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下床走动了吧?说过多少次,你这伤口有些深,没愈合之前不能随意走动,伤口容易裂开”医生语气不太好,当医生的最寄忌讳伤患不听医嘱。
这不是霍北凉第一次住院了,每次住院都是不好好躺着,还以为他转业了,就不会受伤了,没想到这还没两年,他又伤成这样住院。
如果每个患者都这样,他们当医生的都能气死。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上了年纪的原因,霍北凉对他还算尊重,除了没接话之外,并没有要去顶嘴怼他的意思。
傅九看准了这点,站在医生后面添油加醋的告状,“我也说不能下床走动,都打算给他找个尿盆了,不过他比较讲究,不愿意用。”
果然,医生一听傅九的话,更气愤了,哼了一声,“都以为年轻身体底子好,就不注重修养,以后留下了病根,有他受的。”
“那您可得多说说他,您是医生,您说的话他多少能听一点,我们这种学生说话,教官们是不会听的,还会送几个冷眼。”
似乎是为了配合她的话,霍北凉果然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正好被医生看到。
他又哼了一声,“你在医院都不听医生的话,又怎么去教育好学生听老师的?”
傅九在心里给医生点了一个赞,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到位了,她有一种农民翻身的感觉。
给霍北凉重新上药包扎完伤口,医生再次叮嘱,“这次可千万不能再扯到伤口了。”
没等霍北凉说话,傅九就讨好似的表态,“医生,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的看着教官的。”
医生很满意傅九的回答,又帮他把腿上的伤口换了纱布,这才离开了病房,有些心虚的傅九,在医生走后立刻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屋里有一股很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她打开窗子通了风,又把报纸拿给霍北凉,之后就去睡了午觉。
昨夜她根本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得好好补补才行,也省的对着霍北凉那张冰渣字脸。
傅九的呼吸很快均匀了起来,她睡觉不老实,睡着没多久,就翻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的被子,也有一半掉到了地上,正在看报纸的霍北凉看了一眼,眉心微蹙,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他放下报纸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发现被子已经被她完全踹到了地上,她似乎有些冷,整个人卷缩着像一只小野猫。
他抿了抿唇,慢慢走过去,略有些艰难的弯腰,把被子捡了起来搭在了傅九身上,原本沉睡的傅九,迷迷糊糊感受到温暖,下意识的拉着被角像个虫蛹一样,慢慢的拱进了被子里。
傅九这一睡就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她是饿醒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正好五点半,正是医院食堂开饭的时间。
霍北凉还在老神在在的看报纸,也不知道中途睡过没,她这一觉睡的时间有些长,也不知道他憋坏没有。
傅九良心发现的问,“教官,你要不要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