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济萧条,新加坡也不例外,但对于吃,倒是很肯花钱。
在芽笼一带,开了很多家水果铺,专门卖榴梿。叫的士司机车你去,一定找到。
“什么?四月天,榴梿不当造,怎么有榴梿吃?”我已变成了门外汉。
马来西亚种的榴梿,和泰国不同,是等到果实成熟了掉下,不像泰国那种爬上树采的,从前每年只产两次,六月和十二月。
“知道有市场,马来西亚人砍下树胶树,大量种植。”卖榴梿的人说:“变种又变种,接枝又接枝,生产出很多名堂的品牌。”
一排排的架子上,摆形状大小不同的榴梿,写:超级文冬苏丹榴梿、金凤、红虾、青竹子、太杬、葫芦、D2、D24等等,名字多得数不清。
“给我一个最好的。”我要求。
“目前红虾最好。”小贩回答。
红虾就红虾。为什么叫红虾,我不知道。榴梿贩以纯熟的手势,一下子就用刀劈开一个,只见里面的肉和普通黄颜色不同,竟是带红的。很干身,抓也不黏手,送进口,啊,又香又甜,核小肉厚,绝对不是泰国榴梿能够接近的。不过一个要卖一百五十块港币。
“什么叫太杬呢?”我问。
“核子薄得像纸。”他回答:“葫芦和名字一样,长得像个葫芦。”
“那么什么叫XO,是不是极品的意思?”我的好奇心是无穷尽的。
“不是,”他说:“有点白兰地味道。”
“那么多的榴梿,卖得完吗?”我问。马来西亚种,摆了一天就坏掉。
“我们当然按照客人的需求而进货。”小贩回答:“到了晚上一定卖完。卖不完,只好拿去做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