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媞道:“再去转转吧,还没给何爷爷买到礼物呢。”
温霖言道:“我替你准备好了。”
她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温霖言刚才放在后座的长盒子:“什么东西?”
温霖言轻描淡写的道:“一幅字画。”
“何爷爷虽然很喜欢收藏古玩字画,可是他很讲究的,除了一些有历史价值的,一般的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也是她买个礼物,为什么这么纠结的原因。
温霖言微微一笑,俊脸温和:“他应该会喜欢。”
见他这么说,宋千媞猜到,这字画肯定不普通。
想到是方扬送来的,她问:“不会是从温家拿的吧?”
温霖言点点头。
“你爸的东西他会不会生气?”宋千媞有点不敢收。
“以后整个温家都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收着。何老高兴,你奶奶就会高兴,让老人家高兴,是咱们这些做小辈的本分。”
宋千媞道:“你不打个电话给你爸说一声?”
温霖言道:“方扬会告诉他。”
她问:“你爸收藏的东西,肯定都是价值连城,你让方扬就这么拿给我,他会不会怪方扬?”
温霖言嗤笑:“你以为方扬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拿给我?”
也是。
宋千媞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温霖言最近在忙左柠的案子,还有一些工作交接,所以何老爷子生日这天,他没能陪宋千媞一起去。
何家包下了整个饭店,摆了八十多桌,何旭鸿和葛丽娇在招呼客人,何颂堇和阮犹思陪在何老爷子的身边。
何颂堇时不时的看了一眼饭店的入口,心不在焉的听何老爷子和阮老太太说话。
宋千媞来的不早不晚,她到时,已经来了将近一半的人了。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张扬又招摇,蜜糖棕色长卷发在灯下泛着着漂亮的颜色,踩着高跟鞋的她女神范十足。
走到何老爷子面前,她将礼物递给他:“何爷爷,祝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何老爷子穿着唐装,精神抖擞,接过打开画卷,看了一眼后,笑得合不拢嘴连说了两个“好”字。
阮犹思探着脖子瞅了一眼她对字画不懂,所以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但能让老爷子这么开心想来应该不是一幅普通的字画。
何老爷子把字画放进盒子上,让何颂堇收起来。
宋千媞在阮老太太的另一边坐下贾海珠也在,在阮犹思旁边坐着。
她还和以前一样,打扮的光鲜亮丽只不过衣服是去年的款式除了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项链再无其他首饰。
阮老太太问她:“温律师怎么没来?”
宋千媞浅笑盈盈的道:“他有事来不了他让我替他向您和何爷爷问声好。”
阮老太太点点头。
贾海珠嘀咕道:“是真的来不了,还是知道这种场合自己的身份不配?”
宋千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要是温霖言的身份都不配那你就更不配了。
她不想惹老爷子不高兴没吭声。
贾海珠倒也识趣见她不搭理自己没再像以前一样不依不饶。
其实她也怕惹何老爷子不高兴,阮家没了要不是她女儿嫁进了何家,恐怕她都没资格来参加何老爷子的生日宴。
到时间后,准时开席。
中途宋千媞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去接电话。
她走向通往洗手间的方向顺着走廊一边走,一边讲电话。
打完电话,她顺便去了一下洗手间,从里面出来时,被两个男人拦住去路。
一楼﹑二楼和三楼都摆着宴席,从四楼开始才是休息室。
宋千媞被人带到四楼,推进一间休息室。
房间里,一但身穿条格西装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头发用了发蜡,梳的一丝不苟,长相也属于俊朗,但不及温霖言那般惊艳。
带宋千媞进来的男人,冲着沙发上的男人道:“瞿总,人带来了。”
瞿锐看向宋千媞,笑眯眯的道:“宋小姐,请坐。”
宋千媞目光微冷的看着他,站着没动。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个笑面虎。
瞿锐站了起来,风度翩翩的走到她跟前,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瞿锐。”
宋千媞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这里来。
她没有伸手,神色冷傲的看着瞿锐:“瞿总不在下面好好吃饭,让我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瞿锐也不觉得尴尬,自然而然的收回手,插进兜里:“宋小姐,把你请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这是请吗?”
她是被那两个人强行带过来的。
“抱歉,他们比较粗鲁,不懂得怜香惜玉。”瞿锐嘴上这么说,可眼里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宋千媞懒得跟他废话:“有话快说。”
“听说温律师是你男朋友?”瞿锐的脸上带着笑,可却是笑里藏刀,“温律师最近接了一场官司,我不想让过世的妻子死后还不得安宁,所以想请你帮忙说服温律师,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他必然是找过温霖言了,温霖言拒绝了。
宋千媞道:“他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干涉。”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瞿锐朝她身后的男人睇了一个眼色。
男人猛地一推宋千媞,宋千媞扑在沙发上,坐直身体看向瞿锐,美眸幽冷淬冰:“你想干什么?”
瞿锐道:“既然你不肯,那我就只能亲自打电话给他了。”
说着,他便拿出了手机。
宋千媞下意识要起身,却被身后的男人按住了肩膀。
瞿锐给温霖言打的是视频电话:“温律师,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宋千媞看不见,但她听见温霖言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什么时候说考虑了?”
“我觉得你还是考虑考虑比较好。”
瞿锐转换了摄像头,然后将手机对准了宋千媞。
温霖言的眸子陡地一凝,他看到宋千媞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一只手按着她的肩头,令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