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去的,为了整个家庭,为了妻子,孩子,丈夫,总有人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JK他的野心太大,叙利亚的战事也敢横插一脚,上面的那些人迟早会想弄掉他。”
代枭转身看着容也,眸色漆黑而幽暗:“你哥的产业,你就帮他守着就行了。”
“那些人迟早会付出代价。”
“这边有我跟傅斯年,你在帝都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想着怎么去报仇。”
“那些人暂时你动不了,可以交给我。”
“而你只需要守着你哥的这些东西,照顾好两个孩子,保护好整个容家不要再牵入更深的漩涡中去就行了。”
“一旦有什么事情就要跟我打电话。”
“办不了的事情交给野哥去做,你哥的那些手下,你都可以吩咐他们去。”
“容华在世的时候,应该是培养了一批精兵,他人就算不在了,可他的影响力依旧在。”
这男人向来是目光长远,把自己身后的事情基本上都打理的十分的完美,那些人在暗中监视着容家,一旦容家在出现什么大的动荡,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你不能跟那些人明面上的争权夺利。”
容也无论是心狠手辣的手段,还是谋略,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明白嘛?”代枭面色沉重的看着他,低沉的说道。
代枭站到如今这个地位,做什么事情他都要深思熟虑,考虑的东西要多得多,他要比别人更加的成熟稳重,心思缜密。
因为他输不起。
容华比他有魄力,也比他幸运,至少有个很维护他的家人,他只有他母亲,代枭从小就是单亲家庭长大的,父亲不爱母亲,母亲被出轨过,又早早的没了他爸,在这个豺狼虎豹的代家过的比谁都艰难。
代枭在很多方面都无法像容华一样自由自在。
他被困在代家,被这群豺狼虎豹盯着,一旦他有了什么闪失,代家那些人都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容华公司里面的那些人,有了异心,安锦雷厉风行的将那些人给处理掉了,他强势,果决得手段能够镇压一段时间。
容也嘴唇上下的动了动,眼睛有些红,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跟那些人动手,他们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蚱一样。
容也声音涩涩的说:“我……知道的代枭哥。”
他只是想他哥,特别想,特别想,如果他哥能够回来,他再也不这么不上进,不混蛋了,保证帮他把公司管理好。
他哥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他哥想让他干嘛,他就去干嘛。
他再也不气他哥了。
他一定会保证乖乖的听话的,改掉这些大少爷脾气。
他可以做的更好的,他行的。
只要他哥能够回来。
容也哭的心里面都开始犯抽抽了。
代枭今天给他说这些主要是让容也明白,害他哥的那些人,不是一个两个,还是一群人,还是许多的组织和势力。
帮容华报仇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不能够轻举妄动。
而容也从小就被他哥护得紧,没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的事情,他敬重他哥,爱戴他哥,容华一死,他必然因为想着为自己的亲哥报仇。
那些人害容华,不过都是想取而代之。
容四爷那个位置,谁不会窥伺呢?
而明显,容也在那些人的面前去斗根本就不够看的,还很有可能把自己那条命给搭进去了。
代枭看着他说:“你不要用钱去花私家侦探去查,把你的那些人都叫回来。”
容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代枭,随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逐渐的黯淡了下去,他耷拉着脑袋,眼睛红红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代枭叹了口气:“容也,你哥的事没有这么简单,牵扯的事例实在太多了,不管是黑道的,还是帝都上面的那些人,他们都有份。”
“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既然说要为你哥报仇,就不会坐视不管。”
“现在正是内乱的时候,我可能没有多出来那么多心思去管你,如果这个时候你再出什么事情。”
“容家,就真的没有了支撑的顶梁柱了。”
“你父亲走到现在还在被监视着。”
“你母亲被迫辞职在家。”
“上面两个老人不能够再让他们操心了,容华这两个孩子还这么小。”
“容家能够支撑得起的就只有你了。”
代枭给他说了一通大道理,就是不希望容也小公举去犯傻,白白的将自己这条命搭了进去。
容也小公举的眼眶越发的红了,知道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社会对人到底有多么的恶劣,人性到底有多么的丑陋。
容四爷不在,所有的事情全部积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被逼得不得不快速的成长起来。
短短的这几个月,他见识到了很多人隐藏在伪善的面皮下的那张丑陋的脸,他们蠢蠢欲动,想谋权篡位,像吞噬他哥的所有家产。
容也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着,他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
以前容四爷在的时候,他可以无法无天的在外面闹腾,可以肆无忌惮的横扫整个娱乐圈,没有任何人敢潜规则他。
他可以向他哥撒娇,吃穿用度不满意了,他就向他哥要。
容四爷都会满足他。
容也想起他哥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心里难受的厉害,像是一把刀在他心尖划了一刀。
代枭知道容也心里面难受,他又何尝不是难受呢?
