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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
千晓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老祖宗又走眼了。
这不是什么火莲,又清透又火爆的,这根本就是个小狐狸!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什么的。
老祖宗不吃这套,可是看着司夫人跟她撒娇卖萌,她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无奈的点点头,在司夫人高兴的目光中把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司夫人,这是心意,不值钱。”
“不要叫我司夫人,听着怪生疏的,你就叫我妈咳,叫我伯母吧!”
千晓权当听不懂,从善如流的点头,“好的伯母。”
“好好。”司夫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几块钱的礼品盒知道确实不值钱才放心的接过来,她送卡是想心疼一下这个小辈,可不是想让她觉得有负担。
她高高兴兴的捧着盒子,作为司家夫人她见识过多少奇珍异宝,但是她偏偏喜欢手里的这个。
她也不打开不想当面折了她的脸面,反正对她来说小姑娘送她一个空盒子她都高兴,总归是儿媳妇送的嘛!重要的是心意。
至于高昂的礼品她不稀罕,她又不是别家那些养在深闺里的贵太太,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老公、家族给的。
她自己有产业,想要什么她老公都排不上号,她自己就能满足自己。
“伯母,我先去看看三爷,一会儿再来陪您。”
“好好好。”司夫人高兴极了,眼见着小姑娘进了病房好半天都没被撵出来她就更高兴了。
她打开盒子,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却徒然变了色。
被毫不起眼的礼品盒包裹着,如今仿佛褪去了泥泞展露风华。
司夫人并不专精于玉器,但是豪门贵胄该有的眼界都有,饰品盒里的这套首饰单从玉质上就堪称顶级,她不知道这套饰品拿到市面上能拍出什么价格来,但至少要比她给的那张卡价值更高。
这……
她想说她不能要,但她能不要吗?
在她看来小姑娘是个极为清淡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答应跟她儿子订婚,现在看起来也没有排斥这段婚姻关系。
但只要她不想,她就能立马抽身。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小姑娘留在这绝不是因为爱,她还没那么自大的觉得自己儿子魅力天下无双。
但是小姑娘对他们家没有恶意,对儿子也没有,于是她也就不再关注。再加上他儿子在小姑娘面前有些奇怪,她总觉得自家儿子能被她勾出她都没见过的另一面。
她乐见其成,反正她就早看她儿子那张死人脸不顺眼了,就想着添把火把小姑娘套牢。
司夫人想讨好什么人的时候那都是奔着心窝子去的,她相信她不落于俗套的送钱行为会得到小姑娘的好感,这种清冷性子的人最受不了细致入微的真诚了。
可是此时看着手里价值连城的宝贝她才真的察觉到事情变得有些脱离了掌控。
她前脚送了卡后脚就翻倍回了礼,小姑娘这是明摆着划清界限不想全盘接受这份情谊,礼尚往来就不亏欠,她想套牢就没理由。
可她不能退,这个烫手的山芋她得接着,还得高高兴兴的接。因为小姑娘说了这是心意,她退了,才是真的把和小姑娘的情意扯断。
她能做的只是翻倍对她好。
可是!她家这位未来的儿媳妇好像不太容易讨好啊!
无往不利的司夫人犯了难,她当年追她老公时都没头疼过,号称是孤寡到老的老头还不是被她勾勾手指就得到了。
但此时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她有的是,珠宝首饰珍贵古玩她也有,可这些好像不能打动她啊!
她原本想着小姑娘受江家苛责虐待,所以想给她些零花钱让她添置些衣服首饰啥的,毕竟她还未了解她的喜好。
五百万对司家来说是小钱,但对江家不是,更何况是他家的子辈?别说江落忆是个不受宠的,就是受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有五百万支配。
她生怕吓着小姑娘所以选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数字,结果人家收了卡还了礼。
这明摆着就没把那五百万当回事啊!
她家儿媳妇不在意钱啊!
可送礼……司夫人无奈的看着玉石,这就套珠宝她能送什么?
送衣服,你看小姑娘今天穿的虽然是新衣服,但一看就是廉价的牌子,反正她不认识。
女孩子家的玩意她儿媳妇好像都看不上,她能送什么!
千晓推开门,眼含笑意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司墨扭过头,透过窗户照射的日光打在江落忆的身上,让他一时间都看不清她,又好像是她身上本身自带的光晕。
“眼睛怎么这么红?你失眠了?”千晓皱了皱眉头,她哪里知道司三爷看她视频看了一宿,此时灵气探入一边安抚着他身体的镇痛一边皱眉,“按理说你昨天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才对啊。”
她是计算好的,吸走的那些能量刚好能让他安静一天的,所以按理说他不该失眠啊,这比昨天看着还憔悴!
司墨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江落忆有点疑惑的语气就莫名觉得有点心虚,他尴尬的撇过头,不想在当事人面前暴露昨晚的事情。
千晓瞥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她极为霸道的捏着他的下巴,趁着他不能反抗的时候强硬的把他的头掰过来。
从没有人能这么对待司爷,护卫们都想冲出来了,只是迟迟没有司墨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
司墨大概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他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却在江落忆冰冷的视线中缩了缩眸子。
“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用肾了?”
蛮横的、强硬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也从不会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展露这样一面。
司墨脸色一黑,恶狠狠的瞪向他!他全身都无知觉哪里来的肾可用!
良久的沉默过后,司墨缓缓垂下眉眼,莫名的就有点认怂服软的感觉。
“我习惯了,睡不着。”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司墨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他撒谎了,在这个女人的注视下。
他,怂了?
有这个认知的司墨脸色难看起来,他的服软是比瘫痪更令他难以接受的,他不由得胡思乱想着。
难道他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真的屈服了?别人可以说司三爷废了,但他如果也这般,不是真的废了吗?
是生物钟吗?
千晓反应过来时眼里多了一抹怜惜,在她过来前,司墨已经承受这股痛苦承受了半个月,没日没夜的痛楚他能忍着不出声就已经是极限了吧!
是不是只有夜深人静时,当只有他一个人时他才能放心大胆的不再假装坚强。
所以当每日伴随的痛苦突然消失时,他才反而没有了睡意。
千晓放软了态度,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现在睡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