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捏了捏眉心，他还没得到回答。
他看了眼沈川，语气低沉：“要出去？”
沈川：“啊，啊是。”
沈川一个激灵回神，忍不住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季景。
沈川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压低声音问：“你和温思雨，是不是有奸.情？”
季景：“嗯？”
季景眯起眼，看着一副我有把握你别骗我了表情的沈川。
“我刚听见你在叫她的名字…”
沈川心说，虽然他知道十七八岁的人很多都会梦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但这件事发生在季景身上，简直令人不可置信。
晚上他会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看不到，中午这会他确实看到了。
季景抬眸，这事确实有点巧。
但他怎么解释沈川恐怕都不会信，所以季景也懒得解释了，他语气没什么波动的道：“事出有因，保密。”
？？？
他承认了？！
沈川瞠目结舌，季景承认并让他保密这件事，远比他听到他叫温思雨名字来的令人震惊。
不是，他竟然压根不解释？
沈川以为他起码会解释一下，最起码给自己找个借口！
尼玛直接承认，是把自己之前的人设全推了是吗？
“你不是要去卫生间？”
“嗯…”
一直到上完卫生间回来，沈川才艰难的接受了‘季景早有所爱‘这个事实，他坐回位置上，后知后觉：
“欸，那昨天中午温思雨给张扬送奶茶，你语气那么冷淡的说和你无关，是在吃醋？”
季景接过课代表发下来的卷子，随手拿起笔往上填答案：“没有。”
他语气懒散：“不要多想。”
他是偷偷吃醋的人？
在此之前，沈川可以斩钉截铁的说他不是，现在他不确定季景是不是。
季景，你好骚啊。
上课铃响，物理老师抱着一沓卷子走进来，“课代表过来把这两张卷子发下去。”
“刚月考过，所以这次作业不多，只有两张卷子，你们好好做，过了周末咱们再讲。”
沈川忍不住给季景扔了张纸条，挤眉弄眼。
季景打开：「突然想起来，你前天桌子上那瓶水，会不会是温思雨给的？」
季景顿了顿。
他之前没往这方面想过，他回想了一下，那天他看到温思雨时，她手里确实拿着瓶水，回教室时她桌子上似乎没有？
季景低头看了眼手机。
并没有人给他发消息。
“奶奶，在想什么？你不回答爷爷的问题吗？”
温思雨活动着手腕，刚趴在手臂上睡觉，手臂被枕麻了，她道：“在想一个问题。”
系统：“什么问题？”
思考季景的态度。
之前她一直认为季景拒绝——是建立在季景知道她有系统、知道她的心意基础下，现在这个基础被推翻，那很多事就得重新考虑一遍了。
比如，不论季景之前以为自己在做梦时，看到黑板上‘季景温思雨天生一对’的标语是什么反应，现在知道空间受她控制，也一定明白这一行标语代表了什么。
明知有人喜欢自己，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的原因只有两种，想挑破后拒绝，或者潜意识里有一点——加上他送来的伞，温思雨赌后一个可能。
温思雨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下，眼神清澈狡黠，充满星星点点的光。
温思雨班级下午两节课是体育课，上完体育课学生可以直接返家，不用再回到教室。
所以这两节体育课，很多学生是直接带着书包下去的。
温思雨和程辉没直接回家，先去了商场，直奔卖钢笔的地方。
g家专营钢笔，据说是传统的几十年的老品牌，一支钢笔能用几十年，支持特别定制。
明亮的专柜里摆着一排排丝绒锦盒，锦盒里装着各种各样的钢笔，笔身反射着明亮的光。
温思雨挑了一支价格不算特别贵的，经典的设计，质感很强，
柜员满口夸赞：“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这支笔是经典款式，经久不衰，简洁大气…”
温思雨让柜员在笔帽最顶端刻上她的大头。
柜员卡了卡，似乎有些不理解：“您的意思是，在这里刻上您的Q版头像是吗？”
温思雨嗯了一声：“没错，刻我的。”
“要技术好一些，一眼能看出是我。”
柜员反应过来：“当然。如果您不介意，给我留下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可以吗？我们师傅会把成品样式发给您看。”
虽然有一些破坏钢笔经典大气的质感，但顾客就是上帝，这么多年要求更离谱的顾客多了去，这点要求小意思。
程辉就很：“……”
万万没想到，她挺会啊。
回到家，温爸爸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你们俩怎么才回来？”
温思雨：“出去逛街了，我妈呢？”
和大众眼里圆滚滚的煤老板不同，温爸爸身材保持的特别好，又高又壮，加上温爸爸眉目比较凶，不知情外人总会以为温爸爸的职业是哪家社会大哥。
温爸爸笑起来：“在楼上。”
“买了什么东西？”
“买了一支钢笔，上面刻了我的Q版头像。”
“行，钢笔好。”
程辉去厨房洗了洗手，出来后接过温爸爸手里的盘子，心说您要知道她钢笔买来送谁的，就不会笑成这样了。
温爸最爱吹自己死缠烂打追上温妈妈的往事，给温思雨的教育就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但温思雨真出手了…
小时候温思雨送过别的小男孩糖，温爸当时没说什么，程辉注意了下，后来温爸对那小男孩的称呼从xx，变成了隔壁家的小兔崽子。
几个菜都端上桌子，温爸爸给温思雨摆摆手：“闺女，上去叫你妈妈吃饭。”
“不用了，我下来了。”
温妈妈穿着红色裙子从楼上下来。
温爸爸眼睛笑出了两条纹路：“快来吃饭。”
单看温思雨，就知道温妈妈的颜值怎么样，温妈妈属实是个大美人，红裙摇曳，肤白貌美，她走到桌子前坐下。
一家人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温妈妈把自己不爱吃的东西夹给温爸爸，想起什么道：“明天我和你爸去一趟你舅舅家，你去吗？”
“妈你怎么又挑食。”
温思雨羡慕，但她是不能挑食的，她妈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于梦家啊？我不去，我去了他们又得问我学习成绩。”
温妈妈冷笑：“那你倒是努力点啊。”
她当年可是清大学生，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多值钱，还是全国第一学府，结果到了温思雨，除了脸一点也没继承到她的基因，从初中开始成绩倒着数，每次家长会她都不好意思去。
温思雨：“…我家长会不是一直我爸去的吗？”
她明明回回去给程辉当妈，美其名曰程辉的成绩比她好一点。
程辉有预感自己要被扫射到，连忙转移话题：“咳，干妈，温思雨已经决定要好好学习了，她还准备考进九班。”
果然，这个消息把温妈妈的注意力转移开，温妈妈：“九班？就给钱也不让进的那个？”
温妈妈顿了下：“温思雨，你上次月考成绩是多少来着？”
温思雨眨了眨眼：“过去的事不要问了，昨日不可追，你只看明日就行。”
说出来多丢人。
温妈妈嫌弃的拍了她一巴掌。
一听就知道考的不好。
温爸爸拦着：“欸，我姑娘就是有志气，等考进九班就给我姑娘办个升班宴。”
程辉呛了一下。
升班宴，是干爸的范。
温思雨和温爸一脉相传：“放心吧爸，我认识了一个学霸，回头请教请教人家。”
温爸爸潜意识没思考那学霸是男是女，给温思雨盛了一碗汤：“那你请人家吃顿饭感谢感谢，别小气。”
温思雨：“嗯嗯，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温思雨：我可以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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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是阴间作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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