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吗？”松田阵平放下纸杯，和小依说了好久的话，看她精神不错的样子应该没问题了。
“好的呢，小旭。”小依看向小旭，刚刚说要趴一会儿的小旭没有动静，有了第一次被下药的经历，小依心里一紧。
松田阵平先她一步起身，捏了捏小依的手，俯身将小旭抱起来，“没事，就是睡着了。”小旭微微张着嘴巴，仰着头没有意识地倒在松田阵平的臂弯上。“我抱着他，还有一些东西买完，我们快点回去。”
小依跟着站起来，伸手虚扶了一下小旭，“那你动作轻一点，别吵醒他。”松田阵平将小旭的脑袋放在肩膀，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拖在他的屁股底下，另一只手牵起小依往前走。
“还有毛巾、布袋、记号笔，牙刷和杯子家里都有了，这个不需要。行吧，我们再去一趟日用品区。”小依走在边上，低头看着手机。
松田阵平突然停下来，小依撞在他的身侧，“嗯？怎么了？”小依顺着松田阵平的目光看过去，是一面镜子。“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想法。”
“什么想法？”小依没明白。
松田阵平低头，搂住小依的肩膀，靠近自己，“有没有觉得我们像一家人？”
小依一声笑出来，“一男一女加一个小孩，标准的三人家庭配置，完全不用说像不像，别人都会觉得是。”
“不一样，当事人的感觉不一样。”松田阵平笑了一下，拉起小依的手继续往前走，“小时候一直期待着有一天父亲母亲会带着我这样出来，就是随便逛逛也好。可是从来没有过。”
“你也会想这个吗？我以为照你的性格来说，小时候脑袋里想着的都是我要快点出去玩，还是说想着这边还玩呢，还是哪里哪里好玩什么的。想和爸爸妈妈出去逛街这一点都不像是你会想的东西。”
“我又不是只知道玩的，好吗。”松田阵平低下头，“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刚上小学，那段时候，我挺羡慕其他人有父母带着出去玩的。”
“这…”小依握着松田阵平的手一紧，她从来都不知道松田阵平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件事，听他突然说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复。
“后来，羡慕着羡慕着就长大了。突然间觉得有妈妈的小孩还真是好，生活上什么都会帮忙打点好，只要哭哭闹闹马上就会有人来哄。”松田阵平往上托了一下小旭，小旭呢喃了两声，趴在松田阵平肩膀上的手抓了抓，又松开，继续睡着。“手里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孩子，突然觉得好受多了。依依…”
“嗯？你说。”没有想到回复的话，小依就选择了安安静静地听他说。
“我连着两天早上，看着这个小不点一个人坐在垫子上玩玩具。”松田阵平在毛巾区域停下脚步，“突然想对他再好点。”
“所以你陪小旭玩了两个对小时的积木？”这是感同身受了吗，小依抬手捏了捏挂在架子上的毛巾，连着一排，在触感最舒服的那类下面，拿起一条天蓝色的毛巾。“阵平，你突然间多愁善感了。”
小依拉着松田阵平的手往下一个区域走去，“一个快乐的童年可以治愈人的一辈子的伤心难过，或者一个悲伤的童年需要用一整个人生来治愈。”
“你从哪儿看来的？”
“小旭的故事书，呸…”小依转头皱眉，打断了松田阵平的疑问。“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讲话！”
“你继续，我听着。”
小依松了一口气，继续说，“有些遗憾如果得不到满足的话，会记得一辈子的。阵平，你想把遗憾抹掉吗？”小依不等松田阵平回答，拉着他的手用力了些，脚上的步伐快了些，“虽然没办法让你回到小时候实现了，但给你换个身份实现还是可以的。要不我们结婚吧…”
虽然没办法让松田阵平回到小时候再体验一把，但是如果结婚了有了有孩子的话，他也可以作为父亲的身份体验一下。按照小旭看到的未来，应该在他小学的时候，那最快的就是两年不到…小依脸颊蹭的一下红了。
小依低下头，说出口的下一秒就后悔了。松田阵平会不会觉得她急着结婚啊！小依脸微红，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捏着松田阵平的手紧了紧，她都感觉自己的手心出汗了。等了几秒钟，身后的松田阵平始终没有说话，小依从紧张中泛起一丝丝失落。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这么说。
小依松开了松田阵平的手，愣在了原地，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缩回来的手，他竟然就这么松手了！“阵平…”小依顿时觉得一阵委屈，转头看向松田阵平，却发现他完全不在看自己，而是盯着远处的方向，出神。小依顺着看过去，熙熙攘攘地人群，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阵平？”
“松田阵平！”小依大声朝着他喊了一声。
松田阵平猛地回头，“怎么了？”
