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让,”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她幽幽地问:“你在干什么?”
遭了!
房间里情动的两人瞬间熄火,阮乐悠心里咯噔一声,迷迷糊糊间她居然在面前这位帅哥脸上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表情。
没错,就是那种高中生早恋办坏事还被家长抓包的表情。
更重要的是——
“舒让!!!!”,迷迷糊糊的小阮同学被这个名字吓到一激灵。
所以,眼前这只绝代风华的鸭居然是闺蜜老哥,而且自己还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嫖了他???
额滴神呐,阮乐悠只要回忆起刚刚的场面,就恨不得住进自己抠的三室一厅芭比梦幻豪宅里,最好这辈子都不出去。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舒家兄妹暂时忽视了沙发上还有一具“尸体”,这俩人开始在非常宽敞的总统套房展开自由搏击运动。
阮乐悠软着胳膊先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同时两只眼睛还丝毫不错过那边的精彩场面。
舒让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先被自家亲妹妹迎面砸来一拳。
“砰!”皮肉相接的声音,听着都叫人牙疼。阮乐悠知道舒允从高中就开始练跆拳道,不仅技巧超强,就连力度也不逊于一般人。
上大学的时候,她曾经被隔壁院的猥琐男强制表白过。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舒允,邦邦两拳撂倒SB男,不仅当场吓得他屁滚尿流,而且余韵悠长。
那名身高一米七,体重250斤的装甲坦克,从此见了阮乐悠都绕道走,再也没来骚扰过。
所以面对战斗力max的妹妹,再加上自知理亏,舒让在刻意不还手的情况下躲闪的十分狼狈。
舒允一边打一边怒骂:“舒让你个混蛋,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阮阮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舒允单方面殴打亲哥打的难分难解,这边勉强整理好衣服的阮乐悠,搓了搓羞得通红的脸蛋,然后弱弱开口。
“那什么,要不听我说两句……”
两张相似的脸齐齐转过来,舒让脖子上还带着几个鲜红的唇印,是阮乐悠情动时烙上的,再配上身体上青青紫紫的新鲜伤口,倒是显得他整个身体,带着几分涩情的战损感。
阮乐悠那颗色狼心瞬间再起。
打住,不能再想了,这可是你闺蜜的亲哥!
天知道她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把眼神从那结实的胸肌上撕下来。
阮乐悠红着脸清咳两声,她谁都没好意思看,只是低下头自顾自的说。
“那什么……今天晚上应该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没做到最后一步,所以……”
阮乐悠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舒氏兄妹俩的脸色,舒允面有愠色,而舒让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俩人的眼神真是让人压力山大,阮乐悠只能硬着头皮说,“这件事,我们还是当没发生过比较好。”
“不行!”
“不行!”
拒绝的话异口同声从兄妹俩的嘴里说出来,舒允盯着哥哥,没什么好气:“你先说?”
舒让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也非常清楚阮乐悠喜欢看什么,他把衣领又往下拉拉,委屈的说:“我们都这样了,你得对我负责……”
阮乐悠:“?”
舒允:“?????????”
连亲妹妹都看不过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能不能要点脸,占便宜还能让人家小姑娘负责?”
舒让停顿了一下,接着是一段震耳欲聋的沉默。
然后,他仿佛在股东大会上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一件让所有人感觉棘手的问题,看着阮乐悠,睿智而不失沉稳的说:“明天咱们去领证吧”
阮乐悠:“?????”
舒允:“?????????????”
闺蜜俩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可置信。
所以——她们到底是错过了哪句话,舒让的脑回路才策马奔腾到亲妈都不认识的地步。
阮乐悠诚心诚意地问:“莫非我喝的是春药,他们给你下的是脑残片?”
要不然哪个脑子好好的正常人,会这样和陌生人随地求婚。
真的很神经好吧。
就说最了解他的亲妹妹,舒允这会儿正转动手腕,拳头跃跃欲试,显然是想用武力方式让她哥再次清醒清醒。
舒让不着痕迹的离妹妹远了些,离阮乐悠近了些,然后面不改色:“我说的是假结婚,以不干扰双方正常生活为前提,但是得保证不被外人看出来。所以你需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当然,更多的我也不会做。”
原来是这样,阮乐悠一下子松口气,她差点以为自己真成了哪本不知名小黄文的女主,和男人亲热一下就被爱上。
果然小说就是小说。舒让的说法虽然还是离谱,但,已经好接受多了。
然而舒允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俩字,“不信”!
舒让想了想,最终决定展露出一丝脆弱,他说:“你要是经历过一次咱妈的催婚,恐怕就能明白我的苦衷了。”
想起今晚的“选妃”,他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舒让也不明白郑女士为什么对结婚这件事情如此着急,他明明今年27又不是47,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何愁找不到对象。
但郑女士天天在他面前愁得唉声叹气,微信每天给他发送一份相亲对象简历,就连工作餐,也要安排好不重样不重人地送到公司。
舒让就这样被迫成了紫禁城里毫无人身自由的窝囊皇帝,在自家太后的淫威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一听提到自家亲妈,舒允这个同病相怜的战友,瞬间秒懂大哥的苦衷。
但是,这绝对不是他把主意打到自家闺蜜身上的理由!
搞什么啊,不就是图她闺蜜长得好看性格好,算盘珠子都要崩她眼睛里了喂!
舒允刚想狠狠批判亲哥这番不要脸的行为,今晚这间总统套房的大门第三次被推开,舒家的太后娘娘郑女士隆重登场。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先走进来的是今晚一直跟在舒让旁边那位胖乎乎的男秘书。
阮乐悠吃瓜时,注意过这位看起来面善的男秘书,办事圆滑却又处处滴水不漏,一群老狐狸磨了他半天,硬是没得到一点好。
然而这时候走进来,他微微弯着身子,脸上带着讨喜的笑意,就差根捏起来的兰花指,完全可以无缝衔接清宫剧里忠心耿耿的大太监。
看着身后雍容华贵的郑女士,又看看面前点头哈腰的胖秘书,舒家兄妹俩难得同仇敌忾,怒视胖秘书。
好家伙,就是你把鬼子引进村里的!
胖秘书脖子一缩敢怒不敢言,但太后娘娘可有话说。
说实话,要不是身旁的兄妹俩叫了声妈,阮乐悠真的想象面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大姐姐,居然是两个二十多多岁熊孩子的妈。
果然,有钱真好。
郑女士摘下脸上的墨镜,没错,阮乐悠已经发现了遗传的强大,不说长相,就连室内戴墨镜这个爱好,一家三口简直都一模一样。
女人锐利的眼睛一扫就明白了屋里的混乱,然后大步直奔阮乐悠过来。
阮乐悠激动了,按照一般剧情,接下来郑女士就应该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签下500万让她离开舒让。
不对,按照舒氏集团的家底,500万对郑女士来言可能都是塞牙缝,天降一千万巨款,阮乐悠无法想象,到时候她会是一个多么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却没想到郑女士走过来,然后弯下身握住她的手,开口的声音都激动到破音。
“美女你好,我今年49岁,身体健康,无任何不良嗜好,下雨天能自己回家,掉河里会游泳,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的傻儿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