢从凤头宝座上站了起来，同时抓着一把朱雀形状的火枪。
“剩下的就是战斗了，来吧。”
“不打不行吗？”
“不行。”
杨婉莹冷笑起来，“你不会把那虚拟的世界当真了吧？我的确是杨婉莹，但可不是你爱的那个杨婉莹。现在的我，是朱雀传人。而你既然是挑战者，便是我的敌人！”
说着，杨婉莹抬起朱雀火枪，对着李凡，直接开了一枪！
砰！
一只一米多长的金红色火焰朱雀，直接拍着翅膀飞出来，直奔李凡而去。
李凡没有办法，现在也不是磨蹭的时候。得到朱雀的力量，打开天外天的通道，这些都是自己必须完成的任务！
“抱歉了！”
李凡没有办法，他只好飞起一脚，直接踢碎了这火焰朱雀！
但是轰地一声，庞大地力量，直接把李凡掀飞出十多米远！那火焰朱雀上面凝聚的力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提醒过你了。”
杨婉莹看着有些狼狈的李凡，再次强调，“我不是杨婉莹，我是朱雀传人！你体内含有龙族血脉，我们便是宿敌！开战吧！”
说着，杨婉莹再次举起火枪，对着李凡开了一枪！
一只更加庞大的火焰朱雀，足足有两三米长，带着滚烫的烈焰，向着李凡就飞了过来！
“龙卷残云！”
李凡扫起一脚，再次踢出降龙剑的招式！月牙波纹飞了出去，劈在那火焰朱雀上！
轰隆！
火焰朱雀在空中被劈成两半，然后炸开，化作散落的火焰。
“不错。”
杨婉莹点点头，握着火枪，站在一个朱雀雕像的头顶上，看着下面的李凡，“不愧有龙族的血统！只可惜，你出现的太晚了！”
说着，杨婉莹脚下的朱雀雕像双眼突然一亮，接着整个飞了起来，带着杨婉莹飞到空中，然后瞄准下方的李凡。
“火焰三连击！”
杨婉莹连开三枪，三只火焰朱雀飞出来，以三个方向，分别向着李凡扑了过去！
但李凡这次并没有后退，他就站在那里，任由三只火焰朱雀轰在了他的身上！
“轰轰轰！”
李凡身体往后滑出去一米，但这一次，他安然无恙。此时，李凡的皮肤泛出一种古铜色的光芒。就在进入朱雀塔之前，李凡再次领悟了一种全新的技巧。现在的李凡，已经可以把自己的真龙金身用在每一处血肉当中。虽然没办法媲美不败金身的防御力，但也逊色不了多少。
火焰朱雀的攻击虽然强悍，如果是前两天，对李凡可能还有些威胁。但是现在，李凡并不在意。他还顺道测试了一下金龙真身的防御力，和他想象的一样好。
“已经开始拥有了龙族的强悍肉身了吗？”
杨婉莹看着李凡，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龙族肉身，这是我练得武功！”
李凡强调了一下。
“我在华夏活了上百年，自然知道什么是武功。”
杨婉莹却提醒李凡，“但你拥有龙的基因，这因为这强悍的肉身，才能容下你这样磅礴的能量。你以为，任何一个武斗家，都能把如此庞大的能量藏进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当中吗？”
“……”
李凡有点郁闷，难道不是人类，就不能把功力练高了？
“不管是你，武皇，还是江枫，你们之所以能够突破人类的界限，都是付出了超越人类的代价的。”
杨婉莹提醒李凡，“比如你，你吸收了一条龙的基因。比如江枫，他得到了修罗道的传承，付出了他未来的寿命。还有武皇，这个男人算是最正统了，因为他练了真仙诀，这种所谓的仙法，能让人类改变自身。所以不管是哪一种，人类自己想练到仙人的境界，就必须突破人类界限。你觉得不公平？但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