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着要自立自强的小家伙，很快就来到了小鹿的房间门口。
小鹿还在直播。
他是个劳模，回回直播都是一播好几个小时。
有时候遇到大哥哐哐打赏，不让他下播，他也会真的再延时下播一会儿。
因为这个，他经常被嘲出圈。
圈里圈外的人都嘲笑他，说他没原则，见钱眼开。
这些嘲笑，小鹿知道，但不在乎。
他帮扶的孤儿院里，有很多生病的孩子，这些孩子虽然有一些生病补贴，但医院毕竟不是单做慈善的，人家不可能所有的病都从头到尾全盘免费。
这样免，不现实。
小鹿打出去的钱，很多都是用到了这些病孩子身上。
这事儿他没告诉任何人。
但他帮扶孤儿院还有病孩子的事，还是有人知道的，网上再知道了之后骂他炒作，说这是他的赚钱新套路。
他没辩解，也没自证。
反正流言这种事，也不会让他少掉块肉。
他少看不看就行了。
“小鹿，你这么爱钱，真不打算用圆圆崽圈点儿钱？”
小鹿在直播间抽的一起连线打游戏的水友，说话有点带刺。
他从连线开始，就对小鹿不怎么客气。
小鹿知道这八成是自己的黑粉。
他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运气，随后，就挂着笑脸，带过了这个不太友善的问题。
“圆圆是我的好朋友。”
小鹿只解释了一下自己和圆圆的关系，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游戏上。
他又成功带飞了一局。
“你们俩年龄差这么大也能当朋友？哈哈哈，你们当主播的就是会哄人，连小孩都不放过。”
这人只要一逮着机会就说话带刺儿。
小鹿面色不变，也没解释。
他只继续笑着道：“这局游戏打完了，我要重新抽水友了，大哥，我就先把你踢掉啦。”
“你这就把我踢了？再带我一局呗，我可是给你花过钱的。”
“不好意思，其他水友也在等着抽了。”
小鹿说着，就把这个大哥踢下了麦。
他继续抽着人。
而刚才被迫下麦的大哥还没走，他在直播间里的发言，大多都是＊号。
这代表着他发的内容，有点脏，被系统自动屏蔽了。
小鹿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握着鼠标抽人。
他正抽着，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
小鹿起来的匆忙，在起来后，他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还好，为了直播，他穿的还是常服，不是睡衣。
小鹿不知道门口会是谁，只当是厉家的人。
反正不可能是陶止。
陶止从来都不会敲他的门。
门打开。
小鹿看见了门口拄着拐杖的小胖崽。
他惊了惊：“圆圆，你自己走过来的？”
凤圆点点小脑袋。
他扶着拐杖，已经有点吃力了。
“小鹿，抱抱。”
小鹿一听他要抱抱，忙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但抱起来后，小鹿没让他进房间。
凤圆看看他后面，一双乌润漂亮的圆眼睛，都透着落寞。
“小鹿不想让圆圆进去玩儿吗？”
凤圆从晚上五六点睡到现在，他现在一点困劲儿都没有。
他想来跟小鹿玩儿。
“圆圆，不是不让你进来，是我在开直播。”
“圆圆要看你直播呀。”
“好吧，那你待会儿坐在一边儿，不要闯到镜头里。”
小鹿说着，把他抱了进去，让秦浔也跟了过来。
“小鹿，你在这里住着习惯吗？我和秦浔睡爸爸的床，你可以睡我的床。”
凤圆跟秦浔跟着两个大人住。
他们两个的小房间，倒是经常空着。
有时候凤圆跟大人赌气了，才会气呼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然后趴到床上不动了。
他生起胖气来，没人哄是好不了的。
“我在这里睡就好，你困不困？要不我不播了，哄你睡觉吧？”
“不要。”
凤凤圆摇摇头：“我一点都不困的。”
