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刷干净,把碗里的水擦干净,重新放了回去。
霍宴早注意到了路乔在外边,一直按捺着没有跟她谈祁郁说的事情,他不想直接上来就谈这件事,把气氛搞得很僵。
借着刷碗的功夫,也将心绪平静了许多。
这事情该怎么说,如何铺垫才能不引起路乔的反弹,能心平气和的跟他把这件事情说说。
他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几次,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缓声说:“路乔,有空吗?我们谈谈。”
路乔本来打算去睡了,霍宴背着光站着,满脸蒙着阴影,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同样的背景,同样的人,但是刚才的那种错觉已经消失了,她直觉霍宴跟她聊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路乔顿了下,“好,就在客厅谈吧。”
两个人坐下,还没开始谈,路乔忽然感觉胃里有些绞痛,她刚才贪凉喝了点冰镇果汁,估计是刺激到肠胃了,现在疼的不行。
胃里翻涌着,有种想吐的欲望,她忙忍住了,“抱歉,我去一趟卫生间,有事回来再说。”
路乔捂着嘴,急匆匆的去了卫生间。
霍宴的眼神骤然深了。
他不怎么了解女生,对女生生理期的了解都源于多年以前路乔的“教育”,很多事情都是不了解的。
但是孕期,经常会呕吐,这点常识他还是懂得。
看路乔的这个反应,他的心里像是有一阵冬天的寒风刮过,冷意刺骨。
路乔的这个反应,看起来,就像是怀孕了……
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那些问题,好像已经彻底没有了意义。
他忽然就不想问了,什么都不想问了,他也什么都不想知道,这个时候,一向想不起放弃两个字该怎么写的霍总裁,竟然生出了一些鸵鸟心态。
在这件事情上,他选择了放弃……
路乔在卫生间里大吐了一场,将胆汁几乎都吐出来了。
路乔漱了漱口,看着浴室的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了点。
往脸上冰了点凉水,勉强打起了精神,准备应付霍宴,但是出来的时候,她却找不见人影了。
霍宴不知道去哪了,他卧室的灯是暗的。
路乔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位到底又在发什么疯,到处找不见人影,坐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他再出来,最后看一眼已经指到凌晨一点的表,还是起身回卧室睡觉了。
次日,行程太满,路乔早早的起了床,尽管昨夜又时噩梦缠身,提不起什么精神,但是还是起了床。
离小虽然上学的时间还早一个小时多,看他睡的正香,也不忍心打扰他,就想把他托付给霍宴,今天由霍宴送他去上学。
下了楼,路乔看见霍宴躺在沙发上,昨晚他可能是出去了,换了身衣服,现在白衬衫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看着有些颓废,走进了点,就闻到他身上残留的味道。
很难闻,糅杂了你是香水的味道,烟味,还有一股子的酒味。
很烈性的龙舌兰,味道很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