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看见容也这副模样,淡淡的笑了:“我们没死,你也没死。”
“你哥……也没死。”
容也小公举身子僵硬了一下,他不闹了,也不哭了,眼眶多了几分红润。
他的惶恐和害怕以及不安,需要他的闹来掩饰住自己。
他有些讷讷的,眼眶红的冲过去抱住了容小四,声音沙哑的叫了声:“哥。”
“我好想你。”
容小四措不及防的被人一把抱住,眼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但却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了。
安锦在这里,他总不能一把把人给踢出去,他菲薄的唇紧紧的抿着,脸上的笑有一些僵硬。
容也小公举抱着这一具温暖的身体,他整个人都有一些激动的痛哭流涕了,眼泪鼻涕流了容小四一肩膀。
如果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是容四爷,某个小公举肯定会狠狠的被揍一顿!!
容四爷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他的洁癖也就只有安锦能忍,其他人触及到四爷的底线,他能一枪崩了对方!
“哥,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我以为我到天堂了,呜呜呜呜呜呜……”小公举抱着他哥哭的伤心欲绝,漂亮的小脸蛋上布满了泪痕,头顶上那几撮小呆毛也是一蹦一蹦的,看起来格外的呆萌可怜。
奶奶的。
容小四整张脸都黑沉了起来,他僵硬的伸手将身上这个树袋熊脱开:“你能别哭了吗?”
容华这个蠢弟弟除了哭,还能干嘛?
四爷:还能照顾两个奶包子。
容小四嫌弃的要死,偏偏脸上却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
容也小公举哭了很,一会儿才平复一下心情,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哥居然还活着。
容也小公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带着哭腔说道:“哥,你可能不知道,小爷,还真的以为你就翘了。”
他抽了抽鼻子,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哥:“我有好好的努力工作,为你管理公司。”
“我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毛毛和小乖给带大了。”
突然一下子想起来,容也小公举居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原来他这么厉害的。
听到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儿子和女儿带大,容小四顿时脸黑的更加的厉害了。
他人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欲望,突然出现这两个小包子,跟自己有着相同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容小四对他们,是格外的喜爱和占有欲。
容小四打心里面把那两个小包子归到了自己的领地,那就是他的种!
容也这个只会哭的人,居然敢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两个宝贝给养大的?
他当然不高兴了!
短暂的相聚之后,接触而来的问题就来了。
代枭眼睛赤红的盯着容小四看:“没事就好。”
傅斯年也同样的是眼睛有一些红润的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容小四:“艹!我他妈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激动过!”
他强悍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容小四,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就说嘛,你他妈这么命大,怎么可能会死!”
“你容华,怎么可能就会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你这种祸害就应该留一千年!”
容小四被傅斯年这么狠狠的一拍,差点没吐出血了。
而同样让他诧异的就是,容华居然还能够交到朋友?
他这样的人,本应该是跟自己一样来自地狱的,他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阴暗,生来就是充满了血腥跟屠杀。
怎么可能会有朋友呢?
容小四的心有一瞬间的迷茫。
容华明明应该跟他是同一类人的。
而他……
居然有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对于容小四来说,他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容家知道他存在的人,只有对他怀抱着深深的浓烈的恐惧。
傅斯年看着面前胳膊腿都特别完整的容华,他心里面一阵泛酸,直冲着容小四说:“容四,你这次真的是把兄弟我的心脏搞得七上八下的,你走的那会儿,你可能是不知道!”
“安锦那副生无可恋,面如死灰的样子,她当时就差点没有跟着你去了!”
安锦开口看着傅斯年,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轻语现在情况怎么样?”
安锦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就阴沉沉的盯着代枭看,她手里面要是有一枪的话,恨不得给他一子弹!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追究代枭责任的时候,是怎么想方法把人给救出来!
傅斯年的声音逐渐的沉重了起来,他看着安锦说:
“林柔那边让人传信过来,需要你过去。”
“你和代枭过去。”
轻语落到林柔手里,而林柔背后,站着的就是JK!!
他们那边有精良的武器装备,薄轻语和薄妈妈都在他们的手里面,薄轻语还被藏了起来,他们如果强行攻进去的话,薄轻语会死。
薄轻语的母亲也会死。
薄家一家四口,就都没了。
傅斯年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些颤抖:“安锦,他们要你跟代枭过去。”
傅斯年说完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脸上有一些发青。
容华现在才回来,身体可能就还没有好全,这种情况让她过去的话,于情于理,他的心都备受煎熬,可如果安锦不去,他们就扬言直接杀了薄轻语和她母亲。
一尸三命……
薄轻语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代枭眼睛也是阴鸷的厉害,他明知道对方就是冲着他和安锦来的,可他们处于这种被动的情况下,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做。
代枭声音沙哑的说:“今天早上,他们送了一只轻语母亲的手指过来。”
因为一直得不到回应,林柔就断了薄轻语母亲一根手指,那根鲜血淋淋的手指被装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被送了过来。
代枭看到的时候,眼睛一片血红,想拿着枪冲出去杀了林柔的心都有了!!
安锦听到这话,脸色也是一变:“林柔跟JK?”
傅斯年声音低沉:“对,其实从一开始林柔接近代枭,就是有预谋的,她一直是他们的人。”
安锦眉眼沉沉:“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