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主人都能唤起这把剑的长生不老之力。像你这种昙花一现的生命是无法理解这一点的。所以你和别人一样,任“冬霜剑”毁灭自己的一切,让自己成为痛苦的灵魂。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也许剑在我的手中,对你更有利。我相信将濒临死亡的一个人,不可能控制剑的神力,这种神力掌握在弱者手中,必成为罪恶。”
波里斯不自觉地反驳道:
“难道这种神力掌握在强者的手中,就能变成善了吗?”
四目对视,但波里斯无法抵挡对方眼里发射出来的光芒,转过头。
“你不像濒临死亡的人,那么确信自己。你们的勇气可嘉,但在这里没有用。”
波里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那个人把手放在额头上,叹了口气。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让波里斯毛骨悚然。
“你是神……,至少是相当于神的存在。不管是哪一个,请你原谅我的无礼。正如您所说我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生命,除了我自己我没有可以相信的。我不能把‘冬霜剑’交给你,也许是我对它太执着,但是与成为长生不老的人之前你们无法预知自己的人生一样,我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那个人再一次抬头看山顶。他的长长的翅膀开始动,向后展开。一个翅膀和他身高的两倍一般长,可想而知,当他展开着翅膀的时候是何等壮观。
他的左手摇指洞**。
“进去吧,那里有你要找的人。”
波里斯向那个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作为昙花一现的自己无法安慰他的不能长生不老的妹妹。
看到波里斯不知所措,那个人简短地说道:
“去吧。”
转身之前,波里斯补充道:
“我叫波里斯?贞奈曼。”
当长着翅膀的人把四个翅膀全部都展开,紫色羽毛里的银色头发形成了奇怪的造型。他一边向天空飞去,一边向波里斯说道:
“不管是我的妹妹,还是你,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冬霜剑’的主人啊,我叫约旦斯。”
洞**又黑又暗。
里面黑糊糊的一点光线都没有,走了一会儿波里斯的手指冻得没有了知觉。这个洞**的墙面也许是用冰做的。但用手抚摩冰面,似乎没有融化的感觉。
他脚下不时碰到的石头,从远处传来滴水的声音和无法忍受的酷寒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洞**里面没有风,但不知为什么里面却越来越冷。
走了好一会儿,感觉空**缓慢向下倾斜。当他顺着墙面转了一圈,回到原点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到了一个特别宽敞的洞里面。难道再也没有其他的通道吗?波里斯仔细观察黑漆漆的洞**。
“东张西望就能看见什么吗?”
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让波里斯吓了一跳。说话者似乎是一个老人,但其声音非常洪亮有力。因为已经有了和幽灵们交谈的经历,波里斯对这些事情不再害怕了。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波里斯便大胆地问道:
“您是谁?是我要找的人吗?”
这时周围突然亮了起来。
周围突然充满了白绿色的光芒,洞**的墙面果然不出所料全都是冰。手触摸过去,不但不融化,反而冻僵手指。
“这么亮还看不见我,看来不是光的问题,而是观察力的问题。”
波里斯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透过冰层,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那个轮廓非常模糊不清,如果没有声音传来,几乎找不到。
“你觉得这是哪儿?”
被冷不丁地这么一问,波里斯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尴尬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世界的尽头,哦不,是世界开始的地方,是境界石,厚厚的冰块。你现在站在冰面上。”
“我是通过一口深井来到这里的,那个世界在冰块那面吗?”
“想知道的话,凿开冰块进去看看啊。”
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波里斯站在充满绿光的冰屋中,听着毛骨悚然的笑声,觉得全身发冷。他没有工夫在这里答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我来这里是找一个人,是他造了‘冬霜剑’,就是这把我手中拿着的剑。你就是那个人吗?如果是,请一定回答我一个问题。您为什么造这个可怕的剑,是怎么造的?请告诉我,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我还来不及回答,你就问了那么多问题。那我也来不及听你问,我开始回答了。铁匠不能向你一一说明锻剑的方法。如果问为什么锻造这个剑,那是因为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所以这个剑是我的过,也是我的功。你想知道怎么收拾这把剑引来的灾难。我只能告诉你这把‘冬霜剑’不是和寒雪甲一起造的,也不都是我造的,寒雪甲是在冬霜剑停留过的某一个世界为了对付剑的魔力而制作的。只有它俩共存,才能让‘冬霜剑’沉默。但是寒雪甲已经没有神力再抑制‘冬霜剑’了,所以为了你自己,还是抛弃‘冬雪神兵’吧。”
这真是令人惊讶的话语。原来“寒雪甲”和“冬霜剑”不是一对,而是它的克星。这对波里斯而言是很大的打击。如果这是事实,波里斯就犯了天大的错误,是自己亲手把“冬霜剑”和“寒雪甲”分开的。现在“寒雪甲”和“冬霜剑”不能相互克制,波里斯终于品尝了自己酿造的苦果。
“难道…难道真的除了弃剑逃亡没有别的方法吗?”
“何只是那样?竟然找到这里来,实在令人寒心,既然你在这里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么我想请教你,为了寒雪甲我的兄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能否让他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