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纱卖得红火。
做一件蝉翼纱背褡用料不需要多。但能搭配不同颜色的衣服就得多买几种颜色。好多人都一次性把四种颜色买全。
蝉翼纱也考做衣人的手艺。浆得不好,这料就不好剪,剪斜了,得,这一块料就费了。就得重买一块儿来。
有人做好背褡了,绣花又绣废了,只得重买一块布重做。要说这么轻柔的面料,绣花也确实难。
于是街上又有人穿起了没有绣图的素色背褡。又有人把背褡做成了长款,罩在深衣外面,也不束腰带了,若隐若现,也飘逸好看。
秦妈做完了几件样品,才开始给成公子做背褡。自是尽心尽力,力求比那几件做得更精致好看。
老爷也知道这蝉翼纱的事,他跟老夫人说:“看这架式,今年这蝉翼纱的赚头只怕得占了绸缎庄的大头。”
老夫人跟他说:“你平时跟我说这成公子文文不行,武,武不行。可我看这成公子,就是个福宝,他来了,蝉翼纱大卖。还有,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没觉着:他来了,咱们家世炎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老夫人这么一说,老爷细想想:这世炎好像是比以前肯说话了一些,好像是不像以前那么冷了。
老爷对这个未来女婿的印象,不觉中好了两分。
话说这孙少爷,琢磨着找机会见一见婉婉小姐,一直也没寻着合适的机会。他每日上学时,婉婉基本上在陪老夫人散步。下学时,世清又总和他一起出来。
他从世清口中得知婉婉小姐常在成公子房里逗留。便喑想去婉婉小姐那是很冒失,但拜访下成公子,好像也说得过去。如果运气好,也许就能遇见婉婉。
于是某一天下午,下学后,他按捺不住,便带了瑞喜儿来到程初雪房中。
此时,程初雪一个人正在房中看书。婉婉正好不在。孙少爷心里觉得遗憾,但还是走了进来。
孙少爷说:“我听世清说成公子等夏日过后,也来学堂念书?那咱们以后可就是同窗了。今日备了点薄礼,成公子不要推辞。”
瑞喜儿将礼物送了上来,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程初雪笑着说:“这么好的文房四宝,送给我用糟踏了。”
孙少爷再三请成公子不要推辞。程初雪便将文房四宝收了起来。
程初雪说:“孙少爷你和二哥学问好,以后可是要金榜题名的,我呢,比不得你们,我才疏学浅,去学堂就是去多识两个字,别让人当文盲就行。我去了学堂,以后还要请孙少爷照顾。”
孙少爷说:“以后咱们互相照顾。”
两个人又聊了聊学堂的周老先生。
孙少爷告诉程初雪介绍:“周老先生最是严厉。书背不出来文章写不下来,是要惩罚的。”
“惩罚什么?”
“站!让你站着读书听课,还罚抄写,一罚就是五十遍一百遍!”孙少爷说。
程初雪想起自己蹲马步挨过的戒尺,那戒尺打在身上,是真真切切地火辣辣地疼。这罚站罚写相比而言,只是小儿科。她对这些倒没放在心上。
两人正闲聊,一身粉紫如花似玉的婉婉施施然过来了,她来叫程初雪一同去吃饭。
孙少爷的期盼成真,婉婉一进门,孙少爷的一双眼晴,便粘在了婉婉身上,一颗心,也狂跳不已。
而婉婉,也没提防在这儿会遇到孙少爷,一颗芳心也如小鹿乱撞。
程初雪早就看出孙少爷名为拜访自己,其实似是来找姐姐的,他一定有话对姐姐讲。自己得赶紧隐身,给两位腾出空间来。
程初雪说:“姐姐,你陪孙少爷略坐一下,我去方便方便,一会出来,咱们一起去饭厅。”
程初雪钻进了偏房。莲花迎花和那瑞喜儿,早自觉地去了门外等侯。
房中,就剩下孙少爷和婉婉两人。
孙少爷望向婉婉,这个美丽的令人心动的连任性都是那么可爱的女子,她是他心里最纯洁的仙女,最淘气的妖精,他的心早己为她疯狂。
婉婉望向孙少爷,这个儒雅的才华横溢的有时呆傻地可爱的男子,他是她心中的王子,他是她心中的依靠,她的一颗芳心,早己为他迷失。
四目相对,眼光融合在一起。在深情的对视中,两人都有了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孙少爷不自觉地走向婉婉,他凝视着她的双眸,轻轻说:“我的一颗心,早就放在小姐身上。”这一句话,并不是孙少爷事先想好的,而是望着心上人,他很自然的真情流露。
婉婉听了这一句话,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终于明白孙少爷的一片真心。
惊的是,程初雪这房子四通八达,这又到了晚点了,随时会有人过来。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说这样的话。
婉婉心潮起伏,就听见外面莲花说:“小姐,有贵过来了,该是请你和成公子吃晚饭了。”
婉婉只好看着孙少爷,低声说了一句:“我既己知你心,你也应知我心。”这句话虽低,但也清清楚楚地听进了孙少爷的耳里,印在了孙少爷的心上。
孙少爷看着婉婉,满眸柔情,点了点头。
程初雪从偏房里钻了出来,孙少爷起身跟成公子告辞,程初雪也同婉婉一起去饭厅。
婉婉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以前她只知道她喜欢某人,而今天,她知道原来某人像她一样,喜欢着自己。她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舞蹈,每一根发丝都在欢呼。
程初雪问婉婉:“姐姐,孙少爷对你说什么了?”
偏房的门关着,孙少爷说的话又很轻,她是真没听清孙少爷说了什么话。
婉婉把嘴凑近了,低低告诉程初雪:“他说,他一颗心,早就在我身上。”
“我真高兴,妹妹。”婉婉低声说。
看着婉婉那因喜悦而闪闪发亮的眼晴,那整个人都和平时是那么的不同,像一颗明珠似的浑身散发着万丈光芒。
程初雪第一次领悟到原来谈情说爱能给一个女子带来这么大的喜悦和感动!她有些震惊,但她还是真心为婉婉感到高兴。
【作者题外话】:写这一章,很脸红地卡文了。写了又删,删了又写。耗费了我四个多小时。但最后,还是不尽如意。
想写出唯美的古风恋情,但我的脑神经停留在现代,我的文笔太拙,又不跟不上我想象的步伐。只好草草而矣。
只能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