凤圆说完话，想起来他还在直播，于是，小手指了指电脑。
“小鹿，你继续直播叭，我不吵你。”
“好。”
凤圆说着不吵小鹿，可他不知道，他和小鹿的对话已经被直播间的网友都听到了。
小鹿也没法子，他直播是一定要开着麦的。
他总不能让凤圆一直当个小哑巴。
好在凤圆的声音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直播间了，只要脸没有露，就还好。
小鹿在椅子上坐好，他清了清嗓子，忽略掉满屏幕的“圆圆崽”，坚持着抽了水友连线。
很快幸运名单公布。
被抽中的水友一上麦，不急着开游戏，反而说起了hello。
“圆圆崽，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跟小鹿住在一起啊？”
凤圆竖着的小耳朵动了动。
他听见了有人在叫他！
就在他拄着拐杖，要凑到镜头前看看时，秦浔的手，及时把他的脸蛋掰了回去。
秦浔掰的比较快，直播间里只看到了凤圆的小卷毛。
尽管凤圆的小卷毛只是一闪而逝，直播间的评论区也彻底沸腾了。
“啊啊啊真是圆圆崽！”
“活的！小卷毛！圆圆崽！”
“主播，求你了，让圆圆露个脸叭！”
“我真是太好奇圆圆长什么样了！”
评论区里要看圆圆崽的呼声很高，除了呼声外，各种礼物也在狂砸着。
小鹿看着几乎没停的礼物，他被砸到想装瞎都不成了。
“各位哥哥姐姐，不要给我刷礼物了，圆圆真的不露脸的。”
“这不是礼物多少的事。”
“Q哥，真别砸了，你砸的我有点害怕。”
直播间里砸礼物的人，一边砸一边要求着圆圆崽露脸。
小鹿看着这些已经砸过来的礼物，头一次觉得这些礼物这么棘手。
就在小鹿犯难时，凤圆的小奶音从旁边响了起来。
“小鹿呀，礼物就是钱钱吗？”
凤圆用姑姑的手机，看着姐姐刷过一次礼物。
他隐约记得，这个礼物好像就是钱。
“对，礼物就是打赏。”
凤圆小脸恍然的点点头，他点完了头，追问道：“有人砸礼物，看圆圆呀？”
“对，他们对你有点好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露脸的。”
“为什么不让圆圆露脸？”
小鹿的话，让凤圆皱了皱小脸，很不解。
他抬起手，捏了一下自己肉嘟嘟的脸蛋。
“圆圆好看呀！”
凤圆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是小凤凰，小凤凰就是美美的。
虽然他现在有一点胖乎乎，但等他长大了，长到像爸爸那样大，他就会瘦了。
到时候，他也会更好看的！
自信小凤凰对着小鹿的反问，把小鹿都问懵了。
小鹿呆了一下，才说道：“你还小，过早的露脸，我怕你会被打扰。”
凤圆可不怕这个。
他顶着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出门从来都不带怕的。
一大一小关于露脸的问题，显而易见的产生了分歧。
偏偏这个时候，正在跟小鹿连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还故意插了话。
“圆圆崽，大家给你砸这么多礼物想看你，其实是因为，有人说你长得很丑。”
“大家想知道，你究竟丑不丑？”
连线的人这话刚说完，就被小鹿禁了言。
可凤圆已经听到了这话。
他听得气呼呼的。
“圆圆才不丑！”
凤圆说完了自己不丑，直播间里的人都以为他下一步会出来露脸自证。
可没想到，本来还想露脸的小家伙，这下不乐意出来了。
“你们说圆圆丑，圆圆不给你们看了。”
这个自证的陷阱，小家伙虽然小小一点儿，却比成年人做的都要好。
他一点儿都不往这个陷阱里跳。
他可不愿意因为别人的猜测，就去证明自己。
一看小家伙生了气，有些真心喜欢这只小崽崽的，也忙刷起了安慰。
就连刚才的土豪Q，都在评论区打字。
“圆圆崽，刷礼物是喜欢你，觉得你可爱。”
“不是要逼你什么。”
小鹿看着气呼呼的崽，忙给他念了一些好的评论哄他。
为了把这只崽哄好，小鹿还直接连了几个说话比较和善的粉丝，包括刚才的Q。
