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离开后，吓得不轻的同伴看着地上呼吸粗重的原穹凯，心有余悸：“我，我扶你。”
原穹凯还没反应，程辉突然从厕所隔间里走出来，冷笑一声，又是一脚上去：“扶他妈。”
“给老子躺着吧。”
“什么东西！你那张嘴再敢提到我姐的名字，老子打死你。”
要不是季景下手快，下手的就是他了。
同伴躲在角落，看着原穹凯又被一顿教训，心有余悸，喝的那点酒早被吓醒了。
他就不该喝酒，更不该跟着原穹凯瞎混，尊重女孩子从他做起。
同伴心惊胆战的把原穹凯送回去，回头就找个借口跟他断了。
—
程辉收拾了一下表情，回到包间。
温思雨一边喝汤，一边看手机，噫，总有些人类会做出匪夷所思的沙雕行为。
她给视频点了个赞。
程辉推门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奇异。
温思雨抽空看他一眼，好奇：“你这是？”
程辉坐下来，跟温思雨讲：“我觉得，你的眼光挺好的。”
温思雨：？
温思雨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穹凯在卫生间逼逼的时候，程辉就在隔间，他被季景揍的时候，程辉也听到了。
当然如果不是季景快他一步，暴揍原穹凯的一定是他…程辉和温思雨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朋友两字能概括的。
程辉小时候他爸忙，把他交给奶奶带，老太太溺爱孙子，程辉被惯的天老大地老二，这种性格在家里没事，上学时候却完了。
幼儿园小朋友都不乐意搭理他，没一个跟他玩。
坚持一个星期后，程辉委屈的哇哇大哭。
程辉有时候挺感谢自己小时候白白胖胖特别可爱。他至今还记得温思雨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你哭起来好像包子啊，真可爱。”
程辉：“……”
后来温思雨问他为什么哭，他说没人跟他玩。温思雨看他白胖可爱，拍着胸脯说让他跟着她，但他得听话，不然就揍他。
当天温思雨直接把他带回了家，跟她爸说，爸我给你带回来一个弟弟。
温爸当时快吓死了：“你又偷的谁家孩子！！”
后面一跟就是十来年。
说句实话，他小时候叫温思雨都是直接叫姐，叫温叔叔叫爸…他见温叔叔比见他爸都多。
说多了，总之季景打人的事他都看到了，那一脚上去他整个人都爽了。
够帅，他服。
程辉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承认：“他那一脚挺帅的。”
利落果决，举重若轻。
就冲他‘要尊重女孩子‘那句话，程辉就承认这个人有可取之处，对他刮目相看。
温思雨放下手机，眼神晶亮，“你仔细说说。”
至于把女孩子当物品的蛆虫，温思雨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表情，谈起脑子有病的人会影响好心情。
都8012年了，世界上还是有些脑子没发育好的煞笔。
程辉迫不得已又说了一遍。
系统也跟着回味：“哎呀我爷爷真帅啊。”
温思雨不能更赞同，喝了口汤道：“小二，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程辉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
温思雨十分真诚的道：“学习啊。做人半途而废不好，我要继续努力进九班。”
季景身上好像多了一层光环！
他在发光！
程辉反应过来了，虽然他挺支持她，但考九班，
“…你加油。”
温思雨本想和季景来个偶遇，多刷刷存在感，但季景一群人一直未出来，她爸又发短信关心什么时候到家，温思雨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就只能在梦中相见了。
她得先要个联系方式。
温思雨：“系统，我闭上眼就能去你爷爷梦里吗？”
系统声音为难：“不行，得等你和爷爷都进入梦乡时才成。”
假如配合外部连接器、比如全息登录头盔，不论人是否睡着，它都可以把人带入自己空间。
现在它没有连接器，还丢失了一部分数据。
温思雨趴在被窝里，唔了一声，“好吧，那我酝酿一下睡意。”
温思雨的睡眠质量很高，闭上眼睛几分钟后，她成功进入梦乡，呼吸渐渐均匀。
再次睁眼后，温思雨已经来到一个空间，空间很熟悉，是一中教室。系统模拟的很逼真，一切和现实分毫不差，连她作业本上页角的折痕都一模一样。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空间吗？”
温思雨左右看了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桌子，拿起笔在本子上画了下，竟然真的可以写。
神奇。
系统：“对呀对呀，我选了你和爷爷熟悉的教室。不过奶奶如果想换可以试着换，这里受你控制。”
“本来爷爷也可以控制，但我不是数据不全嘛，你这几年又没有学习给我补充数据，等你学习一段时间，我把数据补全了，爷爷就也可以控制了。”
嗨，以前她对它又不放心，谁敢听它的话做啊。那时候它说自己需要学习，温思雨只想离学习远远的。
温思雨眼神略微发飘，都过去啦，她以后就努力学习！
…尽量。
温思雨试探性想着让环境变了变，果然成了，面前的黑板上多了几个字，温思雨和季景天生一对。
温思雨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你爷爷呢？”
系统奶声奶气，控制一张数学卷出来，“爷爷还没睡觉，奶奶可以先看看自己的错题，等爷爷睡着我会把他拉过来。”
…行。
温思雨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试卷，深吸口气接过来。
不就是错题吗！
—
回到雨花阁。
季景一行人还没走。
“季哥！”
“怎么出来了？”
“下去拎蛋糕。”
沈川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蛋糕，随口道：“季哥怎么那么慢？”
季景：“处理点东西。”
季景收回视线，包厢里气氛十分热闹，几个人似乎在手机上看什么，见季景进来，说话声音迅速小了，变成眉来眼去。
“咳咳。”
“咳咳。”
沈川把蛋糕放桌子上，看不惯一群人那样，“咳什么咳，想什么坏点子呢？”
孟庄知笑道：“八卦季哥呢。”
季景挑眉：“我？”
几个人急了：“孟哥！”
孟庄知指指手机，卖队友十分顺手：“他们几个在论坛上看到个帖子，说温思雨看上季哥了，在这打赌消息是真是假。”
天才之所以叫天才，就是因为稀少。
大部分人想获得成功，需要付出努力和汗水，一群人身在十班，为了不被撵出去，上课时间没一个人摸手机，所以到现在才看到帖子。
说都说了。
黄毛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季景：“我看人说的有理有据的…”
时间地点都像模像样。
他旁边男生和他持反对态度，小声：“放p，全程是楼主的一面之词，照片视频录音都没有。”
季景笑了笑。
沈川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八卦了，过来拆蛋糕！”
见季景没生气，黄毛胆子也大了，站起来帮忙，义正言辞，“这怎么能叫八卦，这叫好奇！”
沈川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有什么好好奇的，反正又不会有结果。”
“你们季哥是标准的无性恋，心里只有学习，谁来都没用。”
黄毛：？？
黄毛看向季景，像是在求证。
季景懒散的把蜡烛插在蛋糕中央，漫不经心的配合。
嗯，他只爱学习。
黄毛打量来打量去，似乎想从季景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思，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季景没说谎。
…完了，他人生乐趣没了。
“……”
正在学习的温思雨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痛苦的问，“系统，你爷爷睡了吗？”
她急需帮助。
“睡了睡了。”
系统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用自己数据缺失的大脑想了想，又没想起来。温思雨催的急，它顾不上多想，没来得及和季景解释，直接把他带了过来，“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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