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人生最美不过重来一次

邪神

这自然不是充满多少光明的词汇。

它有复数的释义,但无论哪种都是令人惶恐不安的。

易春对于神祇的了解,仍然停留在之前的些许接触之上。

毕竟,地球似乎并没有神祇的相关痕迹。

这是易春所喜欢地球的一点对于那些超乎凡物力量和理解极限的事物,他总是有着些许不安。

但即便只是粗浅的接触,易春也能够了解到神祇这一概念的重量。

哪怕,只是处于神祇中最为底层之一的邪神

当然,这里的邪神指的并非邪恶阵营的神祇。

它所对应的,是那些通过往往具备邪恶的特征,获取了一定神性力量的生物。

这些生物拥有着与神祇相近的力量,但却没有相应的位置。

在祭祀们的相关定义里,这些存在被称为邪神。

至于邪恶阵营的神祇

它们很少会需要这种笼统的称呼。

因为当世人了解祂的名讳之时,往往意味着对方搞出了某些大事情。

这所对应的,往往是不堪入目的血腥和令人胆寒的深邃恐惧

这种记忆,会变得无比深刻,它是独一无二的

易春用粗糙的手掌扣了扣自己的树杈,他自然没有想过成为什么邪神。

他并不认为,自己算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

但对于那些与自然之道完全悖逆的残忍行为,易春是不会触及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本书是毫无价值的

即便是涉及神祇之间风流逸事的书籍,在凡物之间也会显得无比珍贵。

更何况是,这种关于神祇核心力量的书籍?

易春尝试着,从那些邪恶的知识们抽丝剥茧般寻觅某些启示。

良久,易春摇了摇头

剥离那些残忍的要素,剩下的更像是某些荒唐的沙雕行径

这就是邪神的本质?

易春有些难以理解。

他的灵性中,混乱与秩序完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这意味着,他难以理解那些完全倾向于混乱的存在。

但如果仅仅只是残忍,为什么它们能够从中汲取到成就神祇的力量?

易春将内心中的黑暗书籍缓缓合上,他思索着关于邪神的奥秘。

邪神的相关特征,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玄鸟和绿皮。

比起信仰成就的神祇,易春更倾向于那些只存在名讳存在的古神。

仅仅凭借于概念,便能够存在于世间。

说起来,如果真的存在能够以信仰成就神祇的机会。

易春觉得,他也不会考虑。

毕竟,他不存在“真的有这个机会”

某个小型盆地的小型营地里

“噼啪”

壁炉的火光,驱散着深山的寒意。

此时天色已晚,墙壁上的牛油灯已经幽幽燃了起来。

橘黄色的光芒带着晕黄,将整个营地渲染成某种柔软的色彩。

“哒哒”

有人靠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

终于,旁边的同伴有些忍耐不住了:

“纳莎,别在折磨可怜的桌子了!”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去冒险,也许能碰巧遇到你的故乡呢?”

同伴从旁边的酒桶里取了一杯酒水,然后推了过去。

“无尽酒桶果然不愧是矮人们的终极梦想”

纳莎秋雅接过带着丝丝凉意的酒水,撇了撇嘴说道。

“我在等待一个伙计,他答应我了的”

纳莎秋雅如是说道。

“就是你所说的德鲁伊朋友吗?”

同伴想了想,然后有些迟疑地说道:

“虽然你将他描述的很伟大,而且我也得承认他确实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但我总有些担忧”

“嗯这可能与我曾经的遭遇有关。”

同伴顿了顿,然后有略带担忧的眼神看着纳莎秋雅说道:

“也许你并不了解,纳莎”

“德鲁伊是自然之道的践行者,这意味着他们将比其他的智慧生命,更为容易接触到生命的混沌本质。”

“你无法想象,我曾经所遭遇的黑暗”

同伴褐色的眼睛中,显露出一丝深沉的回忆:

“那本是一次简单的、对于某个人马部落的拯救活动。”

“但我们遭遇了难以想象的攻击你无法想象,一个温和的、将生命的重量无限拉伸的德鲁伊堕落后是怎样的情景”

“无以计数的扭曲、难以想象的亵渎”

同伴咽了咽口水,她对那次战斗仍然记忆犹新。

“从那以后,我便觉得所有没有神祇庇护的德鲁伊,都是地精的不稳定炸药造物”

“越是伟大、神圣,当他们坠入黑暗后,便越是”

“残忍”

同伴用艰涩的语气说着。

“破事也能矫情。”

纳莎秋雅吐了一口带着酒味的泡沫,然后轻蔑地说道。

“你别想喝我的酒了!”

同伴顿时涨红了脸,连身后纤细的翅膀也变得通红起来。

她气鼓鼓地对着旁边的无尽酒桶指了指。

一道灰蒙蒙的光芒,瞬间将其笼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我活上一百年,我能一个人手撸出宅男时代了”

“真要说起来,费点时间计算机也不算什么事。”

看着这个外表似乎没有成年,但实际上已经足足一百多岁的同伴,纳莎秋雅摇了摇头想道。

当然,她显然是不会这么去做的。

法师的寿命,也是有极限的这个极限,取决于你的智慧。

遗憾的是,正如她的导师所言,纳莎秋雅在法师方面的天赋,基本上都展现在三环的火球术上。

塑能对于物质的毁灭特性,在纳莎秋雅手上能够淋漓尽致地得到展现。

这也是她能从虚空中逃离的原因简单而纯粹的意志,更能够面对混沌虚空的扭曲

实在不济的话,纳莎秋雅已经做好了成为巫妖的准备。

当然,按照她现在的道路,更可能是横死在某次穿越世界的路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

是是和平?是朋友?是家乡?

或许,只是有些无趣罢了。

虽然,她的导师已经能够实现无代价白嫖奇迹术。

但那似乎,也不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多想一觉醒来,我还在那个拥挤的宿舍

互相嫌弃的小伙伴们,在各自忙碌着沙雕的事情。

而窗外打篮球的牲口们,则不时发出充满荷尔蒙的嚎叫

我还是那个平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