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的话,再次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而赵吴氏则捂着被地上泥土疙瘩蹭破的嘴,满眼不甘的瞪着凤吟。
凤吟却毫不胆怯:“哟,没撕破我的嘴,你那张臭嘴先被撕破了。”
“看来土地爷都看不过你这张到处说人是非的烂嘴,亲自帮你撕破了。”
凤吟上前两步,对赵吴氏心口补刀:“知道这叫什么嘛?这就叫报应!”
“张凤氏!”
赵吴氏听着这话,本就满心不甘的她就更加不甘了,“有种你别跑。”
可能是牙被嗑掉了,说话时嘴巴漏风,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凤吟装作没听清,拍拍手转身:“连土地爷都看不过去的东西,老娘就没必要动手了。”
“忙着呢,懒得与你这种东西浪费时间。”
她拍拍衣袖飘然离开,没带走半片云彩。
这副画面,让看热闹的都莫名有种仰望的感觉。
刚走没几步,发现唐九和粪蛋几个提着锄头匆匆跑来,她唇角扬起抹温暖的弧度,却很快收敛起来。
快走几步迎过去:“这是收工了?”
“张家嫂子,您没事吧?”
“婶婶,那赵吴氏没伤着您吧?”
“是啊婶婶,您没伤着哪吧?”
唐九和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关切的询问,目光在她身上查看着。
凤吟摆手:“我能有什么事?那赵吴氏作孽多了,土地爷都看不过去,让她摔了个狗啃泥,嘴巴破了,牙掉了。”
“真的?”
孩子们听到这消息,眼睛一亮,像看神灵似的看着凤吟,“婶婶真厉害,连土地爷都帮着您。”
凤吟:“一般般啦,不算什么的。”
“主要还是那家伙嘴太坏,惹怒了土地爷,不是我的功劳啦。”
说着她不好意思的转了话题:“对了,地里怎么样了?现在应该还挖不动吧?”
“走,咱们去地里看看,这些年一直是老大老二在耕地,我都很少来,再不来看看,都要忘了自家地长啥样了。”
凤吟说着,越过他们,朝他们刚刚过来的地方大步走去。
唐九带着五个孩子连忙跟上,并将这几天的劳动成果给汇报了下:
唐九说:“现在地里还没解冻,没办法翻地,我们能做的就是将地里的干草和干禾杆砍下来,点火烧了。”
凤吟:“别烧了,弄回家,可以用来引火,也可以铺炕席正面,晚上睡觉也软和些。”
她的话显然给孩子们开启了新天地,个个眼睛发光。
唐九则连忙答应着:“好的嫂子,等下我们就把刚挖下来的柴草给弄回去。”
此时地里确实没啥好看的,一片荒地,满目黄土。
风一吹,眼前全是黄沙飞舞,别提多贫瘠了。
若不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将地里冻住了,这情况会更严重。
凤吟面对这样的情形是完全没办法的,只得看一眼,知道自家地在哪就行。
中午休息的时候,凤吟看向张逸鸣:“聊了什么?”
张逸鸣摇头:“能聊什么?都不熟,就是随便聊些闲话而已。”
“那你见他有什么用意?”
凤吟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般问。
她却没发现,自己的行为让男人眼神莫名,暗暗吞了吞口水。
张逸鸣眼神闪烁倏地侧头,正巧与她的唇碰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