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繁公主宋素婉的心思

云浅鸢不受云皇待见,日子过得艰难,在皇宫整日苟且偷生,后,云朝国兵败,南月大军围攻云朝皇宫,云浅鸢提前借机逃了出去。

但最后还是被发现抓了回去,南似雪却留了她一条命,将她带回南月,而后被元帝看上,封了云妃。

云妃端着一碗汤药进殿,娇笑:“原来婉妃也在。”对元帝道:“皇上该吃药了。”

云妃十八年华,生的娇媚,一颦一笑都是魅惑,指甲涂着红色蔻丹尽显媚情。

宋素婉看着云妃手上的汤药,对元帝娇嗔笑道:“方才皇上还说臣妾最贴心呢,这不更贴心的云妃妹妹也来了。”

“婉妃真是客气,”云妃淡笑一声,手上的汤药轻轻吹了两口,金勺送到元帝嘴边细心的喂着。

早在几年前南月与云朝交战的时候,元帝心火气盛,便落了心疾,整日靠汤药维持着,前段时间越发病重,还好有婆罗果救了一命。

云妃早些年间在云朝皇宫为了活命,对药物几分见解,这几年的汤药管理,都是云妃在负责,可见元帝对她的信任一斑。

一碗药见底,元帝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浑浊的双眼也是清明了很多,脑子却有些混沌了,是药三分毒,多多少少会有副作用的。

元帝哀叹一口气:“朕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云妃给他擦拭着嘴角,调笑道:“皇上说什么丧气话,皇上正值大好年岁呢。”

元帝听了这话,龙颜大悦。

“父皇。”

未见人先闻声,殿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喊。

方公公报:“皇上,是落繁公主来了。”

皇家龙嗣众多,活下来的龙子就五个,凤女就一个,乃华贵妃所生,十公主楚暮涵,封号落繁,元帝就这一位公主,聪颖灵慧,娇憨活泼,深得元帝宠爱。

不等元帝发话,楚暮涵直接闯了进来,气鼓鼓道:“父皇为何将三哥关押起来,”看见一旁的云妃和婉妃更是来气,红着眼委屈道:“我母妃在外面跪着,父皇不但置之不理,还跟这两个女人在这寻欢作乐。”

楚暮涵今日恰巧出宫,她三哥和母妃的事她并不知晓,方才李嬷嬷找到她并告知此事,楚暮涵听闻,急的立马找元帝询问。

元帝捏捏眉心,有些头疼,开口训斥道:“胡闹!是你三哥有错在先,关押起来是应该的,你母妃在外面跪着是她自愿。”

被元帝这么一凶,楚暮涵顿时委屈的落泪,从小到大,她都是在手心里捧着长大的,何时被元帝这般凶恼过。

楚暮涵生的琼鼻亮眸,十五岁的年纪出落的闭月之姿,貌美的小脸上划过泪珠,明亮的大眼楚楚含水,委屈的模样让人心怜。

楚暮涵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恨恨道:“三哥都说是被冤枉的,为何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抓起来。”

元帝看她这副模样也是心疼,口气软了几分:“不是你三哥说冤枉就是冤枉的,这事还得调查再说。”

“三哥是不是过几天就会被放出去了,”楚暮涵眼神一亮,鼻音有些浓。

元帝烦心道:“这事儿轮不到你操心,到时候再说。”

这时,殿外方公公语气慌张喊道:“皇、皇上,华贵妃晕倒了。”

“母妃!”楚暮涵率先出去。

“快把华贵妃扶到殿内,去找太医过来。”元帝脸有急色起身,跟着出去了。

宋素婉神色不着痕迹的一变,云妃神色无虞,从始至终挂着笑。

元帝同华贵妃青梅竹马,到底有着几分真情在,这些年给他生了一龙一凤,没有功劳,苦劳倒也不少。

华贵妃晕倒,云妃和婉妃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为了省的添乱,元帝让她俩先行回去了。

路上,云妃和宋素婉结伴而行,宋素婉漫不经心的问:“云妹妹对宁王的事儿有何见解?”

“这事儿又轮不到我操心,我能有什么见解,”云妃嘴角一抹嘲笑,顺手摘了朵路边花园里的月季把玩,“婉妃要是对这事上心,刚才怎么不问皇上问个明白?”

方才宋素婉来承德殿的就是为了旁敲侧击宁王的事,被云妃这般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宋素婉脸色微僵,冷言道:“我只是随便提了一句,云妹妹没必要这么大的口气。”

随便提一句?呵!

手中的月季嗅了一口,云妃慢悠悠道:“婉妃要是担心以后在这皇宫没有立足之地,在自己肚子上面多花些心思,生出个一儿半女的,比操什么心都强。”

云妃这话说的够直白了,她也看透了宋素婉的心思,宋素婉是在为自己以后的路而谋,那把龙椅迟早是换人来坐的,但不论谁坐,她们这些先帝的妃子都没什么好下场,特别是没诞下龙嗣的。

如今朝廷局势不稳,宋家的立场模棱两可,但总归是要择主的,这立场要是站不好,以后宋家的命运可就难说了。

宁王和太子的势力旗鼓相当,以后谁坐那把龙椅还真说不准。

楚文昊虽是今日锒铛入狱,宋素婉今夜旁敲侧击的也看出了,元帝还是比较看重楚文昊的,指不定哪天就放出来了。

宋家家大业大,要想长盛不衰,总归要傍上一棵大树不是?

宋素婉就是来探口风的。

云妃直白的话直戳宋素婉心窝,既然说开了,宋素婉也不避讳,直言:“云妹妹眼界深远,倒是给姐姐指了条明路。”

怀上龙嗣这条路?也要看这条路她能不能走的通。

云妃意味深长的嗪着笑,云淡风轻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先行一步了。”

到了前方岔路口,云妃选择另一条路走了,手上的月季随意丢在地上。

这话,便是挑明了两人不是一条道上的。

云妃是亡国之女,背后无权无势,她倒也无所顾忌,小时候在云朝皇宫受过的苦,把她的性子磨砺了起来,万事看的通透,生死与她来说早就无所畏惧。

如今她无儿无女,皇家的斗争与她无关,落得清净,何必把自己牵扯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