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蛋那黑黢黢脑门上的“井”字越来越多。要是别人跟他说这话也就算了，但如果是眼前这个没节操的家伙说不准今天一过就真把他的超级通讯器拿去当掉了……
见卤蛋神色不对，理查德满脸堆笑地把表收了起来：“啊哈，开个玩笑，局长别生气。”
毕竟人家大方地给他发了那么多工资，总是气人感觉也不好……
卤蛋哼了一声。
你要是真敢把我的通讯器拿去当掉，信不信我……我好像还真没什么办法……
卤蛋话锋一转决定不说这个气人的话题。他神情严肃了起来，扭头向理查德问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是件很重要的事。”
理查德见他突然这么严肃也不由一愣：“怎么？”
弗瑞酝酿了一下：“之前我让科尔森特工去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是个人类，只不过获得了特别的力量？”
“是啊。”
“但你所获得的这股力量，那个奥特曼……是外星人对吗？”
理查德愣了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你看了我们拍的电影？”
“看了。”卤蛋承认。
理查德意外：“神盾局长这么忙，还有空抽出来刷剧看电影的么？”
脑补一下卤蛋穿着黑风衣坐在局长办公室里，面前用黑科技的立体悬浮投影大荧幕放着奥特曼电影。卤蛋腿翘在办公桌子上，一边看奥特曼一边嗑瓜子，手边放着杯肥宅快乐水……
好喜感啊！
卤蛋面无表情：“严格意义上说，这部电影是我们神盾的投资项目，身为局长我理所当然应该了解成果……别打岔，你就告诉我，那个奥特曼真的是外星人？”
这部电影其他人看过也就算了，但尼克·弗瑞可是知道电影制片正是奥特曼本人的。所以他很自然而然就会联想，电影里的故事到底是纯粹的虚构呢，还是基于他自身经历延伸拓展出来的艺术作品？
影片里出现的异生兽The One卤蛋也是认得的，毕竟之前跟The One的决战神盾也有参与。虽然和他们交战的The One在造型上和电影里那头有诸多不同，但那超强的自愈能力和吞噬生物无限进化的能力实在辨识度太过于明显了，让他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电影里的会不会就是以它为蓝本。
那既然电影里的异生兽是真的，岂不是说很可能奥特曼的来历也并不完全是胡编乱造的？
理查德看着他这一脸肃然的样子，想了一想：“好吧，是的。”
“那么你的情况和电影里的主人公也相同吗？”卤蛋继续问。
“并不完全一样，但类似吧。”理查德说，“你可以把我看作是光的载体，一个宿主，我们已经融为了一体。”
“还有一个问题。”
卤蛋顿了顿，独眼眯了起来。
“如果说你已经和外星人合体，那么现在你到底是人类，还是外星人？”
所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其实不怪弗瑞这样紧张，因为漫威宇宙的外星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不怀好意，实在让人没法不紧张。虽然长期的合作和并肩战斗已经让理查德在他心里建立起了信任基础，但他还是希望听到对方亲口表明立场。
理查德当然明白他想听什么，于是便道：“和我同化的光和影片里出现的不同。电影里的奥特曼还具有自己的意识，但和我融合的仅仅只剩下了光而已。所以你也可以理解成这就是一股单纯的力量而已，我只是持有力量的人。更准确一点的话……应该说既是光，又是人类吧。”
卤蛋表情松懈了一些，轻轻点了下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说，“既然是外星人，那这个奥特曼……还有其他的吗？”
他当然会关心这一点，或者倒不如说比起理查德自己的身份问题他更在意这个。
开玩笑！世界上有一个这样的存在就已经足够逆天了。就凭他见过的奈克瑟斯的战斗力就足以横扫任何军队，轻轻松松就能推翻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权，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想转而与地球为敌，幕后大佬不出手的话人类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而要是像这样的存在其实还有一窝？
卤蛋觉得他心脏可能要承受不住……
理查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
卤蛋眼皮子跳了一下。
“有多少？”他问。
五个？还是十个？二十个？
理查德：“总体数量我也不知道嘞，也没人统计过。但考虑到有一整颗星球那么多，所以我猜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亿个吧……”
卤蛋面部肌肉抽了一下。
多多多多少？？？
“你是说，那种身高五十多米、力气几万吨，徒手就能释放核弹级威力射线的东西……有几十上百亿个？”
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宇宙里的环境都这么险恶的么？
“不不不，你搞错了弗瑞局长。”理查德一本正经，“奥特曼是一个非常大的外星种族，每个个体之间都会有所差异。并不是所有人都五十多米高，特定情况下甚至有人能巨大化到999米……”
卤蛋：“……”
“力气几万吨也并不完全，这个也因人而异，有些人力量可能有十几二十万吨。还有每个人能力也都有所不同，许多奥特曼都有着各自特色的超能力，比如什么空间穿梭、时间逆转、心灵感应、精神控制、念动力……”
卤蛋：“……”
“另外核弹级光线的说法太过笼统也不全面。光线技的威力也因人而异，较弱的光线可能只有核弹级的威力，但是部分奥特曼的光线威力应该是足以直接炸掉一颗和地球相当的行星的，少数高端战斗力甚至更强……”
卤蛋：“……”
“还有……”
“够了。”卤蛋铁青着脸。
他现在不想再听了，他只想静静。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面对这样强大的一个种族必须得想出一个制衡手段威慑对方，现在他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理查德说的是事实，那他们也不用挣扎了。人家那一整颗星球上住着的都特么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