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想,无论那位大人脾气多么暴躁,他都要努力讨好,都要得到她的垂青,只有这样,只有攀上了那位大人,他才有可能熬出头,有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当时做好了各种准备,各方面打听了那位大人的喜好,也猜过自己的各种后果,可就是没有一样能让他想到,他最后会爱上她。
爱的那么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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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凌走出落樱殿的那一瞬,容欢紧绷的背才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故作的坚强在这一刻消散,她颓然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内心深处空了,空荡的让人彷徨。
她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望了很久,很久……
殿中寂静,悲伤的氛围蔓延至殿里每一个角落,让人呼吸都觉得压抑。
殿外陈维来回踱步,“小茴姐姐,能不能通融下,小人真的有急事禀告大人。”
小茴面露为难,因为大人之前叮嘱过,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要扰她。
陈维焦急,“小茴姐姐,事关紫樱殿那位离开的公子,我们都不知道大人心意,若真是出了意外,怕是你我都担待不起,劳烦小茴姐姐就通融这一次。”
小茴毕竟跟在大人身边最久,想起了大人最近在谢凌身边的改变,犹豫了下,还是去通传了。
“什么?”容欢猛地站起,刚刚眸中的悲伤倾数不见,转而被震惊代替,“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维似乎很久没见过大人这幅盛怒的模样,咽了咽口水道:“真,真的,小人刚刚在……”
“快说,在什么方向消失的,那厮带了多少人?”没等陈维说完,她就着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她现在一句废话都不要听,说,说重点。
“出了门左拐,东南方向,司马少爷似乎带了大长老给他的四位顶尖暗卫……”
陈维话刚落,容欢已经掐了一个瞬移决,瞬间消失在原地。
东郊枫林。
容欢拿着蓝蝶,一路追到这,望着地下的血迹,她愈发不安了,“谢凌,谢凌?”
没有回应。
她着急的四处查探,眉眼间满是担心。
这该死的司马刚,谢凌才刚刚被她赶出去,丫的就按捺不住要打他主意是吗?
司马刚本人的灵力是肯定打不过谢凌的,但是大长老偏爱他,给了他不少暗卫,多打一,谢凌似乎还有伤,怎么能打得过?
容欢急死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哀嚎,声音酷似谢凌,容欢的心脏顿时感觉被狠狠攫住了,想起原着司马刚那变态独特的癖好,容欢眸中顿时杀意腾腾。
这该死的司马刚,对谢凌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他要敢伤他,她一定让他知道动她夜阑天雪的人是什么下场。
她气的立马召出红莲藤,一个闪身人就来到了前方,她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扫视一圈看看司马刚在哪儿呢,陡然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后背贴着的胸膛温热宽厚,伴着那熟悉的海棠花香,还有狂热欣喜的语气……
“大人,我就知道,那不是错觉,不是错觉!”他从后面拥着她,拥的那么用力,用力的都勒痛她了。
大人果然是喜欢他的。
他刚刚一直在暗处观察,他看到了大人眼中的担心,焦急,焦急之下甚至还有一丝恐慌,似乎生怕他有意外,这样的大人,怎么会是不爱他的呢。
他亲昵的在她耳畔蹭了蹭,“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大人,我保证,我不会成为您的阻碍,我保证我会成长到您所期望的样子,我保证。”
只要您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就好。
他原先幽暗的眸子此刻亮晶晶的,语气带着压制不住的激动,心跳强而有力,一下一下,跳的如此欢快,欢快的透过那单薄的衣料,让容欢的心狠狠一颤。
她拿鞭子的手,倏地垂了下去。
是了,司马刚哪儿有这么蠢,就算惦记谢凌,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立马出来找茬呢,以司马刚的性子,怎么着也该观望个几天啊。
还有陈维,陈维怎么知道司马刚有四个顶级暗卫呢,一看就是有人授意的啊。
呵呵,是她急了,急的来不及思索就追了过来。
她就说啊,在大殿之中让他走时,他怎么这么听话呢,敢情这还有一后招在这等着她呢。
可是谢凌啊,纵是你知道我心意又如何,知道只会更受伤罢了,因为在回家和留下的抉择里,我选了回家。
放弃了你,所以,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她就不能再给人一丝希望,该断的,终是要断。
容欢收起了红莲藤,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手,终是抬手,一根一根的掰开了。
她脱离了那温暖的怀抱,扭头无比平静的看着那张尚在雀跃的眉眼,终究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那些能将谢凌眸中的光,全部击碎的话。
“呵呵,是,本大人承认是有点喜欢你,可那又怎样?又能怎样?”
“你想让我与你长相厮守吗?你拿什么与我长相厮守?”
“你出身卑微,家族弱小,你还仅仅只是一个庶子,身后没有任何势力不说,灵力还不如我,才秀人微,尘垢粃糠,你丝毫帮不了我。”
“你是知道本大的处境的,本大人未来的夫君,一定要家世显赫,能力卓绝,且灵力不能低于我的,能和本大人并肩作战,有足以抵挡五大长老的能力,你有吗?你有满足了其中任何一条吗?”
“你什么都没有,就妄言能帮我,别天真了好吗?”
谢凌从来没见过这样陌生尖锐的大人,他不觉后退一步,理智上他觉得大人是在故意激他,于是他着急的保证,再给他一些时间,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做到以上几条。
可急切真诚的保证和发誓并没有得到那人一瞬的停留,她轻蔑的笑刺痛了他的眼。
“呵呵,假以时日?假以时日是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就你谢家那样的,我给你五十年你能发展成衡阳仙府这样吗?”
“再说,你又凭什么认为本大人会等你?就凭两句缥缈的空誓言吗?呵呵,别傻了,本大人对你,不过一时兴起罢了,耗不起那个耐心。”
“不要再纠缠了,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从头到尾都不可能,与其让你以男宠的身份留下,最后导致我们相看两厌,耗尽最后一分情谊,不如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被迫成为尊上白月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