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敢打我

也不知是不是找到食物之后感到喜悦,柳青白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整个人显得尤为兴奋。

“要是我爸知道你弄了这么多食物回去,他们肯定很开心!”

“谨姐,你是怎么知道子午沙鼠是能吃的啊?”

“这老鼠好吃吗?我还没吃过老鼠。”

“哎呦,谨姐,你怎么停下来了?”

易谨扭头,认真的对他说:“你应该渴。”

柳青白憨笑的摇摇头,“不会啊,我刚才喝了很多水。”

“你渴。”易谨面无表情的重复,面上挂着似笑非笑:“一路说到这,辛苦了。”

柳青白:

他只好委屈巴巴的闭上了嘴。

走了没多久,柳青白又忍不住开始问,“谨姐,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回去吗?”

“嗯。”

她显然没有想和柳青白多交流的意思,回答完之后,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跟踪摄影师连忙跟上去。

柳青白哎了一声,挠挠头,嘟囔:“这姐们真难搞。”

说罢,便朝她追去。

回到树下,其他人还在研究到底要怎么搞到食物。

天气很热,他们其实并不是很想吃东西,但如果不吃,他们就没有体力离开这里。

可大多数人对沙漠都是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易谨拎着手中的老鼠回来时,其他人也看到了。

施柔抹掉脸上的汗水,“要不我们也去找吃的吧,不然我们可能真的吃不上东西了。”

温月月明白施柔什么意思,点点头,二人出去找食物。

柳青白在易谨回来没多久也到了,兴奋又手舞足蹈的向在场的人描绘刚才的画面。

彼时易谨早就出去捡柴准备生火了。

“易谨这姐们,真是绝了。”柳青白羡慕的看着易墨,“你能有这样的姐姐,真好。”

易墨面上黑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你们找到食物了吗?”柳青白又问尹鸿晖。

“还没有,这么晒的天气,我们都不想在外面晒。”尹鸿晖回答。

罗娉点点头:“对啊,这紫外线可是很伤人的,要是被晒伤了,那可不得了。”

说完,罗娉又给尹鸿晖使了一个眼色。

尹鸿晖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往柳青白的身边走了走,低声说:“我们能蹭点肉吃吗?”

他是看着柳青白去追易谨的,柳青白又知道易谨怎么抓的老鼠,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柳青白是和易谨共同完成的项目。

柳青白挠挠头,道:“谨姐能拿回来四只,就已经说明了她是要分给我们的啊。”

不然,如果易谨想要自己独吞,其实只需要弄一个自己在外面解决就够了。

完全没必要把东西带回来。

尹鸿晖和罗娉相视一眼。

心想,这易谨还挺会做秀的。

怪不得这么野心勃勃的想要进击演艺圈。

这么一想,他们分吃的时候就理直气壮了不少。

甚至还在挑剔,为什么易谨带回来的会是老鼠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柳青白听了面上变得有些不好看。

到底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也没说什么。

这夫妻俩,也就只敢在背地里这么说,等到易谨回来时,他们带着和煦的笑容,几乎要把易谨夸到天上有地上无的角色。

柳青白紧张的看着易谨,发现她非但没有笑容,甚至还觉得她们聒噪。

等她面露不耐时,易墨轻嘲的笑,“这不是你想达到的目的?”

易谨将手中的枯枝条扔进火堆中。

然后站起来,朝易墨走去。

易墨表情不好,冷淡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易谨便扯起易墨后脖颈的衣服,她的力气极大,易墨一米八的个子就这么被她给拖走。

众人有些慌乱,“易谨,你要干什么?”

后者扭过头,古井不波,“管教家弟,有意见?”

听到她的话,众人这才想起,她是易墨的姐姐。

易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插手,只能停下来。

易墨恼羞成怒:“易谨!你给我放开!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他被强拉硬拽般的拽到没有摄影机的地方。

对于易墨的骂骂咧咧,易谨仿若未闻。

众人仍旧有些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姐弟二人。

可惜了易谨去的地方别人看不到,他们只能听到沉闷的一声响。

易谨把易墨扔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捏了捏手指。

“易谨!你简直疯了!”

易墨被她扔的屁股都在发疼。

刚想站起来,就被易谨按住胸口。

她的手臂犹如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知道有个词叫事不过三么?”她掀起眼帘,瞳孔黝黑。

“我有说错?”易墨寸毫不让,嘲讽意味十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综艺?”

“你知道什么?”

“易谨,扯破脸皮谁也不好看。”易墨沉沉说道。

她注视易墨三秒,正当易墨认为易谨准备松开他的时候,一拳头落在他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传过来,让易墨的脸瞬间发白。

“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易谨又饶他一拳。

易墨闷哼一声,发红的眼睛瞪她,“你竟然敢打我?”

“这叫管教。”易谨慢条斯理的说,“我是你长姐,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拳头落在的地方,可不是你的肚子。”

她的视线在易墨的面上扫。

后者腾起一阵古怪的不适感。

无能狂怒道:“你想打我的脸!?”

易谨蹲在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脸蛋,“乖乖听话,懂么?”

易墨想抓她的手,哪知被她反握住手腕,易谨不过微微使力,他便疼到瞳孔紧缩。

“听话?”易谨缓缓施加力道,清凉的声音继续问。

这种疼痛在他的受痛边缘环绕,易墨艰难的点点头。

易谨这才松开他。

“把土拍干净,过来吃东西。”

易墨恨恨的盯着易谨的背影,没动。

他内心感到奇怪极了。

为什么易谨和他记忆中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大到怪异的力气,言行举止都和以前截然不同。

易墨内心有说不出的气闷。

难不成,这么久没见面,她已经长成了另外一个性格?

想不通的易墨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把后背的泥土拍干净,捂着肚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