小旭因为这一声，睁开了眼睛，被吵醒后嘴巴一瘪，轻声呜呜了几下，手不停地揉着眼睛，微微睁开的双眼红红的。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小旭，左右扭动着身体，呼唤着小依的名字，要找她。
小依看着不明所以的松田阵平，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从他怀里把小旭夺了过来。
“依依？”松田阵平没明白小依这是什么意思，他好好地抱着小旭为什么要抱走。
小依拍着小旭的后背，安抚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将松田阵平甩在身后。走路间，脑袋里指着松田阵平骂了一顿，让她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真的很需要勇气的好不好。答不答应，这是另一回事，不认真听就很过分了好吗！前一秒还说了他听着呢，这是听哪儿去了？哼！生气了！很生气！以后都别提结婚这事了！
松田阵平意识到有些不妙，这情况，怎么看都是生气了的样子。拿出手机，快手地发送几条短信，他快步追上去，拉住了小依的手臂，“怎么突然…”
“不突然。”小依给小旭换了一边，甩开了松田阵平的手，“在我气没消之前，你都不许出现在我眼前，我会忍不住打死你！”小依抬脚走了两步，松田阵平也跟着，“不要跟着我！”
“依依，你别这样，把小布点给我，你抱不动他的。”小旭呆愣着抱着小依的脖子趴在她肩上，松田阵平伸手穿过他的胳肢窝，外上提。
“你放手，松田阵平！”小依哪里够得到松田阵平的高度，小旭直接被他从怀里提了出来。小依气急了，用力对着地面跺跺脚，两手紧握，将小旭夺了回来。
“喂！依依！”松田阵平眉头紧锁，跟在小依身边，她现在走的很快，还抱着一个孩子，万一拉住她使她失去平衡摔倒就不好了。松田阵平只能跟着她，完全不知道小依为什么会这样，莫名其妙就生气了。“稍微走慢一点，会摔跤的。”
小依沉着脸，走到收银台前，捏在手里的毛巾还是要付钱的，她还没有因为生气失去理智，直接冲出去。
松田阵平见状立刻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不给她逃开的机会。小依撇开脸，不看他。
慢慢转醒的小旭，在小依怀里支起身体，看了看松田阵平又看了看小依，“依依姐姐…”奶声奶气地开口。
对松田阵平越是生气，对小旭，小依就越加的温和，看着多顺眼一个小娃娃，“怎么了？如果想睡的话，再睡会儿，马上就带你回家。
“不行，我要起来和你一起买东西。”小旭揉着眼睛，还打着哈欠，挤出两滴眼泪。
“没关系，剩下的，我们下次来拿衣服的时候买就好了。”小依想要给小旭理一理乱糟糟的头发，但不管手怎么扭，怎么使劲就是挣脱不开松田阵平的手掌。来回的动作，另一只抱着小旭的手松了，小旭往下滑了一点。小依往上掂了掂，没上去，只好往后仰着身体，防止小旭再滑下去。
“我来抱。”松田阵平这次没有再等小依的同意，双手伸过小旭的胳肢窝把人提走了。等小依反应过来前，再次将她的手握住。“先回去，回去再说。”
小依不情愿地在松田阵平扯第三下的时候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人都没有说话，上了车，小依将身体转到另一边，看着窗外，一只手搭在趴在她腿上睡觉的小旭身上。
松田阵平是又气又好笑，平时也没看出来，小依的观察力这么好，只要他的眼睛一扫过来，她立马发现并且撇开头，这反应也是没谁了。
放在边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松田阵平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拿起来看来一下，了然后放下，“依依，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
“依依？”松田阵平透过后视镜看向小依。松田阵平连着喊了两声，小依鼓着气转过来，“随便你！我没兴趣知道。”去吧，去吧，最好晚上也别回来了。
松田阵平将车靠边停下，解开了安全带下车。砰的一声，关上的车门，小依一脸震惊，什么！就这么走了。两拳头紧紧地握住，指甲扣进了皮肉，“嘶～”小依感觉到刺痛，摊开被自己弄破的手掌，用另一只摸了摸。破掉的皮下血渗了出来，手掌上留下两个红色的月牙型印记。
啪嗒，车门被拉开，松田阵平坐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凉茶。他转过来，将手里的凉茶塞进了小依手里，“降降火。”
冰冷的触感从手心蔓延开来，这是在嫌弃她脾气大吗？小依突然间觉得手上的冰凉感通过破口的伤口，顺着血管爬上来，心都凉了一半。小依闭上眼睛靠着后背，不开心，他这是嫌弃她吗？他还丢的这么用力，果然是嫌弃她了…
“累了就先眯一会吧，马上就到了。”松田阵平启动了车子，小依睁开眼睛，又闭上，这是让她安静别说话，别烦他是吧…
到达后，松田阵平熄火推门下车，拉开了小依这边的车门。小依闭着眼睛没有下车的意思，松田阵平俯身越过她将睡着的小旭抱了出来。“下车吗？还是等我把小不点放回去了，再来抱你？闹脾气也要下车。”
小依将头撇向一遍，从车子的另一边下车，快步朝门口走去。松田阵平捡起了小依丢在椅子上没有开封的凉茶，将车门关上，跟着她往前走。无奈地看着她小孩子赌气般，满脸写着请勿靠近的样子。等他走进玄关，小依已经换了拖鞋，噔噔噔往上跑，松田阵平看着她直到楼梯口没有她的身影，才抱着小旭往三楼走。
