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
“你是不放心我的能力吧?”
苏恒的眼眸是淡灰色的,仔细看起来,倒有种吸引人的魔力,蔷薇险些被催眠,连连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好吧,或许对方比她想象中要强。
“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
苏恒说完,缓缓抬头看向天台,蔷薇也不好再推脱,只答应了声“嗯”,又问苏恒吃了晚饭没。
后者让她随意去做事,不用理自己。
这个时候陈晓天跑了过来,将蔷薇拉走了。
“你干什么啊?我有事和他说呢。”蔷薇蹙眉不耐,。
陈晓天被她打了一拳,按着胸口,这次倒没那么中二了,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苏恒,而后小声说道:
“洛蔷薇,你离那个人远点吧,我总觉得他有问题,看着他我浑身不舒服。”
蔷薇回过头去看苏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除了之前那股奇怪的感觉之外,不过这应该不碍事…
“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蔷薇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论怎样,先保持一下距离。
不过既然是孙亚欣的朋友,应该不会害她的吧?
她也没什么好害的,除非对方知道她是天魂。
“嗯,走吧,我们去吃饭,今天食堂里有好菜,快点走吧。”
陈晓天是个典型的吃货,瞬间将苏恒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拉着蔷薇冲向食堂。
蔷薇汗颜,其实她最该小心的,是你才对吧……
蔷薇上晚自习的时候,苏恒就站在天台上,九楼的天台积了不少灰尘,看来是很少有人上来过。
出了那事之后,更是连打扫卫生的都不愿意上来了。
苏恒在天台上绕了一圈,微风渐冷,天空阴沉沉的,好像随时会有一场暴风雨降临,苏恒浅灰色的瞳孔里带了丝冷意。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血手,向着苏恒袭去,苏恒唇角冷笑,在血手到达身前时,一把扯住血手,将女鬼舒淇从黑暗中拉扯出来,抬膝一脚将其踹倒。
舒淇现在完全成了厉鬼的模样,毁了的容貌显得无比狰狞,她从地上爬起,用黑长的指甲抓向苏恒。
苏恒侧身躲过,再次将其击倒,袖中射出长钉,将舒淇钉在地面,女鬼惨烈地惊叫起来。
这个学校的鬼少了不少,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恒淡淡地瞥了舒淇眼,嗅到了空中残留的异样气息,昨晚就该动手的。
女鬼没能得逞,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帮蔷薇么?
舒淇被镇魂钉钉住,鬼魂虽没有实体痛感,但镇魂钉是直接将魂魄洞穿的,这种痛苦比凌迟更要强上好几倍,舒淇无力地嘶喊着,双目流出血泪。
“你很吵。”苏恒冷喝一声,手上把玩着一根镇魂钉,舒淇惊恐地连连摇头。
苏恒蹲下身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诱惑道:
“很听话,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说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我说!我说!昨天我被人打伤,逃走的时候碰上了一群虫子,它们吃鬼,我便把那些傀儡女鬼放了出去吸引虫子,自己跑了。”
“虫子?吃鬼……呵,居然是食魂虫。”
苏恒微微拧眉,食魂虫的话,是证明邪魂就在附近捕食么?
这么快邪魂就找上门来了,他们如果不尽快得到天魂之力,要如何唤醒宫瑾?
苏恒转身离开,走了不远,手上一动,黑夜中传来舒淇的惨叫,随着一缕黑烟散尽,厉鬼永远地消失了。
与此同时,在李家打坐的黄袍道士猛地吐了口血,恶狠狠地看向自己身旁散作一堆白灰的枯骨。
有人破了他的阵,杀了他的契鬼,他定不会放过此人。
苏恒从天台下来,正好碰上四处找他的蔷薇,女孩子探头探脑的模样很是可爱,见他下来,急急凑了过去:
“你去哪儿了?”
“解决问题,怎么?”
蔷薇自然看到苏恒是从天台下来的,想到他的话,有些讶然:
“你该不会是去天台将女鬼给收了吧?”
“收?为什么要那么麻烦?灭了不就好了。”
苏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轻松地说着,蔷薇一双猫瞳大睁,愕然地看向苏恒:
“你……你杀了她?”
“对。”
“可是她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她?”
蔷薇一把扯住苏恒的衣服,女孩子生气地吼了一句,苏恒淡淡看着他,忽而冷笑:
“可她杀的人,也不少了。”
蔷薇愣了一下,想到那些被舒淇杀死的女孩,那些女孩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可是舒淇的死,总让她无法介怀:
“那你应该送她去地府接受惩戒,为什么要杀了她?”
苏恒皱眉,在他眼里,女孩子还太单纯,丝毫不懂得何为世事,不过更好,他要的不过是天魂而己。
“自杀的人本就罪孽深重,地府是不收的,与其放任她再继续害人,倒不如给她个解脱。”
蔷薇哑口无言,她可怜舒淇,却没办法帮她,李乐那个人渣,为什么要伤害这么多的年轻女孩,如果死的人是李乐的话,就不会惹出那么多事了。
“蔷薇,蔷薇,出大事了!”
陈晓天飞快地跑了过来,女孩子收了眸中怒气,
疑惑地看过去,陈晓天喘了喘气,说:
“李乐死了,就刚刚,刚刚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什么?”
蔷薇惊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李乐真的会死。
“究竟怎么回事?他自杀的?”
“不像是,刚才他跑出去和女的约会,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俩就从天台上掉了下来,摔死了。”
陈晓天解释道,然后拉着蔷薇往楼下跑去。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现在下面全是人,大家都在议论呢。”
到底还是女孩子心性,即使经历了不少鬼魂追杀的事,蔷薇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去。
上午还在调戏她的李乐,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不对,不能说尸体了,那烂成一滩的血肉完全看不出人形。
这明明只是九楼,哪能摔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