有了这几个人的哄哄，很好哄的凤圆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他弯了弯眼睛，也在旁边跟大家聊了起来。
“圆圆不生气了。”
“谢谢你们喜欢我！”
被很多人喜欢的圆圆崽，扬了扬下巴，在小鹿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拄着小拐杖，在镜头前面晃了一下。
还在麦上的Q：“靠，我看见圆圆了，差点以为我眼花。”
“圆圆怎么拄拐杖了？是被爸爸打的吗？”
凤圆短暂露了露自己的小脸，有人没看清他的小脸，但看清了他拄着的小拐杖。
Q也注意到了拐杖。
他的声音都严肃了起来：“圆圆崽，我是学法的？你需要法律援助吗？”
“父母再怎么教训小孩，都不能让小孩致残，你这是在遭受家庭暴力！”
凤圆总是挨打的形象深入人心。
眼下他拄着小拐杖，让网友们不想歪都难。
听着陌生叔叔责怪自己的家长，凤圆忙翘了翘自己的小胖脚。
他把小胖脚露出来给大家看。
“不是爸爸打的，是圆圆跳椅子，摔倒了。”
网友们：“……”
网友们一噎。
跳椅子跳到崴脚，这事放在圆圆崽身上，还真是一点都不违和呢。
凤圆晃完了自己的小胖脚，就让秦浔给自己搬了个椅子。
他坐到了小鹿旁边，虽然拍不到脸，但可以说话。
小家伙跟麦上的叔叔姨姨们聊起了天。
他聊着自己挨打的事情，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圆圆昨天也挨打了，爸爸打屁屁。”
“圆圆啊，你怎么总在找打？”
Q在麦上问的这个问题，让凤圆挠挠小胖脸，回答不出来。
“不知道呀。”
凤圆老老实实地说道：“圆圆不乖。”
他不乖才会挨打的。
乖的话，爸爸就不打。
凤圆对挨打比较有经验，他还分享起了自己的挨打心得。
比如，要挨打的时候，先亲亲爸爸。
这样打的就会轻一点。
再比如，爸爸开打前，先努力求助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能救崽。
小家伙分享的很认真。
直播间的人都要笑疯了。
小鹿也不播游戏了，而原本被抽上麦要打游戏的水友，此刻也无心游戏，只想和圆圆崽说话。
凤圆比较爱听彩虹屁。
上麦的陌生大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在彩虹屁的攻击下，凤圆整只崽都有点飘飘然了。
他给大家唱了歌，唱的是首数鸭子。
要不是脚不方便，他还想去给大家跳一个扭扭舞。
“小鹿，我再给你刷10个跑车，等你提现了给圆圆分点。”
小鹿今天的礼物都快破纪录了。
他知道这些礼物都是砸给凤圆的。
所以，他当着直播间众人的面说道：“今晚的收入我都会给圆圆。”
他跟众人说完，又跟凤圆说了一遍。
“圆圆，今天的打赏都是你自己挣的，你很棒！”
凤圆在直播间里说了两个小时的话，才终于有了困意。
他的小胖手频繁揉着眼睛，秦浔看他犯困，想把他抱去睡觉。
但小家伙不让。
“圆圆不困。”
说着不困不困的崽，没过两分钟，小脑袋就直直地歪到了小鹿身上。
他闭着眼睛，在被小鹿接住后，就打起了均匀的小呼。
而他睡着的侧脸，这次不再是一闪而逝，而是清晰地被镜头拍到了。
直播间的主播框上，映出小家伙漂亮的侧脸，他脸颊上的小奶膘粉嘟嘟的，在高清镜头，他卷翘的睫毛也清晰分明。
所有人齐刷刷的开始截图。
等他们一秒钟截图完，小鹿也把凤圆抱了起来。
他把凤圆送去睡了。
而在他走后，直播间里的粉丝，对传说中的圆圆崽的颜值，彻底沦陷。
“救命啊！我长这么大就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小孩！”
“他漂亮的让我觉得有点假了［捂脸笑］”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难以想象他的家长得有多好看！”
“这简直就是基因彩票了吧，好想中一张。”
评论区还在吹着凤圆的颜。
折返回来的小鹿，没再继续播了。