小旭睡得很沉，逛了一下午肯定是累坏了。松田阵平给他盖上被子，转身下楼，经过二楼的时候，敲了敲二楼卧室的房门，“依依。”里面没有回应。
“依依，我先去把东西拿出来，等等来找你。”松田阵平再敲了一下房门，里面依旧没有回应。这会儿是真的闹脾气了，松田阵平揉了揉鼻梁骨，边往下走边回想着超市里的每个细节。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认真听她说话吧。
小依趴在被子上，抱着床上的胡萝卜抱枕，听到了松田阵平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回复，因为不想被他听到自己在哭。小依抬起哭得红彤彤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她就是爱哭啊，她就是觉得委屈，她就是不想睬松田阵平。
“依依，我进来了。”听到门口的松田阵平说要进来了，小依蹭的一下坐起来，跑到门口将门抵住。
松田阵平已经侧身进来了一半，“依依，放开。”
“不放，你出去！”小依用脚抵着门，手摁着门把手，“你出去！”
“依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你这样闹脾气有意思吗？”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太烦了是不是。她就是这样子小孩子脾气，不想要就分手好了！哼，不要他了！瞬间小依的眼泪就绷不住了，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你不出去！我出去！”小依拉开门，伸手推开站在门口的松田阵平往外跑。
但在起跑的一瞬间被松田阵平一只手臂环住腰部，提了起来。“你放开我！”小依回头盯着松田阵平，酸涩的眼睛没有坚持多久，眼泪就继续溢了出来。
松田阵平转身将她提了回来，另一只手将卧室门关上。“别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松田阵平将小依放在床边上，蹲下来，看着她，抽了几张餐巾纸塞进她手里，再拿了两张叠起来给她擦眼泪。
小依伸手推着松田阵平，发现推不开，翻身爬着越过床，转移到了另一边的床头柜和墙壁之间，缩在里面。沿路还不忘拉上床上的胡萝卜抱枕，扣在怀里，埋下脑袋。
松田阵平看着小依完成一系列动作，把自己封在角落里，跟着走了过去。“依依…”松田阵平伸手抱住了小依，不管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你走开！”
“不走，走了你还会理我吗？”
“你走！”小依用力推着松田阵平的手臂，两人直接隔着的胡萝卜抱枕挤变形了，“为什么每次都不听我好好说！”她都说了不要他抱，他非要抱着她不放！她压着心里的羞耻心，忍着脸上滚烫的感觉，颤颤抖抖地把话说了出来，他也不听。
“呜呜…”小依抱住变形的胡萝卜抱枕，捂住哭出声的嘴巴。“随便你嫌弃好了！我都不在意，随便你！我就喜欢哭，就是脾气不好，我不要呆在这儿，不要看到你！”对，她回去好了。小依猛地抬起头，站起身，却被松田阵平拽了一把，失去平衡摔了下来，落在了松田阵平的怀里。“你要去哪里？”
“我…不告诉你！”小依挣扎着要站起来，但被松田阵平禁锢住。“对不起，没有好好听你说话，我认错，当时因为一些事情开小差了。对不起，我们别哭了好不好？”
松田阵平帮小依把散开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没有嫌弃你，你会对我发脾气，还不是说明了，你超级相信我的，已经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外露情绪的对象。如果你天天对我藏着情绪，我还真要伤脑筋了。”人都是感性的生物，如果连情绪都不能互相交付的话，这样的关系都是浮在真实上的虚假。小依这样挺好的，虽然眼泪有点太多就是了。松田阵平默默在心里吸了一口气，小依的眼泪一下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每次她哭，思维都会往奇怪的方向偏移，就是一个词一个句，也能被她解读出不同的意思。这些参照之前的事情就能得出。
小依抱着胡萝卜抱枕继续呜呜着，只没有再反抗，说明还是有点效果的。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小依最大的特点就是特别好哄，情绪不会拖沓。
松田阵平拍着她的后背，哭声变小后，将她怀里的胡萝卜抱枕抽掉，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将她的手拉过来，环住自己。松田阵平低头亲了亲小依的额头，“再哭眼睛就疼了。”
不知道昏昏沉沉哭了多久，小依趴在松田阵平的肩上，眼泪流干后，也哭不出什么了。吸了吸鼻子，“我不开心。”
“我知道，是我害的，抱歉。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认认真真地听并且记下来。”
