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离去的人,已经离去;该留下的人,也留下了。
李牧问道:“侯爷,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凉拌而已!”燎原侯说道。
“侯爷,可知?”李牧问道,又好似在自言自语,“世人都说我是断案如神,可事实上我不是,有些案子也没有破了。那些破不了的案子,并不不复杂,主要是因为技术落后,捕快疏忽,或是线索太少,于是破不了了!”
“很多案子破不了该怎么办?即便是破了案子,又是如何?受害人是一个,被害人是一个,每个案子破掉,意味着两条生命没有了。若是遇到连环杀人案,死的人更多!”
“故而在我看来,破案其实不算什么,断案如神也不算什么,一个通判该做的当是预防犯罪,打击潜在的犯罪分子,提升凶手的犯罪成本!”
燎原侯说道:“你是一个好官!”
李牧说道:“曾经有一个员外生下一个儿子,儿子刚刚出生的时刻,有一个算命先生来了。这个算命先生说,这个儿子是天煞孤星,会在二十年后,害死父母。于是员外恐惧了,直接把孩子丢到了河里。孩子被丢到河里后,却是意外被一个强盗救下。于是这个孩子成为了强盗的义子。这个孩子长大后,成为了强盗,有一次到了曾经父母的家中抢劫,正好把昔日的父母杀了这也算是印证了算命先生的卦!”
燎原侯说道:“祸福无门,庸人自召!只是为了一个卦,就是杀死亲儿子,这是何其恶毒的父亲人品不好,必有劫数。即便,不是死在了这次,也会死在那一次!”
李牧说道:“人活着,总会犯下错误,这个错误,那个错误,其实不算什么。只要肯于改过,哪怕是犯下错误,我已会给予他机会,可有些错误犯下了永远不会给机会。此为不赦之罪!”
说着,李牧离去了。
燎原侯叹息着,也是离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夜就要来临!
金陵城,还是热闹之中,还是陷入繁华中,似乎一切没有发生。唯有一些细心之人,发觉到府衙增兵着,一些精锐士卒开始把守着要害之地,戒备在提升着。
“大人,已经有三千精锐士卒,进入府衙。这些士卒,最弱也是后天六层,修炼着相同的功法,汇聚成了军阵,威力之强大,纵然是七八位大宗师,只要一定的时间,也能尽数的绞杀殆尽!”
黑狐说着,信心十足。
昔日这位山贼,如今也是宗师强者了。
“希望吧!”
李牧说道:“黑夜就要来临,只要撑过去这一波,一切都是好说了!”
“大人,这里戒备森严,风雨楼不会来吧!”黑狐说道。
“希望如此!”
李牧说道,可直觉告诉他,敌人一定回来。
说着,李牧回到了卧室之中,这个卧室是特殊方式打造的,外面是坚固的黑魔石打造,躲在这里,可以防备各种攻击。八公主姬雪薇,就躺在这里,在修养着伤势,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可还在沉睡着。
在沉睡中缓慢的蜕变着,正在从蚕茧,向着蝴蝶在转化着。
“还有几天会醒来?”
李牧问向了白牡丹。
白牡丹说道:“无双公子,你也是顶级医生,医术还在我之上,难道不知道吗?”
李牧沉默了。
白牡丹道:“你没有信心?这可不是好事情,未曾交战,就是没有信心,这是大败之兆!”
李牧沉默不言。
白牡丹又是道:“雪花楼,可是风雨楼灭的?”
李牧说道:“可能吧!”
“为什么?雪花楼,似乎没有得罪他们”白牡丹说道,只是说着说着,却是说不出来。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和苦竹守在门口!”李牧说道。
“是!”
白牡丹说道。
时间在流逝着,黑夜越来越深。
黑夜带给世人安宁,可也带来无尽的恐惧。
在黑夜之中,府衙却是灯火在明亮着,火把明亮,无数的官兵,侍卫等等,刀出鞘,利剑在手,煞气腾腾,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大约是两年前,我刚来到金陵城,就是遇到一个案子,知府被杀了!”
端坐在椅子上,李牧悠悠的说道,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的种种。
在桌子的另一边,燎原侯端坐在那里,也似乎回忆到了往昔的一切:“是呀,眨眼两年过去了,快三年了!”
“那时,金陵动乱不安,就连官府,六扇门,玄镜司等,也是风雨楼渗透一空。就连金陵知府,也是被风雨楼杀了,其中固然有贪墨的原因可还因为朝廷要处理风雨楼!”
李牧说道:“那时,也亏得侯爷来了,大军接管了金陵城,在金陵城开始了大清洗不然金陵城会出乱子!”
“往昔之事,不说也罢了!”
燎原侯说道。
“那往事就不说了,说说现在的事情吧!”李牧说道:“我当侯爷为叔叔,二皇子当你为叔叔,八公主也当你是叔叔,我们都把你当成前辈看待,可你为何要对他们出手,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李牧站起身来,愤怒刀:“风云楼,有着黑衣楼主,白衣楼主。黑衣楼主被我杀了,暂且不说了。白衣楼主,一直是谜团,只知道他很神秘,至少是大宗师,是朝廷之人,其他消息,皆是不为人知!”
“可白衣楼主,还是露出了破绽!”
“我想了很多的答案,想了很多为什么,反复进行推演和验证,想要推翻我的结论,可为什么还是你?为什么?”
询问着,询问着,李牧神情微微激动,在胸中压抑着愤怒,好似火山一般,要焚烧一切。
“为什么是我?”
燎原侯立刻否定了,“办案子,需要证据?我是燎原侯,没有证据,可不要随意的污蔑皇上不答应,满朝文武也不答应?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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