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似雪不假思索:“没有。”言罢,匆匆冷眼,他抬步走下台阶离去,话说清了,便不想与她过多纠缠。
白清筠似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心头尽是苦涩,被揪的生疼,她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方才才得知,她在他心里,不过形同陌路。
为了一个偷儿,他竟不惜与宁王大动干戈,也不怕与皇室作对,那女子,何德何能,占据他的心。
她自嘲,自己一个名门闺秀的郡主竟比不过一个偷儿,让她如何心甘。
捡起地上佛珠,她慢慢起身,垂着眸失神走出南相府。
门口马车旁,青离在此等候,见白清筠出来,便连忙迎过去,“郡主——”
白清筠突然昏倒在地,青离慌了神,立即去搀扶她。
内室雾气氤氲,有流水声哗哗,南似雪在沐浴,苍栖守在门外,暗忖公子的洁癖症又犯了,也不知那菩兮郡主碰他哪里了,衣衫褪去直接化为灰烬。
小美猫儿从窗棂落至案桌,眼神注视桌面上的信筏,小爪子一抓一挠的带飞窗外,苍栖上前捡起,细瞧一番,这封信筏不是菩兮郡主那封。
他好奇拆开查看里面的信纸,看着上面的字,眼皮一抽,那字迹,实在不敢让人恭维,真是让人看不懂写的是个啥,他只识得落款的那个“卿”字,这信应该是那位宋家七小姐送过来的。
前脚菩兮郡主的信刚入他们府上,后脚这姑娘的信就来了,还真是凑巧。
思及此,眼皮又是一跳,若是那位姑娘写的信,可不能和菩兮郡主的那封信相比,把信纸小心翼翼的塞进信筏,脚下的小美猫儿跳起小身子挠他手上的信筏,差点被它抓破。
苍栖心一颤,立马收好信筏,这信要是破了还了得,还不知道公子会怎么惩治他。
小美猫儿不依不饶,缠着他手上的信筏,苍栖无奈哄道:“我的小祖宗,这信不能玩,你方才玩的信呢,可以去玩那封。”
方才菩兮郡主送来那封,它玩的高兴,怎么转眼就不玩了,不管是猫儿还是人,只要是雌性物种,心思都难猜。
“喵~”
软糯的叫声,漂亮的湛蓝色眸子水亮水亮的,眼巴巴看着他手上的信筏,方才那封信筏它玩着玩着不知怎么弄丢了。
苍栖正打算把信筏放回去,身后的门开了,依旧不改的雪衣,只是换了一身新的,青丝如绸缎披散,发梢滴着水珠,南似雪看一眼他手上的信筏,苍栖立即识趣的递给他。
神情淡淡接过信封,南似雪放在衣袖里,猫儿想扯他的袖子,被苍栖眼疾手快的抱起来,省的这小祖宗不安生。
苍栖道:“公子,方才菩兮郡主在我们府门口昏倒了,楚之延恰好路过,带她送回国舅府。”
白清筠方才出了南相府门口突然昏倒,真是为难了苍栖,白清筠只带了个车夫和婢女出门,两人一时慌乱束手无策,苍栖也是为难,人在他们南相府门口昏倒,也不能把她带到南相府休息,又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