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柏拼命的挣扎,想摆脱苏叶的控制。
但是,他刚刚受到那个巫蛊娃娃的反噬,本来已经非常虚弱,现在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也不可能摆脱。
这时候苏叶依照郁夜琪的话,把小兔子朝着张元柏的头顶砸了一下。
这一下过去之后,张元柏直接哭喊出来:“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叶一看张元柏哭爹喊娘,顿时明白这招有用。
于是苏叶低下身子,在张元柏耳边小声说道:“人终有一死,而你,则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说着,苏叶分别在张元柏的左右肩膀上各敲了一下。
苏叶敲完这三下之后,本来还拼命挣扎的张元柏竟突然放弃了抵抗,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濒死的鱼。
苏叶感受到张元柏的精气神近乎完全消失,他顿时松开了张元柏:“滚吧!”
几分钟之后,张元柏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他充满恨意的瞪了苏叶一眼,狼狈离去。
“小苏,这件事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真的要被那个家伙给害死!”于国宴对苏叶非常感激。
于国宴的妻子也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不再说话,而是一个劲的自责,说自己不该轻信外人之类的话。
说了几句话之后,于国宴又看向了苏叶:“小苏,要不,你再跟我去一趟画室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叶其实也一肚子的好奇,他于是点点头:“好!”
于是,苏叶上了于国宴的车子,准备跟于国宴去画室,再看看情况。
然而,两个人的车子刚刚出门,一辆车突然从侧边加速冲了过来,开车的竟然是张元柏!
此刻的张元柏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他望着苏叶和于国宴的车子,恶狠狠的大喊:“敢灭我的命火,那就一起死!”
车子发出怒吼一般的声音,朝着于国宴车子的侧身撞来!
于国宴自然也发现了张元柏的车,他一阵手忙脚乱!
苏叶见状大喊:“快刹车!”
然而,于国宴却操作失误,本来想去踩刹车,却一下踩到了油门,车子突然窜了出去!
张元柏是想从侧面撞于国宴和苏叶,现在他们两个冲了出去,张元柏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他的车擦着于国宴的车子尾巴冲了过去。
轰隆一声,张元柏的车撞在了小区的隔离墙上,隔离墙上有很多标枪一样的铁栅栏,在栅栏倒的一瞬间,几根标枪扎入了驾驶室……
于国宴也意识到了自己操作失误,他急忙又去踩刹车,很快,车停了下来。
这时候苏叶和于国宴下了车,去查看张元柏的情况,虽然车子没有剐蹭到,但也不能扬长而去。
当苏叶和于国宴走到张元柏的车前之后,两个人顿时面面相觑,只见两根标枪正好刺入了张元柏的胸膛,把张元柏钉在了座位上,此时他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很快,不少热心人都围了上来,想去救人,但看到这一幕,又没人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元柏断气。
不长时间之后,120来人,当场宣布了张元柏的死亡。
而交警在查看了附近的监控之后,判定这是张元柏自己操作失误引起的车祸,是他自己全责,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苏叶坐在于国宴的车子上,心中不断的冒凉气。
虽然苏叶觉得张元柏这种人死不足惜,可是,眼睁睁看到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苏叶心中还是有些不适。
而且,想起郁夜琪的那些话,苏叶更是觉得毛骨悚然,他忽然有些害怕兜里的黑兔子,这玩意,难道真的拥有魔力吗?轻轻砸别人三下,就能让人死于意外,这也太可怕了吧!
“不行,回去之后一定找老板问清楚!”苏叶心中下了决定。
不长时间之后,苏叶跟着于国宴再次来到那个画室。
于国宴对苏叶说道:“小苏,你再看看,我这画室,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始作俑者都死了,肯定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当然,苏叶还是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苏叶总感觉,在风水相学这个行当里面,仪式感可能比真正解决问题更重要。
最终,苏叶把房间里的几个盆景重新给他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才说道:“这样就没问题了。”
于国宴听到这话,眉头顿时舒展开,他开心的说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这几个盆景被你这样摆放了一下之后,我感觉心情舒畅多了。”
苏叶偷笑,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当然,苏叶还有很多疑问,他问道:“于老师,这个什么拍卖行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于国宴没有回答苏叶的问题,而是苦笑了一声:“小苏,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有钱?”
苏叶急忙点头:“当然,您房间里的一些相片我都看到了,一幅画动不动就拍出好几百万,甚至有上千万的画作,您肯定早就财务自由了。”
然而于国宴却苦笑着摇摇头:“你啊,太天真了,其实我没多少钱。”
“啊?”苏叶张大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紧接着苏叶问道:“难道那些拍卖出的高价,都是假的吗?”
于国宴苦笑:“倒也不全是假的,确实有一些画,拍出了几百万的价格,但是,那个钱跟我没多少关系。”
苏叶越听越糊涂了,他不解的看着于国宴。
于国宴则缓缓的说道:“其实,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画家,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画手。”
接着,于国宴把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苏叶。
原来,于国宴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美术老师,他虽然喜欢画画,但并不靠画画赚钱。
画画这东西,大多时候也赚不到什么钱,纯粹只是一个兴趣爱好。
但是几年前,一个人忽然找到了于国宴,说自己是白银鸽拍卖行的人,他告诉于国宴,拍卖行看上了于国宴的画,想高价收他的画。
于国宴自然高兴无比,于是跟对方谈价格。
实际上,于国宴对自己画作的心理价位是一张三百块钱,能稍稍补贴点家用就可以。
可是谁知道,对方竟然告诉他,拍卖行愿意一张一万块收他的画!
当然,一万一张收他的画,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必须把自己所有的画都卖给拍卖行,而且,以后无论他画出多少画,也都必须卖给拍卖行。
如果于国宴私自把画卖给,或者赠送给其他人,就是违约,要支付上千万,甚至上亿的违约金。
尽管这个合同的违约条款很过分,但是一张画一万的价格实在是太诱人了!
要知道,于国宴之前一个月的收入也就是五六千块,而如果他专心作画的话,一天两张,甚至三张都能做到,这种好事他怎么会拒绝。
合同签完之后,于国宴的日子变得滋润起来,一天就是两三万的进账,在这种小城市过的可太滋润了,所以于国宴专门买了一个画室进行创作。
而接下拍卖行的骚操作,让于国宴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