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西图尔斯承认他是故意这么得,他知道面前这个叫琪雅的女人非常喜欢纳芙蒂蒂,不过琪雅的威胁『性』太低,远没有阿蒙霍特/普四让他觉得忌惮。
但即便是赛西图尔斯没有将琪雅放在眼里,却也乐意让对方知道他和纳芙蒂蒂有过亲近。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谁呢,那们接下来该好好谈一谈合作的情。”
琪雅闻言抿了抿唇,思忖了几秒后,才道:“你打算如何合作。”
赛西图尔斯道:“纳芙蒂蒂是神的使者,对于干净有着十分固执的执着,而这干净不仅仅是指物”到这,赛西图尔斯停顿了一下,他看向琪雅,灰咖『色』的竖瞳里泛着凉薄的冷意,放慢了语气,有深意的继续道:“更是指人。”
琪雅看着赛西图尔斯的眼睛,隐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是指让阿蒙霍特/普四在与神使大人一起的时候,去跟另一个人发生亲密关系?”
赛西图尔斯笑了一下,并没有答是与不是,只是了一句:“你果然聪明。”
琪雅摇了摇头,面『露』犹豫:“那样风险太大了。”
“风险?”赛西图尔斯挑了挑眉,不疾不徐的反问:“那你想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阿蒙霍特/普四与你喜欢的神使大人一天天变得亲密起来?”
琪雅没有话。
赛西图尔斯又继续道:“你应该最清楚,以阿蒙霍特/普四的『性』格不会允许你长久跟在纳芙蒂蒂身边,只时机一到,你必定会被他铲除。他连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赛西图尔斯都能算计,更何况是你。”
赛西图尔斯这句话完之后,琪雅的眼中有了明显的动摇,但琪雅到底还是非常警惕的,特是赛西图尔斯这一大段话里提及另一个已经死去的身份较为敏感的大人。
“你是赛西图尔斯大人的死与阿蒙霍特/普四有关?”琪雅的眼神闪了闪。
“你觉得呢?”赛西图尔斯又轻轻笑了一下,唇角上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但际上,他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笑意,眸里也依旧是冷冽的,透着一种森冷阴寒的气息。似乎这笑容只是一个在模仿人类正常社交时的机械『性』行为。
而赛西图尔斯的这一声反问,无疑是勾起了琪雅对阿蒙霍特/普四的怀疑,同时也越发动摇了她的心绪。
琪雅又看了看这戴着金面具的男,男那不同于人类的竖瞳,和那个隔着远的距离在她内心呼唤她隐匿的负面情绪的行为无不明了对方并不是一个身份简单的普通人类。
这个男危险,眼中是冷漠的,和神使大人的那种冷漠不同,这个人眼中的冷是一种仿佛没有任何情感的死寂,像冷血的野兽。
和这样的人合作,无疑是与虎为谋。
但琪雅也清楚的知道,其她并没有什么选择。
她现在能安稳的跟在神使大人身边,看似被多人羡慕,际上她随时可能会被阿蒙霍特/普四除去。
年轻的法占/有欲太强,眼里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就像这个男所得那样,神使大人和阿蒙霍特/普四的关系缓和之后,一旦时机成熟,阿蒙霍特/普四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琪雅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过她看着男唇角边的弧度,还是问了一句:“能看你面具下的脸吗?”
赛西图尔斯道:“以后会有机会。”
这么,便同于是拒绝了。
琪雅沉默了片刻,也心知暂时是无法从这个男身上探究更多关于对方身份的信息,她收敛住心神,问道:“你的计划是?”
赛西图尔斯没有答,而是拿着匕首一步步走到了琪雅面前。
琪雅没有躲避,而是冷静的站在原地。
在两人只有半米远的位置,赛西图尔斯停了下来。他抽匕首下的刀刃,握住将匕刃贴到了琪雅的脸颊处。
冰冷的匕刃散发着凌厉的银光,锋锐的刃仿佛只赛西图尔斯再稍微,便会割破琪雅的脸颊。
琪雅能感觉到这个男身上散发的寒意,那种仿佛没有人『性』的幽沉让她有一种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着急起来的悚然。
但即便是身体强烈的排斥着这个危险的男,琪雅也依旧忍受了下来。而与这男本身所带给人的头皮发麻感相比起来,脸颊处的匕首反而不那么让人在意和畏惧了。
赛西图尔斯满意琪雅的反应,这个女比他所认为的还镇定多。
他抬起琪雅的,将匕首放在了琪雅的掌心,“知道吗,每个人的血『液』里都蕴含着神奇的量。”
琪雅的眉头一跳:“你想怎么做?”
