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法则

“明日一早啊……”玄冥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着急走?”

“嗯,到怀阳城还要一段时间。”朝歌说道:“所以要早些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行,那我明天和你们一起走。”

“哎你是不知道啊,现在你在天衡子那帮小弟子里都是个什么形象,他们估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光明正大的搭讪有夫之妇的。”朝歌不禁佩服起玄冥来:“我胆子都没有你这么大。”

“那是你不太行。”玄冥十分肯定的说道:“追女人,就是要厚着脸皮,不是说什么……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吗?那我不厚着脸皮把那座山给它跨过去,我还怎么追的到人。”

“你那是隔重山?你那中间还隔了不知道多少片海呢。”

玄冥乐了:“嘿嘿,我是水神,海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不要太简单好吗?”

“……”朝歌又是一阵无语,这人……怎么听不懂自己说话的?

罢了罢了,他们的事情自己管不着,也管不了。

许是因为第二天一早要赶路,所以天衡子很贴心的没有“折磨”清欢,而是直接抱着她睡了。

清欢睡到一半就开始不安生了,她浑身上下腰酸背痛的,这床榻又硬,睡的她很不舒服。

她戳了戳天衡子:“知观,我难受。”

天衡子见清欢一脸苦色,还真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怎么了?”

清欢指指床榻:“这床太硬了,我腰酸的很。”

“嗯……”天衡子知道清欢娇气,这地方的条件也确实一般,之前她睡的地方都是用厚厚的褥子铺着的,这样睡上去还舒服一些,如今正是天热的时候,又有女魃作乱,夜里若不是清欢的寒凉玉镇着,就是连薄被都盖不了:“那我给你揉揉?”

“那也好。”清欢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趴在床上,用手指指自己的腰部:“这里,知观给我揉揉。”

天衡子坐起身,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清欢好笑的说道:“好。”

天衡子的手指白皙修长有力,光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了,又长期被清欢奴隶,对于“按摩”一事早就是驾轻就熟。

手落到清欢的腰上,轻轻的揉捏,舒适的力度、温暖昏暗的气氛让清欢忍不住舒服的眯上眼睛,随后长长的叹一声:“知观……”

天衡子笑眯眯的看着她:“现在舒服了?”

“嗯,舒服了。”清欢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而时间才不过了小半刻钟…清欢就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天衡子又给清欢上上下下按了一会儿,看她已经睡熟了,他轻轻的将清欢仰面抱上来,靠在自己身上,清欢睡梦中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她有些难耐的推了推那人,然后发现推不开……她也就放弃了。

然后她又扯了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天玄冥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们了,清欢睡在天衡子身上动弹不得,她平日里虽然是喜欢巴着天衡子睡,但是要她一整晚睡在天衡子身上她却是不舒服的。

但到底是困到不行,她勉勉强强还是睡了一晚上。

昨天还是被折腾狠了,天衡子虽然给她按了一下,但是还是有些酸痛。

清欢动了动身子,随后眼泪汪汪的看向天衡子:“知观……”

天衡子还没有彻底清醒,被清欢压了一晚上这感觉也实在是不好受,他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清欢见天衡子自己脸色也不好,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不是,只是好感动哦,知观愿意给我做肉垫。”

天衡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好了,起来吧,时间不早了,他们应该也起来了。”

小二已经把东西都放在了门口,就等着他们起来了自己去弄。

天衡子打开门,把洗漱的水盆和毛巾拿进来,清欢已经忍着难受穿好了衣服。

“等会儿马车上再睡会儿吧。”天衡子看清欢动作不甚自然,便知道她身上定然还是不舒服,她既然不说,他也就不再多提了,大不了马车上再给她按按就是了。

“马车?”清欢眨眨眼睛:“我们来的时候不是没有雇马车吗?”

都是修道之人,走走路就当是强身健体了。

“是百姓自发给我们准备的。”天衡子将手里的毛巾放到一旁:“盛情难却,也就收下了。”

“哦……”清欢说道:“知观,昨天那个奇怪的人到底是谁啊?他会跟我们一起走吗?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和知观是认识的哎。”

何止是跟知观认识,跟她好像也熟的不行,当然这句她是不能问出口的。

她昨日问天衡子的时候被他搪塞了过去,今日……也就希望天衡子能据实以告了。

天衡子闻言果然沉默了一会儿:“这人的身份非比寻常,我暂时也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离他远一点就好了,至于他会不会跟着我们上路……我想应该是会的。”

这种能接近清欢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果然,他们一下楼就看到了玄冥。

关于天衡子的话,清欢自然是选择相信的,既然他说不能说,那就是不能说,她相信知观说的。

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只要他自己心里有底就好。

百姓准备的马车不大,清欢的东西又多,最后竟只坐下了她跟天衡子两个人。

看着还在外面徒步行的弟子,清欢心里有一丝羞愧,但很快……她又睡着了。

嗯,没错,睡的特别香。

天衡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清欢,其实清欢也不是多贪睡,只是因为如今靠近女魃了,她的神力也有所影响而已。

虽不是多大的问题,但是若是长此以往,她身体也会有所折损。

他悄悄地掀起马车上的窗帘,一个弟子见状立刻就凑了上来:“师傅,可是有什么事吗?”

弟子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一个是师傅,一个师娘,本就该坐马车的。

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