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第23届大仓喜七郎赏获奖得主是千原浩志!”
“第31届秀哉赏得主是千原浩志!”
“第27届棋道赏‘最优秀棋士赏’得主是千原浩志!”
……
曰本棋院的内部大厅内,无数的闪光灯亮起,在众多棋手和记者的见证下,千原浩志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奖项。
除了上述奖项之外,还有棋道赏的‘最多胜利赏’‘最多连胜赏’‘最多对局赏’,得主全都是他。
到了最后,见他再次上台时,就连主持人也笑了起来。
当话筒来到审核委员会的手中时,他们的代表——一名老者站了起来,直言道:
“原本,在千原初段的问题上,我们之间是存在分歧的,毕竟今年就将所有有分量的奖项都颁给了他,来年该怎么办?
“不过,千原初段在去年的成绩有目共睹,‘来年该怎么办’是我们的问题,不是千原初段的问题,因此,我们最终做出以上的决定!
“千原初段,恭喜你了!”
千原浩志很客气地回应了一句,像他这样,在同一年里获得这么多奖项,的确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
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颁奖典礼结束……
“师……师父,我来晚了!”森野梨乃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千原浩志摇了摇头:
“我也没打算你会过来。怎么样,输了吗?”
森野梨乃直起腰,小嘴微瘪:
“我赢了。话说师父,你就这么希望我会输吗?”
“当然不是,”千原浩志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到你这样的水平,都能保持连胜到现在,有些担心这一期考生的整体水平。”
“师父,你不要把你的标准,套到别人的身上,我还是很强的,好不好?”森野梨乃皱起鼻子,气哼哼地说道。
“算了,不逗你了。”
……
当森野梨乃跟着千原回到青砚台时,发现曰本棋院派了一辆车跟在后面。
车停,下车。
看到棋院的工作人员从车上捧出一座座奖杯时,她不由地张大了嘴,被晃得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不多不少,六座奖杯,而且其中三座,都是曰本棋界的最高奖项。
“师父……”她拉了下千原的衣角,呼吸有些急促。
千原浩志回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森野梨乃深深地叹息道:
“我还以为您之前得罪了棋院的管理层,所以一座奖杯都没有,没想到不是您自己拿呀!”
千原浩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这么多奖杯,我一个人怎么拿回去?”
回到家后,他指挥着棋院的工作人员,将奖杯放在置物架上。
事了,又说了一句:
“幸好当初买了四十坪,不然以后奖杯、奖牌多了,还真不容易放得下。”
森野梨乃:“……”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还是两次!
……
三月初——
棋圣战‘最高棋士决定战’的结果出炉,不出意外,千原浩志在最后一轮再次击败赵治勋,拿到了‘棋圣’挑战权。
而与此同时,十段战、东洋证券杯也拉开了帷幕。
“可惜,十段战不能像碁圣战一样,头衔获得者直接进入正赛。”为千原报完名后,白织叹了口气。
十段战的赛制是16人组成本赛,成员则包括上一届比赛的八强和经预赛产生的另外八人。
作为首次参赛者,千原浩志只能从预赛开始下起。
“没关系,今年参加后,明年不就省去这些麻烦了吗?”
千原浩志并不在意这一点,或许在旁人眼中,参加这种比赛只是在浪费时间,可是在他看来,预赛中的对手实力都不强,正好可以让他练手。
现在,只有在面对顶尖棋手的时候,他才会开启技能,平常的时候都是凭自身的棋力在下,对手弱一些,他也放心一些。
白织并不明白他的想法,还是抱怨了一句,随后说道:
“千原老师,我刚才看过了,十段战和东洋证券杯的赛程并不冲突,只是时间可能有些紧张。”
“我明白了。”
其实,这段时间还有一些职业赛事,只是分量并不重,而且和他目前参加的两场比赛赛程重合,因此只能放弃。
随后,千原浩志来到了棋魂杂志社。
经过了近半年的发展,杂志社已经彻底进入正轨,员工也由最开始的寥寥几人,变成现在的十二人。
“社长!”矢口干夫过来招呼道。
“《棋魂》的销售怎么样?”作为社长,千原浩志也只能关注销量了,毕竟杂志社的具体事务,几乎都是对方率领完成。
“嗯,比上月又有所增长!”矢口干夫笑容满面,之后又想到了昨天的调查,说道,“我们最近做了一个读者的电话回访,《棋魂》上最受欢迎的栏目,您猜是什么?”
“幽玄之间的每月佳局?”几乎想都没想,千原浩志给出了答案。
为了宣传‘幽玄之间’,他专门让人在《棋魂》上开辟了这样一个新栏目,由他亲自评选,并对棋谱做出分析。
矢口干夫愣了一下,摇头道:
“每月佳局倒是很受职业棋士们的欢迎,但我们回访的对象大多数都是孩子,他们最喜欢的是《光之棋》!社长,您当初的提议,实在是太妙了!”
千原浩志却显得有些失望。
注意到这点,矢口干夫劝解道:
“社长,‘幽玄之间’的推广,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现在的用户增长情况不是还不错吗?”
经过一个多月,目前,‘幽玄之间’已经拥有61名会员,其中中韩棋手占据了三分之二,而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是由于千原每天在上面下棋,才吸引了曰本的部分顶尖棋手。
千原浩志抿了抿嘴,道:
“我失望的不是这个。”
他是对曰本的年轻棋手失望了,没想到注册的曰本棋手中,最多的却都是中老年棋手。
若是经济方面的限制,可他在曰本棋院开设的‘棋吧’中,的确来了不少年轻棋手,但几乎所有人却只是浅尝辄止。
“反倒是年纪大的愿意接受新事物,难怪后世被吊打,这不是活该吗……”
矢口干夫只听见了几声咕哝,不由问道:
“社长,您刚才说什么?”
千原浩志挥了挥手:
“没什么。”
我在日本当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