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乔淡淡笑起来,“方哥对我评价这么高,夸得我真的都要飘了。我哪有方哥说的那么好,就是有一点小聪明而已,其实没什么大用,要不是有方哥提携,我连W集团的总裁面都见不上。”
花花轿子人抬人,路乔恭维方总:“说起来,还是方哥的面子大,不然酒窝这点小聪明,W集团总裁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能在维森先生面前混了脸熟,还不是人家看在方哥您的面子上。”
两杯香槟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玻璃碰撞声。
路乔咽下一口香槟,舌尖只尝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面上笑着,心里却黯然想着——
从小学艺术的,会的是画画,能看懂的也是画,她哪里有什么经商天赋,不过是久经磨炼,用无数次的白眼、讥诮、嘲讽、无视,如同游戏里的升级一样,一点点的攒下了经验,才换来了今天的游刃有余。
人人见我人前笑容满面,皆道我风光无限,却不知道这笑意盈盈的背后,有多少次人后狼狈泪流。
路乔含笑喝下这杯酒,抚了抚眼角,勾起唇,继续和人谈笑风生。
宴会结束,路乔已收获了数张名片,也递给别人很多名片,结识了不少人,但酒也没少喝,路乔的胃里又痛了起来。
路乔虚弱的靠着靠背,柔软毛绒的靠背却没有让她放松下来,反而闷热不透气,越发难受。平时并不严重的晕车症,这时候却分外难以忍受,路乔忍了一会儿,胃里的翻滚实在忍不住,她忙喊了停车。
几乎是车子刚停稳,她就打开车门下去,踉跄了一下,还差点摔倒。
车子正好停在一个小巷子附近,路乔在里边大吐起来。
结束一天工作,准备回家的霍宴,接到了他的曾经同宿舍舍友,如今W集团总裁维森的电话。
疲惫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跟维森浪费口舌,他简洁说:“什么事说。”
人前高冷惜字如金的维森先生,私底下却油腔滑调的很,用他那怪腔怪调的华国语说:“嘿,霍,别这么无情,我们好歹同床共枕两年,你们华国有句俗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千年才换来的缘分,你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吗。”
霍宴眉毛都懒得挑一下,“我们只是同住在一个宿舍而已,并没有共枕眠,维森,注意你的措辞。”
维森说:“共处一室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是睡在一张床上?霍,别在意这些细节。”
即使不在眼前,霍宴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到,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如何的对着空气挤眉弄眼。
霍宴可不想在语言上跟维森做一回同床夫妻,他不跟他贫,直说:“有事说正事,没有事我就先挂了。”
维森连忙说:“哦,别别别,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霍,你别挂电话。”
霍宴闭着眼睛假寐,漫不经心开口:“嗯,说。”
维森的声音很兴奋,“霍,你知道吗?我今天遇到我的缪斯了。她可真美,哦,我觉得我已经坠入了爱河,尤其是当她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几乎要溺毙在她的眼睛那片星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