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无限的,不仅等级有高有低,文明也各不相同。
王学斌选择的世界,全都是以影视等题材为限定词,搜寻的,都是以地球文明为渊源基底,搭建起的一个个恢弘辽阔的世界。
所以,无论是低魔还是高魔,穿越世界的世界观终究逃不出现世世界的范畴。
在这里,魔并非狭隘的力量概念,而是指一切超出常规理论体系的力量的统称。
魔法、武功、修真、黑科技等一系列超常规概念,都包含其中。
这些概念是构成世界观的一部分,所以,这些概念也是搭建在与现世世界相同的文明体系之下的智慧结晶。
魔法、武功莫不如此!
王学斌是一个爱瞎琢磨的人,比较喜欢思考一些形而上的问题,对于神秘力量,他同样有着自己的考量。
魔法是一种建立在西方思想体系之下的智慧结晶。
在西方,抛却以血脉为传承方式的神话体系,再抛却以信仰为根基的各种教派。
魔法是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可以被传承的神秘力量。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神秘力量的诞生都是为了解释世界。
儒释道如此,魔法也不例外。
魔法在用它独特的视角,诠释着世界的瑰丽。
中西方思想观念不同,对世界的诠释方式也不同。
在中国,无论是传承久远的道教文化,还是中国特色佛教文化,再或者克己修身的儒家思想。
其核心都是在向内求,发觉人本身的力量,讲究的是身无外求方为道。
无论是道家术数还是佛家的神通,都是本人修为到了,自然而然显现出来的本领。
魔法成长的土壤是西方思想,与东方的思想完全不同。
魔法的奥秘是向外求,核心的思想理念是借,靠着借来的东西反哺自身
华夏的力量体系,要求你是有多大碗吃多少饭。
魔法就不一样了,你给他一根棍棍,它能顶个球!
球的大小取决于棍和支点的关系,棍越长,支点越远,顶的球就越大。
球是施法效果,支点是施法的手势与咒文,棍棍就是人的精神力了。
棍棍是施法的硬条件,在棍棍长短不变的情况下,若想改变施法的威力,就要看支点了。
而魔法知识的核心,就是研究理解手势与咒文。
用通俗的话讲,世界就是一家银行,神秘力量就是一家公司。
东方神秘力量就是一家实业,通过劳动获取利润,赚的钱自己存着,什么时候需要花钱,从自己兜里掏就是了。
魔法就不一样了,他同样有些许实业,但他的选择是通过自己的忽悠,贷一笔款,先爽了再说。
同样是百分之十五的大脑开发程度,在东方,你能当一个九叔,在西方你能超越梅林。
九叔在道教着实排不上什么名号,但梅林在魔法界,可是是数一数二的大魔导师。
所以,在修行初级阶段,魔法是变现能力最强的力量体系。
在王学斌的手里,魔法更是与东方传统的思想相结合,开出了一朵绚丽的奇葩。
元素魔法,一种以控制召唤地水火风四元素的魔法体系,王学斌最为擅长的魔法体系。
王学斌喜欢它并非是因为它的威力,而是因为它的特效最为绚烂。
一团晶莹剔透的水团漂浮在空中,肆意游走,水团的四周被七条颜色各异的火龙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水团约有拳头大小,在空中倏左忽右,速度极快,外围的火龙鳞爪张扬,跟随水团一同飞舞,火焰没有丝毫形变。
“先生的术数又精进了?”
一位身穿浅绿色挑线纱裙,脚踏海棠纹绣鞋的二八佳人,袅娜的踱了进来。
王学斌靠做在云床之上,双目轻闭,听到来人说话,也不睁眼。
未见动作,空中四处游走的水团如同流星坠地一般,砸向案几上的紫砂壶。
火龙一个炸裂,四散开来,消逝与空中。
水团准确的落入茶壶,没有四射飞溅,而是伴随着蒸腾的热气,带出冉冉茶香。
少女面色不见惊讶,显然对王学斌的这种烧水方式习以为常了。
“尝尝,楚国的岩茶,第一批春茶,味道馥郁,久泡不失其味,看看能不能喝的惯!”
