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脑袋昏痛,胃中翻滚的感觉让她着实有些难以忍受。
擦过嘴,易谨灌了一口水漱口,吐出来后又喝了半瓶,这才感觉把那股味道给压了下去。
上次坐高铁她已经有了经验,这次还算冷静,不算熟练的用身份证进入安检,取票,找站口,紧接着上车,找位置。
两个小时后,她回到了奉城。
外面到处都是拉客的出租车,易谨不想再回忆刚才坐出租车的惨状,宁愿走回去也不愿再坐车。
从学校到高铁站的路线她早就记住了,所以再往回走时,她也没有迷路。
但高铁站距离学校颇远,她走三个小时才走了一半的路。
天色此时已经黑了下来,再走三个小时的话,恐怕她就又要到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到学校。
易谨站在那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打了出租车。
她上车后脸色就不是太好。
司机似乎是看出来她有些晕车,立刻将车窗打开。
外面的风吹进来。
虽然有些冷,但能够把车内的味道给吹散,易谨的脸色好了不少。
这次她回来的仍旧是无声无息。
田音她们还是有些着急的。
之前易谨走时说了拍摄三天两夜,哪知道,她在外面又多过了好久都没回来。
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她们都在想今天晚上,易谨要是还没回来,她们就去找辅导员说去了。
“你可算是回来了!”田音围着易谨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没有缺胳膊少腿儿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外面这么久才回来啊,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易谨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去,道,“加班了。”
“那我们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没回?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易谨将手机拿出来,果然看到上面有好多未接来电。
她默了默,给她们看。
“我没听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手机没有响。
童乐接过她的手机,就看到她的手机开启的是静音模式。
“易谨,看来你真是一个老古董。”童乐一言难尽,“手机调的是静音模式。”
赵子昕和田音:
她把手机模式调制成正常,又教她最基本的操作,这才把手机还给她。
“以后没事不要开静音模式了,不然我们都找不到你。”
易谨受教般的点点头。
简单收拾一番后,赵子昕照例把自己的笔记给她。
“这次我可是认真到了极点,一笔一划的写的,你要是再看不懂,就不怪我了。”
易谨应声,道,“去打游戏吧,”
“你怎么知道我刚开一把?”
她分明带着耳机呢!
“看到了。”
易谨随意的回答一句,拎着她的平板,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录。
“哦对了,教我们病理学的那位教授,让你登录学刊网,看这期的医学科学版,再写一篇心得交给他。”童乐对她说。
易谨:
她的笔记还没开始抄,便抬起头。
眼中罕见的带了一些茫然。
童乐:
她就知道。
“你的电脑呢?”
易谨把电脑拿出来。
打开之后,童乐快速的连上网,顺便教她怎么用搜索引擎,顺便把学刊网登上。
“这里是专门用来发布论的网站,有很多专业和知名院校都在上面投稿,能发在这上面的论含金量还挺高的。”童乐帮她找到教授让她看的版块。
“这个里面就是教授让你看的了。”
“谢了。”
易谨缓慢的操控鼠标,慢慢往下拉。
“你想要看哪个直接点进这个标题就可以。”
“好。”
要看的论得有十篇,易谨今天一晚上也看不完。
她只好暂时先放下来,把手头上的笔记抄录完。
差不多十二点,易谨看她们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便把桌子前便宜买的灯打开,顺便把大灯给关上。
“易谨,你什么时候能抄完啊?组织学明天没课,其实那个还能拖拖。”
“马上。”
她后背挺得笔直,写字的速度不见渐缓,匀速抄着笔记。
写完最后一页,已经又过去半个小时了。
合上笔记,易谨把赵子昕的平板还给她,关上灯,爬到床上,躺好后不到五秒,瞬间就进入睡眠。
徐言时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家中的房间里。
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手上还带了些微的疼,上面必定已经有了针孔。
他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轻轻咳嗽了两声,下床走向门外。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的家人差不多都睡了。
他有些口渴,从楼上下来,便去接水准备烧点茶喝。
门被打开。
徐言时扭头,就看到夜深归来的徐臣。
“爸,你回来了。”徐言时笑道。
徐臣应声,换了鞋,上下扫他。
虽然徐言时刚刚生完一场病,但徐臣总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比前几天好多了。
徐臣问:“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徐言时摇摇头,抬手摸摸额头,“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发烧,我现在感觉还可以。”
“这次旅途感觉怎么样?”
徐言时抿唇,眼底却漾起潋滟的光色,他轻轻勾起薄唇,酒窝爬上面颊,笑意温柔,“很好。”
虽然遇到了一些不愉快,但总体来说,没有令他失望。
徐臣看着小儿子的笑,一时有些感叹。
也没怎么见他笑的这么开朗过。
那这趟也并不算没有收获。
“爸,你要喝水吗?我刚把水烧上。”
“行。”徐臣这会儿也没有睡意,便把棋盘摆上来,冲他招招手,“过来陪我过一盘。”
徐言时便坐在他的对面。
“听你妈说,你在暗中收购温氏投资的重仓基金在其他散户手中的股票?”徐臣不经意的问。
徐言时微顿,也知道瞒不过他,浅浅的点头。
“你妈那边和温氏没有商业往来,但你得顾忌一下你姐。”
“你姐夫的那个继母,可是老温的妹妹。”
“我知道。”
徐言时轻声说,“您前几天问了吧?”
他暗中收购的事情,只有他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在做。
但要是徐臣问,他们也不会隐瞒。
“我也只是让他们时刻警醒,不让他们做错事,我不会让姐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