他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下了播。
在下播后，他把这场直播的后台收入截图，发给了凤圆还有厉晟。
他把今晚的事，跟厉晟详细地说了一遍。
“今晚的收入，我都会给圆圆。”
“厉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让圆圆入了镜。”
小鹿发的消息，被厉晟隔了一会儿才回复。
厉晟回道：“没事，钱你自己拿着吧。”
厉晟对自己的亲儿子再了解不过。
这小家伙就是个小犟崽，他要是入了镜，肯定是他自己想露露脸。
他要是不乐意，谁逼他都没用。
厉晟的回复，让小鹿松了口气。
后者又发了一条：“直播间里的打赏都是给圆圆的，这笔钱应该是他拿的。”
小鹿补发完这一条后，厉晟没再回复了，似乎是在忙。
这大半夜的。
小鹿看看窗外，有点担忧。
陶止到现在都没回来，他不知道厉晟跟陶止，到底在忙什么。
被小鹿惦记的陶止，此刻正在帮忙做事。
他们在追查最近很火热的纹身贴。
“是无首族人搞的鬼。”
无首族，是刑天的部族，这个族落都多少年没有消息了。
凤祈先前都以为这个族落灭族了。
没想到，在今天，他在这黑色的纹身贴里，跟饕餮确认了是无首族人的标记。
“这个族落，凶蛮。”
饕餮想起他们，一段不好的记忆都被勾了出来。
“他们爱抢别人的头。”
就连饕餮的头颅，这些人都想要。
饕餮吃过他们，很难吃。
这些无首族人不但发癫，还非常小心眼儿，他们的小心眼程度，跟睚眦有的一拼。
饕餮在吃过他们的族人后，就被他们记恨上了。
凤祈想想这一族人的尿性，眼皮子都直跳。
“我们得把他们找出来，他们的这个纹身，就是在给人打标记。”
无首族人除了爱抢别人的头外，他们还很爱发展族人。
能被他们发展成族人的，自然都是没有头的。
如今这些打了标记的，只有两个下场——
他们的头被砍掉，无首人取走头，任由他们死亡。
他们的头被砍掉，无首族人将他们转化为自己的族人。
这两种结果，都跑不了砍头。
凤祈想想这个纹身店里，还有很多小孩子贴了纹身，他心头火都直往上窜。
他是一个当爸爸的，对孩子他都是心软的，哪怕是其他家的孩子。
现在，知道有一批小孩贴了这种要命的纹身……
凤祈恨不得把背后的无首族人找出来，再给他们分个尸。
夜色已经深了。
竟然追查到现在，凤祈虽不愿意休息，但他的身体却支撑不住。
他就近找了个地方，跟厉晟一起住下。
至于饕餮，厉晟说了要管他饭，所以，他戳戳凤祈的胳膊，让他把饭端出来。
凤祈端出来的饭，上一次封印的狰。
狰这玩意儿，留着就是个祸害。
凤祈抬抬下巴，对着饕餮说道：“吃吧，管饱。”
饕餮：“？？？”
饕餮：“不要，难吃。”
上古凶兽们的肉，都难吃的要命。
他宁愿去啃垃圾，都不愿意吃这个。
“吃吧，吃完起码能顶点饿。”
厉晟也在劝他：“你饿着肚子回去，小鹿给你做饭，难道不累么？”
“对伴侣要体贴一点，我听凤祈说，你单了上万年，如今有了伴侣，要珍惜。”
厉晟说着，就先跟凤祈去休息了，留了饕餮和狰共处一个空间。
站在原地的饕餮，俊脸上眉头还在皱着。
什么伴侣？
小鹿，不是他的伴侣。
小鹿很香，是他不想吃掉的食物而已。
饕餮在原地皱了会儿眉，就听见耳畔传来了狰的咆哮。
他被吵的心烦意乱，也骤然化作了原型。
“吼！”
好吵！我要吃了你。
饕餮吃着难吃的自助餐，吃完之后大半夜的去找了小鹿。
小鹿没睡，在等着他。
他翻窗进来时，小鹿惊的瞪大了眼睛：“我不是告诉你，太晚了不要来了吗？你跟厉先生一起住一晚再回来呀。”
小鹿摸摸他的手，很凉。
“你这也太折腾了。”
小鹿有点心疼：“还有这窗户好危险的，你是怎么爬上来的。”
小鹿有一堆的问题要问。
陶止静静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张开手把他抱到了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陶止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等好不容易抱完，小鹿推着陶止去洗了澡。