来人绣手执壶,取出两只茶杯,沏了两杯茶,端起一杯,敬到王学斌面前。
王学斌睁开双眼,接过茶杯,也不嫌烫,一口将茶吞了个干净,咂摸咂摸嘴,随手将茶杯送到桌上。
“尝尝吧,要是喜欢我分你一点,我这儿不少!”
少女端起另一杯茶,琼鼻轻轻的嗅了嗅,眉头一扬,品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果然,还是先生这里好东西多!”
王学斌闻言摇头失笑,翻身坐起,看着那女子打趣道:
“怎么?我们大名鼎鼎的海棠小姐是来我这里打秋风的?”
乌廷芳低头笑了笑,眉眼一扬,双眼之中波光闪烁,望着王学斌,俏皮的说道:
“那就要看我们大名鼎鼎的观澜先生舍不舍得了!”
王学斌低笑摇头,递过三两碟精致的点心,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姿容妍丽的乌家大小姐,微笑说道:
“先说正事,正事说完,我这屋子里的东西随你搬!”
乌廷芳闻言捂嘴一笑,陡然生出一股子娇俏的感觉。
在乌家,她是智计卓绝的长女,在世人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的乌家大小姐。
只有在王学斌面前,她才会流露出一个少女的应有的本性。
“今日唤先生来却有要事相禀!”
乌廷芳说着,从一旁搬来一个绣团,跪坐在绣团上,神情严肃了不少。
“有两件事,廷芳不敢擅专,需要先生决定!”
王学斌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示意自己在听。
乌廷芳眉头微蹙,双手无意识的把玩着腰间的环佩。
“近日大王召重臣商议三晋合一之大略,据家父所言,韩王魏王均有合晋之意,此次公主和亲,就是商议三国合晋之要。
不知此次合晋,对我等一统大业是否有妨碍之处!”
王学斌闻言眉头扬起,看向乌廷芳,沉声问道:
“已经确定了么?”
乌廷芳严肃的点了点头道:“三国大王均有此意,若是此事妨碍我等,廷芳可以斡旋一番,试着从中做些计较!”
王学斌见此长出一口气,摇头说道:
“不必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事福祸未定,莫要坏了你的身份!”
乌廷芳闻言眉头一皱,看向王学斌。
“先生说的哪里话,廷芳为先生志愿所感,加入组织,又岂是贪生之辈?
为了天下苍生,廷芳无所忌!”
王学闻言看着乌廷芳那严肃的小脸,露出了笑意。
“哈哈,廷芳说的是,是在下狭隘了,但此事确实福祸未定,说不得将来我等还要推动一番!”
乌廷芳闻言定定的看了王学斌一会,见他所言不虚,微微点头。
“既如此,廷芳就不做干涉了!”
王学斌也点了点头。
“先不要插手,但是需要密切关注!”
乌廷芳点头表示明白,随即若有意味的说道:
“此次魏国再开论政大会,邀请赵国参会论政,大王意欲使廷芳参会,随公主和亲队伍一同赴魏,廷芳不知该不该去,先生如何看?”
“论政大会?”
王学斌闻言抬眼看向乌廷芳,乌廷芳见他来了精神,不觉白了一眼。
“没错,就是论政大会,还是那琴剑双绝的越纪氏主持”
乌廷芳言语间说不出的酸涩,似嗔似怨,眉眼还有一股子不忿。
王学斌见此暗暗一哂,摇头说道:
“去吧,若无意外的话,我也要往魏国一行,此次论政大会可谓是风云激荡,见识一番也好!”
乌廷芳见此无奈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怨气更重了。
王学斌好似没有看见似的,拿过茶壶又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轻轻吹着,神情十分专注。
乌廷芳瞪了他片刻,见他没有反应,愤恨的站起身来,解恨似的抓起桌子上的瓷罐,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唉~”
王学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放下茶杯,皱眉长叹一声。
最难消受美人恩,近之不逊,远之则怨,古人诚不我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