每当看着容初尧和容音婉那两张小脸蛋,他的心里面难受的要窒息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真的像他小时候的翻版。
长的太像容华了。
代枭叹了一口气:“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最近这几天都让野哥陪着。”
“不要离开野哥半步!”
“他们很有可能会朝着你下手,你一死,容家几乎就要垮了。”
代枭冷着双眼眸冰冷的说道:“安锦不在京城这件事情更不要传出去。”
“嗯,我知道了。”容也颔首点头。
送走容也跟野哥之后,代枭就去了南烟那,夏盛铭在南宫妃生病之后总会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给她检查身体。
南宫妃得了一场大病,整个人就虚弱了起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但那张脸蛋特别的有女人味,眉眼精致,皮肤白皙紧致。
四十几岁的女人,看起来就像才25岁左右的年纪,保养的特别好。
她身上有说不出来的女人,成熟的韵味。
那件黑色的丝绸睡衣穿在她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的纤细单薄,那小小的小蛮腰,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她生病之后没有了在商场上的那股女强人的强势,多了几分女人的柔软和媚态,代枭长了一张特别帅气的脸,估计也是遗传了他母亲的基因。
夏盛铭端着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南烟,眸色漆黑而幽深,他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整个人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禁欲风。
南宫妃穿着一件质地优良的丝绸睡衣,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腿上趴着一个软软的小姑娘,时不时得扬头冲她笑。
女人眼睛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将她揽在怀里面,那一声声低沉而温柔的语气给她讲的童话故事。
窗外的风吹散着她额间细碎的发丝,几缕发丝飘飘扬扬的在她脸颊处,她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晶莹剔透。
夏盛铭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房间门。
他单手将小乖从她的身上抱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地上:“小乖,不能闹你南宫妃美人了。”
他说完这话,语气颇有一些严肃的看南宫妃:“这回药不能吐了,先把它喝了。”
南宫妃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整个人把眉头都就皱了起来,在夏盛铭的注视下和监视下,她总不能将那碗药给倒了。
夏盛铭自从发现她倒了第一次药之后,每次喝药的时候就会亲自监督她喝下去,明明面前的男生比她还要小很多岁,一穿着那身白大褂,就加了几分威慑力,南宫妃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反驳的理由。
医生在病人面前,话语权还是挺大的。
就像学生看见老师永远会害怕的感觉。
南宫妃喝完那碗黑乎乎的药,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顿时都垮了,她不想在夏盛铭面前丢了长辈的面子,假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
夏盛铭看着她殷红的嘴唇和假装镇定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唇,眉眼带着几分笑。
南宫妃被那药苦的心里面有些难受,突然她的面前有一双宽大的手摊在她面前,那骨节分明的手掌心中放着几颗甜枣:“药有一些苦。”
“吃点这个。”
夏盛铭的声音温柔而体贴入微,那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脆和朝气。
南宫妃愣了愣,她抬头,女人坐在床上,松松垮垮的丝绸睡衣搭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多了几分韵味,床前穿着白大褂的少年眉眼如画般精致,嘴唇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