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黛菈高举着长逾百米的光之刃,其光芒有如烈日,其所到之处不许任何生物存在,毁灭一切的极光。
这就是A级骑士红莲皇女史黛菈引以为傲的最强伐刀绝技。
经过刚才的战斗,史黛菈已经不打算在剑术上与黑铁一辉一较高下。她不认为自己做得到,她没有这么自大。
刚才的战斗已经让她充分的了解到,黑铁一辉是自己遥不可及的优秀剑客。
所以史黛菈才会开大,用绝对的力量彻底的击溃对方。
“比试结束了。不要多做挣扎,老实接受失败吧。这样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傲慢。
但史黛菈确实拥有着这种傲慢的资格。
“燃天焚地龙王炎。”
伴随着她的怒喝,这道光剑如同毁灭的代名词,无情落下,带着高热劈开训练场。
然而面对这种压倒性的攻击,黑铁一辉并没有绝望。
他的全身上下,包括固有灵装印铁的刀身瞬间散发出光芒。
那是淡淡的光辉,有如苍焰般晃动。
看到这个光辉的瞬间,史黛菈几乎以为黑铁一辉的能力与自己相同,是火属性能力,但她马上就发觉有异。
那是将魔力提高至足以目测的魔力光芒。
这让史黛菈十分的吃惊,因为在这个世界,魔力总量是一出生就决定好的,不可能增减。
这是她的认识。
但是现在,史黛菈发现,和黑铁一辉的魔力量确实增加了。
于是她猛然想到了神秘的洛基向自己提起过的,黑铁一辉所拥有的绝技……一刀修罗。
不过她镇静下来,就算是一刀修罗那样如何。
自己不会输的。
她只要奋力一斩!这场胜利就如同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毕竟双方间隔六十米以上,按照常理来说,在敌人有所动作之前,自己的光之刃就会抢先抵达敌人跟前。
所以不管怎么看,自己都没有理由会输。
于是史黛菈信心满满的斩出了自己的攻击。
然而就在此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当光之剑即将砍中黑铁一辉的时候,黑铁一辉的身影消失了。
准确来说,黑铁一辉是以看似消失一般的速度跃起,避过了光之剑。
这让史黛菈有些难以置信,情不自禁得睁大双眼。
不过它终究不是蠢货,很清楚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于是马上朝着黑铁一辉斩出第二剑。
她的绝招……燃天焚地龙王炎是没有实体的灼热光剑。
因此其剑速之快,快到令人无法相信这是一把剑长逾百米的双手剑,不是区区人类能闪避。原本她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黑铁一辉却打破了她的自信。
不管是第二剑也好、第三剑也罢,都没有击中黑铁一辉。
黑铁一辉穿梭在光之剑光的隙缝间,以媲美疾风的速度奔驰在战场上,持续地闪避攻击。
“好快。”史黛菈再也无法按耐住自己心头的震惊,情不自禁的惊呼起来。
黑铁一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光是自己挥出的剑,就连她视线也无法追上黑铁一辉的速度。
由此可见,黑铁一辉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就是一刀修罗的能力吗,不管怎么看也太夸张了吧。
但实际上,史黛菈不知道的是,这并不仅仅是一道修罗的能力,其中还包括了黑铁一辉的异能。
比如史黛菈的异能是操控火焰,而黑铁一辉的异能则是体能加倍。
这是伐刀者众多能力之中,被称作最低劣的能力。
因为伐刀者并不需要特别强化体能。只要释放魔力,赋予剑足够动能,便能达到同样的破坏力。
刚才的战斗中,史黛菈就是使用同样的技术。
而且她当时施加强化不只两倍,是多达五、六倍。
但可惜的是,当黑铁一辉施展出一道修罗之后,这个能力也有了夸张的提升,甚至超越了史黛菈提升的等级。
所以黑铁一辉才可以运用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避开了是史黛菈的攻击。
渐渐的,他的速度超越了史黛菈肉眼捕捉的极限。
而就在霎时之间,黑铁一辉以惊人的速度冲进史黛菈的怀中,而这也代表着战斗就此结束,毕竟黑铁一辉都贴进了她的怀里了。
只见刀光一闪。
不论是反击,防御,甚至是惨叫,就在史黛菈一切都措手不及之时,黑铁一辉手里的阴铁砍中了她的身躯。
“啊——”
史黛菈感受到脚边仿佛是落空一般,同时她的意识也迅速跌进黑暗之中。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在幻想型态下遭到致命伤,便会出现失去意识的特殊反应。
不过就在下一秒钟,史黛菈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所看到的并不是黑铁一辉,也不是身为裁判的新宫寺黑乃。
而是神秘的红发女子,洛基,以及站在洛基两边的男女。
“哟,你醒了。”洛基笑眯眯的看向了史黛菈,“是不是输的一塌糊涂。”
史黛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微呻吟了一下,左右扭头看了看,她所站的位置是休息室的大门口,而不是训练场的擂台赛。
她也没有和黑铁一辉大战不休,最终被击败。
她的记忆告诉她,其实她一直都在跟洛基对话,从来都没有和黑铁一辉有过战斗。
但是,刚才那战败的画面却一直缠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史黛菈看向了洛基,希望对方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
“很简单,我利用某种方法,让你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而已。”
“哈啊?”史黛菈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为什么做不到,明明有些人的异能连时间和空间都可以操控,我为什么做不到呢,不过是预知未来而已。”
洛基如此说道。
史黛菈沉默下来,诚如洛基所说,异能这玩意完全不讲道理,连时间都可以操控,那么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似乎不足为奇。
在迅速冷静下来后,她轻声问道:“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