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姚婉儿一进门就叫嚣得这么厉害,其实也就是个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就像刚才叫嚣得那么凶,也没见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危险举动,也就是过过嘴瘾。
进来后,她仗着自己个子高,觉得叶小幺软弱可欺,而且个头小小的,没啥威胁力,跳起来她也一个能打俩,她才敢这样的嚣张的。
如果换个孔武有力的对手来,她早识时务者为俊杰,扭头就喊外援过来充场子了,也不会让人守在外面了。
要说起来,姚婉儿这次之所以会这么莽撞的直接闯进来找叶小幺的麻烦,那也是因为有付清挑拨离间在前,听信了小人谗言。
在姚婉儿的认知里,她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就算人也一样。
自从第一次看见季安宴时,她就觉得惊为天人,那一瞬间,她便有了电视机常说的一眼定终身的怦然心动感,从此便一眼误终身,觉得非他不可了。
就算季安宴对她态度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说话也毫不委婉,也经常让她下不来台。
但是她吃了秤砣铁了心,秉承着阿晏虐我千百遍,我待阿晏如初恋的恒心,仍孤注一掷的上赶着对他好,并企图用爱,用真心去感化他。
虽然目前来看,并没什么卵用。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在她心里,季安宴就是她的所有物,就算现在不是,早晚也会是的。
她从小的性格就是,她的东西只有她能碰,其他任何人都甭想染指。
谁要是不知好歹擅自碰了她的东西和人,那就是跟她作对,存心找不痛快,她不痛快了,别人也甭想好过。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这人都欺负到门里来了,她堂堂俘虏万千纯情少男春心的宅男杀手、四小花旦之首,她能忍吗?能吗?
她背后上千万的粉丝能忍吗?
当然不能了!
她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厚颜无耻胆敢勾引她家小晏晏的小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样子,哪来的这么大脸敢跟她抢人的!
姚婉儿本来就是那种一点就着的火爆性子,又加上付清添油加醋的一撩拨,怒气值蹭蹭的成倍的上涨。
怒火攻心之下,气头上的姚婉儿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扔下手头的工作,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捉奸’了。
踩着小高跟,跑得噔噔叫的姚大女神,发起疯来跟了匹脱缰的野马似的,十几个工作人员愣是没拦住她。
因为知道她的脾气,心里憋着火,如果不发泄出来的话,到时候这小祖宗折腾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这些人也就是装装样子,意思意思伸手拦一下,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也没人真想去拦她的。
甚至有些人就上下动动嘴皮,嘴里喊着婉儿你冷静一点儿,你别去,你快回来,什么之类的。
可是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却一直盯着手机,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口是心非的很呐。
最后还是姚婉儿的助理陈默默同学,怕她被人欺负了,其实说白了,是怕她把人家欺负得太狠了,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毕竟人小姑娘是季大男神亲自带回来的,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同事一场,事情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了,不然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急了眼,见面多尴尬啊。
而且,不管人小姑娘和季安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是他女朋友,她们家婉儿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立场去为难,苛责人家。
毕竟在这段注定不被‘世人’所看好的‘凄婉爱情’中,她们家婉儿一直都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从来也没有得到过正主的认可,连个名分都没有,身份尴尬,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连吃醋都没有立场。
小助理带了俩人跟着姚婉儿出门后,姚婉儿的经纪人徐哥,这才不急不慢的抬起头。
眼神凉薄,冲着付清坦然一笑,毫不留面儿的警告道,“不管你和季安宴之间有什么过节,那都跟我们婉儿没有任何关系,别妄想着把我们家小傻子拖下水。”
旁边的人听见他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兜出来了,赶紧咳嗽两声提醒提醒他,说话注意点儿。
“咳咳!”说什么呢!
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俗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同样从来也没有听说,哪个当娘的嫌弃自己家孩子笨的,徐哥也真是的,怎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呢。
自家艺人再傻再蠢,自家人私底下嫌弃嫌弃就算了,怎么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来呢,说出去,婉儿不要面子的啊!
而且,再笨再蠢那也是他自己选的,俗话说,自己选的艺人,哭着也要宠下去。
徐哥反应过来之后,若无其事的改口道,“虽然我们婉儿心思单纯,容易听信谗言了点儿,但她也不是傻子。”
“更不是你手里可以随意利用的枪只,想要拿我们婉儿当枪使对付季安宴,那你枪杆子可要握紧了,小心哪天枪口一转,转头崩了你。”
徐哥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拿起手机瞄准他,眯起一只眼,并比划出一个开枪的姿势。
付清眼神闪烁,含糊其辞道,“徐哥说的是哪里的话,在我心里一直把婉姐当做亲姐姐,怎么可能会利用她呢!”
“我只是看不惯季安宴他一边耗着婉姐,一边还跟别人牵扯不清,我也是为了…………”
徐哥轻笑,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手机,不以为然道,“行了,这些话说出来,恐怕你自己都不信,话不多说,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掂量着办,以后行事别太乖张,凡事留点儿分寸,别太过火。”
“不然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倘若真有那天的话,金老板和林老板来了都不好使。”
最后徐哥手里的手机仅凭一个角立在指尖上,看似站得更高了,其实情况更加危险了,岌岌可危,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可能。
付清瑟缩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意,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