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雾蒙蒙,嵌纽花的心惨惨,一路慌乱地跑回家,当她刚到家的时候就大声喊道:“盈西谷回来了,盈西谷回来了!”
嵌纽花这一喊不打紧,盈府贵,云小卷,盈一蛮三人皆从房间倾巢而出,嵌纽花颤巍巍地来到厨房,把盈西谷买的早点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云小卷激动地走到嵌纽花的面前,她语气带着颤音:“妈,盈西谷回来了吗?他在哪里?他现在可好,他瘦了还是胖了!”
云小卷这些日子很担心盈西谷,但是她已经好些日子打不通盈西谷的电话了,让云小卷好生担心盈西谷。
“他回来了,却又走了,你们看,这些早餐是盈西谷买的!我真是后悔,我不该把好好的儿子给撵出去!”嵌纽花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悲伤而绝望地哭了起来。
嵌纽花不仅扇了自己的耳光,还想去撞墙:“我不活了,西谷快要被我逼死了!”
嵌纽花的话音刚落,她弯着身子,直直地向墙壁撞去,众人见了,十分慌乱,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嵌纽花扶到沙发上。
盈一蛮见了,嘤嘤哭泣:“妈,你别想不开,我们一定会找到大哥的,大哥在外面一定会没事!”
盈府贵第一次看见嵌纽花要死要活的样子,知道这次自己的老婆已经是生无可恋了,他不禁老泪纵横,想着老婆与自己相濡相沫了几十年,一起与她生儿育女,一起互相解语,他向嵌纽花发誓道:“老婆,你放宽心,我一定会找到盈西谷的!咱们都是风烛残年的人了,咱们还是要把身体保重才是!”
嵌纽花哭也哭累了,闹也闹累了,她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不理任何人。
云小卷见状,知道自己再多的话也劝不了自己的婆婆,这时候云小卷的房间里传来了敢风的哭声,云小卷心里一动,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把敢风抱在了嵌纽花的面前。
此时的敢风已经停止了哭声,他粉嘟嘟的脸惹人怜爱,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正咕嘟嘟地四处乱转,当他看到了嵌纽花的脸时,居然咯咯地笑了。
“妈,你看,敢风对你笑哩,妈,你不为别的,就为你的外孙子,你得好好地活下去,妈,西谷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们盈家人都会等着西谷回来的那一天!”
嵌纽花的心神才缓过气来,她微微在沙发上坐了起来,伸出无力的双手向小卷说道:“小卷,我要抱敢风!”
云小卷小心地把敢风抱给了嵌纽花,嵌纽花抱着敢风,把她的脸贴在了敢风的脸上,泪流满面。
敢风毕竟是婴儿,他仍旧咯咯地笑着,嵌纽花此时的心变得极软了。
“老婆,我很快就会查出西谷住在哪里了?你大可放心!”
众人见嵌纽花没事了,也放心了,云小卷心里不停地向上天祷告,希望盈西谷没事。
盈一蛮和盈府贵回到各自的房间,嵌纽花向云小卷说道:“小卷,这些日子西谷不在家,委屈你了!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这脾气,刁钻古怪的,你一定要谅解我,总之我的心是好的!”
“妈,你不要责怪自己,你待我真的很好了,等西谷回来,我和他一定会好好孝敬你和爸!”云小卷说道。
嵌纽花盯着云小卷说道:“小卷,要是西谷不回来呢?你还会呆在盈家吗?”
“妈,你放心,西谷会回来的,就算西谷不回来,我一直会待在盈家,我不是有敢风这孩子了吗?”云小卷心里也是这样打算的,她要在盈家一直等西谷回家,不管等多久,她都愿意。
嵌纽花见小卷真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贤惠的媳妇,心里感动得是稀里哗啦,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心里就想对小卷好,但是她又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此时敢风已经在嵌纽花的怀里睡着了,云小卷把敢风抱进房间,她小心地把敢风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前为盈西谷织毛衣,她一针一线地编织着这许多的温暖,希望西谷回来的时候能穿上这毛衣。
小卷抬起头来,看着屋子里,处处有盈西谷的影子和气味,虽然小卷为了带敢风和西谷分开住了一阵子,但是小卷想起了与盈西谷的洞房花烛之夜,不是很浪漫,又想到从前难得见到的盈西谷的笑,或者,盈西谷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的情景。
只要盈西谷一看电视,就会忘记自己在身边一样,他通常看得很投入。
云小卷又记起了盈西谷有时候会抽点烟,而她嘴喜欢的是盈西谷没烟的时候,通常他会吩咐自己去给她买烟,或者晚上盈西谷肚子饿了,她会去给他买夜宵。
她非常喜欢盈西谷,哪怕是盈西谷要求她做任何琐碎的事情,她都很乐意去做,而且做得非常好。
她太爱盈西谷了,她愿意包揽世间的一起事物,买菜做饭,洗衣拖地,一切可以表达自己爱意的事情,她都愿意,她知道自己疯狂了,就是因为盈西谷对自己有致命的吸引。
盈府贵很快从中介那里得知了盈西谷的出租地,当他来到盈西谷的出租屋的时候,出租屋里早就空无一人。
他找到房东,房东告诉盈府贵,盈西谷前几天搬走了,具体搬到哪里去,他也不清楚。
盈府贵的心里满满的失望,他掏出钱向房东说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定是欠了你的房钱,我是他爸,我儿子欠你多少钱,我来还!”
房东脸上微微笑:“大爷,你儿子没有欠我的钱,你老请回吧!”
“我想再问一下,你真的不知道我儿子搬到哪里去了吗?”盈府贵又问道。
“大爷,我真的不知道他搬到那里去了,我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房东再次说道。
“谢谢,假如你有盈西谷的消息,记得通知我,我们留个电话号码吧!”盈府贵不由分说地拿起电话,向房东索要电话。
两人留了电话之后,盈府贵一无所获地离开了这里,他心情沉重,好不容易找到儿子的住处,现在线索又断了,而儿子大清早地为家人买早餐,难道儿子是跟盈家人诀别。
盈府贵想到这里,他浑身冒着冷汗,不,绝不可能,儿子绝不会那样做的。
盈府贵离开了盈西谷的出租屋,又回到了自家的小区,却发现星可脂的母亲微皑还正站在小区门口,神色慌张,似乎在等人。
“可脂妈,你在这里干什么?看的脸色不太好,你有什么事吗?”盈府贵一直对微皑还一家充满愧疚,儿子愧对她的女儿,是盈府贵一辈子心里的痛。
老公我要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