“你给我买凉茶，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不是，只是纯属让你降降火，你老喜欢生闷气，这对身体不好。还喜欢哭，还是扯着嗓子哭，喉咙会干，算是提前准备着了。”松田阵平拍着小依的后背，见她不哭了，松了一口气，靠着床放松下来。
“你很害怕我哭吗？”
“害怕啊。”松田阵平抱进小依，“万一哭了之后直接跑掉了，有你哥哥他们在，你说我去哪里找？依依，别老提要走的话…”他真害怕抓不住她。
小依抓紧松田阵平的衣领，“我想要张餐巾纸。”
“直接擦我衣服上好了。”松田阵平拉开一点小依，抬起衣袖给她擦了擦。“现在可是和我说说了吗？为什么哭成这样了吗？除了我没有认真听你说话，还有凉茶的事。”
“没有了…”
“总不能就因为这两件事情哭成这样了吧。”
小依支起身体，“不行吗！怎么能就…就因为…”不过还好她该庆幸吧，如果当时被松田阵平听到的话，她绝对会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也许，时间上，他们还不应该这么早结婚。小依瘫下来，趴在松田阵平的身上。
“那行吧，把我没听到的话再说一遍，我现在弥补一下之前的错误。”松田阵平摸着小依的头发，他喜欢小依这样粘着他，情绪因为他的行为波动。但是如果现在不说清的话，等到下一次哭的时候，小依绝对会把这些事情都扒拉出来，一股脑地丢给他。
“不说了，就当我没说过吧…”小依往松田阵平身上挤了挤，“你别问我了，我头好晕。”哭完之后，身体一阵疲惫。
“那就真当这件事过去咯，事先说好，下次你要是拿出来跟我算账，我就不认了。”松田阵平将小依抱起来，往外走。“去把你脸擦擦，妆都花了。”
“啊…”小依两只手拍住脸颊，跳了下来，“我画了眼线！”不用松田阵平催促，自己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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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松田阵平同去给小旭讲故事的小依说了一声，出门离开。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格外明显。松田阵平仔细阅读了上面的信息，然后熄屏，快速闪入黑暗中。
小跑间，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男子侧身撞过来，手中的汽水撒了他一身。“抱歉，这位先生把你的衣服弄脏了。”那人抬起头，露出了帽沿底下的金色头发，“我就住这上面，如果不介意的话，上楼拿个毛巾擦擦吧。”
松田阵平十分嫌弃地拍了拍身上湿掉的地方，“行吧。”
两人一前一后侧身进去屋子。降谷零锁上了门后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你…”
降谷零手指抵在自己嘴唇上，示意松田阵平不要说话。转身将放在柜子里的装置打开后，再在松田阵平的衣服上，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才放松下来，“行了。”
“还不行，要不要把裤子脱了，给你再检查检查？”
“你！……还是老样子！”降谷零一拳头打在了松田阵平的肩上。
“你倒是变了不少，疑神疑鬼更加严重了。”松田阵平拍开了降谷零的手，反手也是一拳。“你住这儿？”
“不是，这边算是安全屋吧。”
“公安布置的？”
降谷零嗯了一声，“这边只有矿泉水，可以吗？”说着降谷零拿出来两瓶矿泉水，丢来一瓶给松田阵平。
“我们废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
……
两人大概谈了半个小时，主要就是降谷零在问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捡能说的都经量说了。其他的地方，放下一句，“你还是自己去横滨一趟吧。”就起身打算走了。
降谷零也站起来，喊住了出门的松田阵平，“对了有件事想告诉你一下。”
“蛤？你这儿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内容吗？”松田阵平重新关上门，失联了快一年的人，他那些关于什么乱七八糟组织的事情，要不是一开始牵涉到小依，他根本不想来听。
“下午你和中原吵架了？”
“……”做公安的消息这么灵通的吗？“现在公安还需要管情侣直接感情问题的吗？”
“不是，因为下午认出那个孩子之后，趁中原不注意，往她身上放了一个，呃…窃听器。”降谷零知道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松田阵平的反感，但他们公安的职责就是排除一起潜在的可能威胁，不论感情。“听到了一些事情…她有告诉你，她那时候说了什么吗？”
“…”松田阵平盯着降谷零看了会儿，最后还是将实情说了，“她没说，说不会再提了。”
“那我建议你还是去和她说清楚比较好。”降谷零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她提到了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