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乔这个人好像有毒,沾上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霍宴自己都说不清楚,他都几次因为路乔打破了自己的底线了。
那份离婚协议,他怎么都签不下去,一看到上边路乔的签名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暴戾。
说出来都没人信,那两张离婚协议,都是在他撕过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的。
有时候,他都怀疑路乔是不是给她下蛊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而再的这么失控。
想起路乔,思绪就不知道跑偏了十万八千里,眼看着思绪越跑越远,他忙回神,“好,我知道了,回去之后自会配合你的治疗,想办法让她保持心情愉悦的。”
“那样是最好的。”李医生松了一口气,病人家属能够配合他们的工作,他们能够省不少的心。
“我也会想办法尽快把温小姐的身体调养好,尽早准备手术。”
霍宴神情有些微妙变化。
手术,就意味着路乔要上手术台,替温然保命。
终于要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反而,心跳都随着这个消息而变得迟缓了许多,沉甸甸的好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霍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摁着自己的胸口,怀疑自己是心脏有什么问题,眉头顿时紧皱起来,折起了深深的纹路。
李医生也同样怀有心事,提起手术,他就想起了路乔。
那天和路乔的谈话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他实在是纠结。
一面是自己的医德,知道路乔已经少了一颗肾,实在不能够承受再摘取一颗,这无异于直接害人性命……
他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绝对不是为了害人,所以他不想要给路乔动这个手术。
可是路乔都那么求他了,何况温小姐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再不做手术很有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熊猫血是比较特殊的血型,特别难找到合适的肾源,除了路乔之外,这时候再去找别的,他实在不确定,找到之后,温然还焉有命在。
路乔这又是自愿的……
这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他左右为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取舍才好。
之前他因为温然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动手术,所以一直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可是现在病人家属都已经把这个问题扯出来了,再回避,可就没有用了。
李医生和自己争执了半晌,最后还是选择了把实情说出来,这样起码他的良心能够好受一点。
“霍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
李医生的神情慎重,霍宴的态度也随之更加认真,“什么话?你说。”
李医生小心翼翼问:“在说之前,我想冒昧的问问你,霍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您找来的那位肯捐肾给温小姐的那位路小姐的身体状况?”
“没有注意过,并不知道。”霍宴皱着眉看向李医生,“李医生,你这话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霍先生,您找来的那位路小姐曾经是我的一位病人,她在七年前在我这里就做过一个捐赠肾源的手术,我的一位同样是熊猫血的病人就是她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