房间里没有陶止能穿的衣服。
他跟小鹿的身高差有点大，小鹿的衣服他是一点都穿不了。
所以，小鹿只能给他准备了浴巾，让他围着。
等围着浴巾的陶止出来，小鹿又过去把他的衣服丢到了洗衣机里去洗。
“这个洗衣机有烘干功能，过两个小时你就能穿了。”
小鹿没打算等衣服干了再让陶止穿着睡。
他让陶止围着浴巾睡。
陶止被他牵到床上躺下，一双眼还在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小鹿跟他对视了几秒，忽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陶止，你怎么这么委屈呀？”
小鹿轻轻地给他揉着头，声音轻轻的问道。
陶止终于眨了眨眼。
他说道：“饭，好难吃。”
小鹿：“……”
小鹿哭笑不得。
他想想说要带陶止吃饭的厉晟，觉得以厉晟的品行，应该不会真欺负陶止，让陶止吃什么难吃的饭。
陶止说难吃，可能是口味不对他的劲儿。
小鹿自己有时候出去吃饭，也会觉得人家做的饭不好吃。
他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就没这么说。
他耐心的哄着陶止：“等下次我们就不去吃了，下次我在家里给你做，好不好？给你做炒米粉，辣辣的那种。”
“好。”
两个人说了会话，就靠着睡到了一块。
小鹿之前租的是个一居室，一居室的也只有一张床。
所以，陶止一直都是跟着他睡的。
睡到快天亮，陶止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和自己手脚都交织到一起的小鹿，又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次。
好香。
小鹿真的好香。
小鹿的美味，只比凤圆少一点点。
陶止闻着怀里的味道，不知怎么的，除了食欲外，他隐隐的还有一些别的欲望。
他想咬小鹿，又不想咬伤小鹿。
他想吃小鹿，想让小鹿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好一直陪着自己。
但他又不想让小鹿死掉。
饕餮搞不懂自己的欲望，他安静的抱着小鹿，又躺了一会儿，然后起了身，穿上衣服从窗户离开。
他答应了凤祈跟厉晟，继续帮他们做事。
在陶止走后不久，天色就彻底大亮了。
小鹿醒过来，看见空空的床，还以为昨晚上陶止的回来，是他在做梦。
直到他看见床上的浴巾，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茫然了。
陶止怎么来去匆匆，到底是在忙什么啊！
迷茫的小鹿，在收拾好自己后，出了房间。
他在外面跟弗丽达聊了会儿天，凤圆才醒过来。
醒来的凤圆拄着自己的小拐杖，一副身残志坚的小模样。
小鹿瞅瞅他的脚，感觉他的脚也能走了。
小孩子康复的快，秦浔给凤圆擦药油油擦的勤快。
他的脚今天已经一点都不肿了。
但自己觉得自己还没好的崽，固执的攥着小拐杖，不肯丢。
“圆圆。”
小鹿见他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他有没有看见截图。
凤圆是看到了，但没有看懂。
截图上的账户余额四个字，他都不认识。
他只看见了一串数字，数字太大了，他坐在床上掰着小胖手数了数，没数清是多少。
“我给你发的截图，就是昨晚的直播收益，有30万。”
“等我把这笔钱提出来就打给你。”
“圆圆，你要有30万啦。”
凤圆歪头：“30万是多少钱呀？”
秦浔在旁边解释：“就是你捡破烂，一天如果能赚5块钱，30万就是你每天捡破烂，要捡到164岁。”
“你爷爷51岁，164岁就是你三个爷爷加起来的年龄。”
凤圆：“……”
凤圆听着这个算数，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