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格罗斯基问道,“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吗?”
他敲了敲他手掌之下的金属盒。咚咚,咚咚。
米莉安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不知道,天才。你在我本可以打开它之前打断了我。”
这个大家伙笑了起来,“我们很擅长这个。”
“我发现了。”
“另一个女人是一个……你知道吗——”他用两只手的食指触碰到他的太阳穴,吹起了《迷离境界》的主题曲,“通灵小姐。她和你一样有特殊能力。他妈的,也许我们应该去找那个女人,而不是把时间一直浪费在这个家伙身上。”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说话?”米莉安问道。韦尔斯用那种一只猫咪盯着一只蟑螂的眼神盯着米莉安,然后米莉安心想,这应该反过来才对,浑蛋,“游戏的终点究竟是什么?我根本看不到终点。”
“我们等会儿会——”格罗斯基开始发言。
“我们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游戏的终点。”韦尔斯打断了他。
格罗斯基惊奇地看着他的工作伙伴。
韦尔斯说:“上帝啊,里奇,这个女孩刚刚骗了我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好像没多大事似的承认了这一切。假装她是一个……一个……一个该死的女巫?我们被玩弄了,里奇!我们还是收拾包袱上街乞讨去吧——”
“凯瑟琳,还是让我处理这个问题吧。最起码,我们现在可以坐在沙滩边的小屋里,温柔的微风穿过这些美丽的、破碎的窗户吹了进来,米莉安在这里给我们讲述一个小故事。”
“里奇,有的时候,我发誓,你的架子端得太高了——”
“啊,噢!”米莉安说道。她模仿着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和爸爸在吵架呢!”
他们两人齐刷刷地给了她一个“好好地吃完你的屎,去死吧”的眼神。
“凯茜,坐下吧。你要记住,我是这里最高级别的警官。我待在这里的时间比你要长得多——”
韦尔斯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堆废话。”
“这不是废话。不要称之为废话。不要小看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不要——”
“说得好像你是某种行为分析组的无瑕宝石一样。你甚至连一个等级证书都没有——”
他大笑了起来,“你不也没有什么等级证书吗?!”
“至少我已经出去过,和那些坏人一起。你穿着你的运动服,或者那件丑陋的夏威夷衬衫,领子上还带着芥末污渍,就来上班了。而我们其余人来上班的时候,都会穿得如成功人士一样。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开枪是什么时候吗?”
格罗斯基突然转向了米莉安,如同一位父亲恳求孩子一起针对另一方家长,“你看,韦尔斯只和我一起在这里干了几年时间,她变成了我这样的人——”
“作为惩罚!”韦尔斯尖叫着喊出来,伤心愤怒。
“她现在变成了我,她以前才是一个——”
这次是米莉安插了进来,“噢,噢,让我猜猜吧:副警官。或者是你们FBI的那个什么缉毒组之类的吧。”
格罗斯基点了点头,韦尔斯不断呼喊。
“我之前在有组织犯罪缉毒特遣队工作过一段时间,我为国家的HIDTAs——也就是‘高强度贩毒区’——的当地执法部门提供了支持。阿尔伯克基、凤凰城、新奥尔良——”
“迈阿密。”米莉安补充道。然后,她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看到了吗?这就是占卜。”
突然格罗斯基用他拳头的一侧猛地敲起了桌面,砰砰砰,每一拳下去,金属盒都为之一颤。
“闭嘴。”格罗斯基说道,“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他坐了回去,他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蹦了出来。他的两腮通红,如同一个红色的水气球。他掏出一块白手帕,轻轻拭去他上唇的汗水,舔了一下,然后再一次轻轻擦拭。
米莉安吹了一声低沉的口哨,“啊噢……”
“韦尔斯。”格罗斯基说道,“坐下。我们要留下来。我已经看明白了这整个事件,现在我要做一个关于布莱克小姐的决定。而你,米莉安——”
“坐下,闭嘴,看着你的嘴。等等等等等等。”
“是啊,干得漂亮。”
“好吧。”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她心里这样想着。韦尔斯的鸟笼已成功地制造出了一场慌乱,“你想听到剩下的那部分故事,还是怎样?”
格罗斯基点了点头,但随后说道:“嘿,顺便说一句,关于你母亲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米莉安的内脏突然扯了一下。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脱离了地球,仿佛她正乘坐电梯往上走,而世界上其他的一切正在下降。
“谢谢!”她说。
韦尔斯看了一眼她的手表。
米莉安继续讲述着那个故事,从“我需要一把枪”开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