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喝了酒有些头疼而已。”
温然伸出手,“我替你揉揉吧,会舒服很多。”
霍宴下意识地要拒绝,但是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话到了舌尖一转,变成了一个“好。”字。
温然面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坐一躺,温然不轻不重的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简单的按摩很好的缓解了头痛的症状,霍宴闭上了眼睛。
昨晚没有好好休息,在舒适的按摩中,他昏昏欲睡。
见他呼吸渐渐的平缓下来,温然的动作也渐渐的轻了下来,最后停在太阳穴上的手指不知怎的就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滑了下去。
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梁,还有他菲薄的唇。
这个人,就是她最中意的样子,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拉她出了泥沼。
只这一眼,她的这一生便已经交付了出去。
“阿宴。”
她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去吻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近。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就在温然即将吻上霍宴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霍宴猛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相接,气氛有些微妙。
温然先沉不住了气,匆忙移开了目光。
“你的手机响了,我去帮你拿过来。”
然后就迅速起身离开。
霍宴凝视着她的背影,阳光穿过了玻璃落进来,一块光斑正好落在他的眼里,深黑的眸子,像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黑色宝石,黑的纯粹而颜色浓郁。
阳光找不进他的眼底,他的眼里像是蒙着一层雾,始终看不清里边的情绪。
温然把手机拿了过来,递给他,“是易家的小姐打的电话。”
霍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接过来划过了接听键,“是我,霍宴,有什么事?”
“宴哥,关于路小姐的病情我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霍宴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有,到公司等我吧,我一会儿过去。”
“好。”
三两句将通话结束,他起身说:“公司里边有事,我先走了,一会儿我让齐助理帮你买早餐来,记得吃。”
温然扬起脸朝他笑,“好,我记得了,会乖乖的吃饭,不会让你担心。”
霍宴回了她一个笑,然后到浴室里快速的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走了。
温然坐在大的有些空荡的客厅里,捧着霍宴喝过酒的杯子,所有的情绪都被她藏进了自己的眼底,她敛着眸,背对着阳光,脸上有一层浅浅的阴影。
好一会儿,她低头将自己的唇轻轻的印在了霍宴喝过的地方。
酒杯里还残存着烈酒的味道,辛辣而浓烈,她没喝到但是却已经醉了。
“阿宴,你会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寂静的房间里,她的喃喃声音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
路家的宅子。
二楼的某一个窗口突然传出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救命!”
路乔大汗淋漓的坐起来,哮喘发作般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