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介于曹操这个意外之喜,吕布也是提前了自己前往虎牢关的计划。
因为昨晚他就已经下令让城外大营的十万草原精骑做好了今日拔营的准备,所以一大早吕布先是起来和严清等众女告了个别,然后就来到了马厩。
马厩里,看到吕布过来,这匹已经跟着吕布几年的大宛良骏也是自己跑了出来。
看着面前这匹还是当初从和连手中抢来的大宛良骏,吕布眼里也是露出一抹惋惜。
他现在身为大将军,貂蝉也早已揽入怀中,如今他要前往虎牢关独战群雄,赤兔马却依旧没有出现,却是有些可惜了。
伸手摸了摸面前的马头,吕布轻叹一声将就着骑吧!
就是这马最近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吸收了那么多天地灵气还有他的罡气,结果身上整天流出一些跟血一样的黏糊糊的东西,把新长出来的毛都染红了,搞得现在跟个杂毛马一样。
虽然大宛良骏中有一种汗血宝马,但也不是这种汗血法吧?
心里暗暗吐槽了一番,吕布牵着马来到前院。
大将军府前院里,作为亲卫的陷阵营早已经整装待发。
望着面前军容整肃的陷阵营,吕布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前他从长安武库里给陷阵营每个人都整了一套铁甲,这段时间他又利用洛阳武库给陷阵营整了马铠,到时候不管打谁,陷阵营把对面能力一封,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输。
可惜这个时间点袁绍那边的大戟士和先登死士应该还没弄出来,不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即使没有彻底成型也该初具规模了。
还有陶谦的丹阳精兵,应该也能勉强让陷阵营练练手。
心中数着这次诸侯联军当中可能会出现的精锐,吕布翻身上马,一挥手,直接下令道:“出发!”
十万草原精骑,其中,有八万是吕魁率领的鲜卑精骑,剩下两万则是呼厨泉率领的匈奴精骑。
此番动兵,吕布率领陷阵营先行,呼厨泉率领两万匈奴精骑陪同,而吕魁则是率领八万鲜卑精骑殿后。
说实话,此番吕布调遣十万草原精骑南下,其中不乏试探的成分在,但就目前的结果来看,草原各部还是比较听话的。
先前吕布在草原臣服之后,对于各部落的人马那是一削再削,几十万草原骑兵都在他的命令下解甲归田,现在的草原各部,所保留下来的骑兵放在以往都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至于这一次,吕布可以说是把草原各部剩下的最后兵马都抽调完了,在这种情况下,草原各部居然还都乖乖听话了,那么吕布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还在一日,整个草原估计都升不起半点违逆的心思了。
不过想想也是,跟着他混,虽然各部首领失去了权利,但是普通的牧民却都能吃饱饭了。
而如果反叛他的话当初那几十万草原联军是怎么没的不少人还是有印象的。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有些部落的首领还有野心,下面的人也不一定愿意跟着他们混了。
吕布率领着草原精骑赶赴虎牢关。
另外一边,酸枣的各路诸侯也是正式开始了会盟。
因为会盟的地点在陈留酸枣,本来曹操应该是半个地主。
可是曹操带人投奔吕布去了,而宗室当中比较有排面的刘虞和刘表又不屑来此,所以袁绍和袁术就担当起了招待各路诸侯,组织会盟的任务。
因此,在会盟的这一日,袁绍和袁术也是让人宰牛杀马,大宴诸侯,同时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进兵。
席间,酒过三巡,河内太守王匡作为袁家的门生故吏,也是率先开口道:“诸位,今日我等在此会盟,以清君侧,荡清寰宇,匡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
闻言,一众诸侯也都是放下了酒盏,席间也是安静了下来。
见状,王匡也是继续道:“孟子有云: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今我等起兵至此,若还是各自为战,难免落了破绽,也违背了会盟的本意。以匡之间,我等应当选出一位盟主来,大家都要遵从他的号令,令行禁止,只有这样,方才能齐心合力,攻入洛阳,清君侧,诛吕布!”
听到王匡这么说,坐在一旁的右北平太守公孙瓒也是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既然王太守都这么说了,我来举荐一个人吧。伯安公乃汉室宗亲,更是宗正,先前还被朝廷加封为大司马,如今伯安公领大军南下,以清君侧,光复汉室,依我之见,这盟主之位,非伯安公莫属。”
公孙瓒此言一出,席间又有一人大笑道:“公孙太守,这我就有话说了。景升公也是汉室宗亲,常心系汉室,如今一听吕布乱权,便马不停蹄地调集十万大军北上,照我看,这盟主之位,合该是景升公的。”
众人闻声看去,开口的正是刘表派来会盟的代表,长沙太守孙坚。
眼见着公孙瓒和孙坚各自为所代表的刘虞和刘表说了一通好话,王匡顿时急了。
他提出此事乃是别有目的,怎么能为他人做嫁衣?
因此,在孙坚说完之后,他也是当即出声反对道:“不可!刘伯安与刘景升都未曾来此地会盟,又岂能为盟主?”
闻言,原本还在对视的公孙瓒和孙坚顿时都把目光放到了王匡身上,孙坚更是不客气的质问道:“那不知王太守觉得谁能当这个盟主?”
深吸一口气,王匡知道自己此刻只能放手一搏。
他断然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又是汉朝名相之裔,可为盟主。”
王匡此言一出,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虽然王匡看上去是一路诸侯,可在场的但凡有些门路谁不知道王匡就是袁家的一条狗?
而王匡话音未落,席间又有人出声赞同道:“公节所言甚是,我也赞同袁本初来当盟主。”
众人闻声看去,原来开口的正是冀州牧韩馥。
又是一个袁家的门生故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