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秘密

酆泉号令之狱……

听到这个名字后,白研良侧目看向了江畔。

“你的意思是,古老的传说都是真的,和现实平行的时空中,有另一个装满鬼的空间。”

荀未末摇了摇头,“不是平行,是交织;不是一个,是九个。”

“你口中的雾集也好,我之前所在的极地也好,都是从古至今一直存在的古老空间,只不过,不同的时代,它们的叫法不同罢了。”荀未末摊了摊手,“也许,在古时被诅咒之人,进入了某个空间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他活着离开后把自己的认知写成了文字,再被往后的幸存者,以及各路闲人在流传当中不断地完善加工,最终形成了我们现在听到的传说。”

是荀未末说的这样吗?

虽然有可能,但坦白说,白研良并不全信。

“不对。”白研良看着荀未末,“钥匙的数量不对。”

如果按照荀未末九泉九狱的说法,目前白研良已知的钥匙,已经超过了九把。

“对的。”荀未末解释道,“你应该见过……血红色的钥匙。”

荀未末看着白研良的眼睛,“血红色的,才是狱主之匙。”

狱主之匙……

荀未末又提到了一个白研良从未接触到的概念。

虽然听起来很有些神秘,但白研良的注意力没被它分散,而是立刻想到了……自己在中元村得到的那把钥匙。

那分明是……在现实世界中得到的。

要么是荀未末有些隐瞒,要么……是荀未末自己都弄错了一些东西。

想到这里,白研良也转头看向荀未末,问到:“就在之前,我经历的任务中,有一个女人并不是来自雾集,如果按你所言,其他八狱已经完全破灭,那她是从哪个空间进来的?”

白研良本以为,这个问题会让荀未末困扰一段时间,没想到的是,荀未末不仅没表现出疑惑,反而露出了惊喜之色。

“你确定还有人?”荀未末激动之下,已经用手捏上了白研良的肩膀。

“嗯。”白研良点了点头,“她不是本来的模样,她的灵魂进入了过去世界,能够附身他人。”

荀未末豁然起身,开心得直转圈。

“太好了,周博士没有失败……周博士没有失败……”

听着他的低声细语,白研良有些疑惑。

周博士?

激动了好半晌后,荀未末似乎才想起有一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他诚恳地看着白研良,认真说道:“白研良,我求你一件事。”

白研良看着他的眼睛,能够看出显而易见的恳求之色。

“你说。”他没有一口答应,但也没有立刻拒绝。

无论什么事,总要听听看才知道能不能做。

“救她,把她带出来!”

荀未末语出惊人。

白研良摸了摸爱伦坡的头,疑惑道:“她到底是谁?你口中的周博士又是谁?”

疑问出口后,荀未末的神色变了些。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大喜之下,忘了在白研良面前收敛情绪。

不过……说起来,他应该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才对。

他刚才在某个瞬间,真的完全感觉不到白研良的存在。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研良明明就坐在旁边,但他有那么一两秒,竟然像完全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

“她是……”

荀未末苦恼地挠了挠头,他不知道这件事应不应该给白研良说。

其实,和白研良说了这么多隐秘的事,已经是不应该了。

“你刚才说的是救,她被困在过去世界里了?难道她并没有随着任务的消失回到现实世界?”白研良看着荀未末的面色,开始了自己的推测,“你口中的周博士当年做了某个实验,关于九泉九狱的实验,也许是他在现实中发现了九泉九狱的空间入口,激动之下,他展开了研究探索。”

荀未末不动声色,安静地听着白研良的推测,他没有确定,也没有否认。

“白研良,你很聪明,和你哥哥一样聪明。”

荀未末此言出口,白研良终于变了脸色。

“你果然早就认识他了,你说他是我哥哥?你以前见过我?”白研良激动之下,无意中用了些力,抱得爱伦坡不舒服地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瞌睡也醒了。

一人一猫都看着荀未末,等待他的解释。

“当然。”荀未末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很蠢的好人。”

又不对了……

白研良紧盯着荀未末:“如果按照九泉九狱的说法,你和他不会是同一狱,你的年纪太小,十年前,雾集从未将孩童拖入诅咒过。”

荀未末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忽然笑道:“你说得没错,不过……有些东西可以让我们的外貌,永远停留在十年前的样子。”

“白研良,在你未来遇到的人中,也许会有好一些,比你想象中要年轻许多,不要凭外表去判断他们。”

荀未末的声音带着些警告的色彩,也是这时,白研良忽然感觉到了,他确实和自己有年轻的差距。

荀未末一直是不紧不慢的性子,除了刚才听到那个神秘女人的消息时有一些失态之外,其余任何时候,他的神色都很平静,就连被暗渊袭击了也不例外。

“至于,你和你哥哥,我不太清楚你们的事,我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些事,也有还他当年恩的意思。”荀未末说到,“你如果答应我,下一次遇见她时把她救出来,我就告诉你更多的,你想知道的事。”

荀未末胸有成竹,因为他很了解这些秘密对白研良的吸引力。

身陷诅咒中的人都想弄清楚那个奇怪空间的秘密,聪明人尤其如此。

然而,出乎荀未末意料的是,白研良拒绝了。

“对不起,”白研良起身,把爱伦坡从肩头抱了下来,“我做不到。”

不是不能做,而是做不到。

荀未末注意到了白研良的用词,他刚想说些什么时,白研良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白研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沉吟片刻,按下了接听。

“喂……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