赛西图尔斯也不再绕弯,而是直接点明里目的:“需你的血。”话落之后,他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当然,也需阿蒙霍特/普四的血。”
琪雅皱眉:“你难道是想让做那个让阿蒙霍特/普四变得不洁的人?”她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因为这太荒谬了。
“是,”赛西图尔斯点头,在琪雅瞬冷下脸正欲反驳之时,又接着道:“不过也不是你想得那样。”
琪雅抿着唇,示意赛西图尔斯继续。
赛西图尔斯道:“阿蒙霍特/普四执着于纳芙蒂蒂,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是不会去触碰其他任何人。但若是他的意识处于模糊状态,一切就不一样了。”
赛西图尔斯看着琪雅的眼睛:“你曾经是阿蒙霍特/普四培养来来交际的舞者,应该对于阿蒙霍特/普四的习『性』比其他人更了解。阿蒙霍特/普四的血是为了让他中诅咒,而你的血,是为了让你能成为下咒者,在这场关系里作为主导,以方便之后的计划。”
琪雅没有立刻应下来,而是沉思了几秒后,才道:“怎么能确定自己在成为下咒者之后,是安全的?”
“目前而言,没必让某友涉险。”
“但是你”
“你没有选择了。”赛西图尔斯低低的笑了起来,轻描淡写的语气里透着毫不掩藏的血腥和杀意:“在跟你了这么多之后,若是拒绝,会立刻杀了你哦。”
琪雅脸『色』不太好,她看得来,面前这个男并没有在开玩笑。他似乎并不会因为顾及到神使大人对她的那一份在意,而不动她。
“这是威胁吗?”琪雅的语气冷沉下来。
“不,”赛西图尔斯摇头:“这只是善意的建议。”
琪雅没有话。
赛西图尔斯道:“看样你是同意了。”
琪雅冷笑:“你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吗。”
赛西图尔斯歪头道:“那便祝们合作愉快。”
琪雅握紧了中的匕首,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赛西图尔斯知道,琪雅不太可能会全程按照他的计划来,不过即便如此,对于他最终所期待的结果,也不会相差太大。
这边,赛西图尔斯和琪雅暂时达成了协议,另一边,底比斯的皇宫,毫不知情的阿蒙霍特/普四正思考着如何与纳芙蒂蒂的关系能更亲近一些。
这些日,他尝试了多种方法,无一例外的得来的都是纳芙蒂蒂冷淡的眼神,而唯一在讲到阿拜多斯疫病的时候,纳芙蒂蒂才稍微对他有了搭理。
阿蒙霍特/普四不想去思考这背后的原因是否与在阿拜多斯死亡的赛西图尔斯有关。
不过抛开这些不谈,作为法,阿蒙霍特/普四本身对于阿拜多斯的疫病也是非常看重的,毕竟阿拜多斯是一座不可缺少更不能被遗弃的城市。
阿蒙霍特/普四并非是不懂得变通的人,相反,他虽然与埃及众人一样信奉着众多神明,但也不会将所有期望全部寄托在所信仰的神明身上。
阿拜多斯那边,他前后已经派了不少祭司,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拥有几分神『性』的祭司对于疫病作根本就微乎其微。
相较之下,反而是同那些祭司一同前去的医者们,对于疫病的缓解还起到了更多的作。
在这种情况的对比之下,阿蒙霍特/普四也在不断思考着更多的其他可能『性』。
阿蒙霍特/普四正想着,传话侍从带来纳芙蒂蒂到宫殿的消息。听到纳芙蒂蒂的名字,阿蒙霍特/普四的脸上有了些许笑容,他从座位上起身,直接朝着王后的宫殿走去。
他来到宫殿之后,发现纳芙蒂蒂正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下塞尼特棋。日落的光晕美,暖红的颜『色』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到纳芙蒂蒂的脸上,让纳芙蒂蒂有一种仿佛隔着云端一般不可触及的美。
阿蒙霍特/普四就这么站在外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走了过去。他走到付臻红的对面坐下,单托着腮,认真的凝视着付臻红。
他看着看着,只觉得纳芙蒂蒂哪哪都好看到了他的心坎里去。阿蒙霍□□四发现自从纳芙蒂蒂成为他的王后之后,只是在宫殿里,纳芙蒂蒂便没有再戴金面具。
阿蒙霍特/普四喜欢这样的纳芙蒂蒂,因为那或许代表着纳芙蒂蒂已经逐渐这所宫殿当成了自己的家。
习惯是可怕的,阿蒙霍特/普四现阶段做的就是让纳芙蒂蒂习惯他,然后再让这种习惯变成依赖。
他看了一眼已经快下完的棋局,“纳芙蒂蒂,们来下一局吧,有赌注的那一种。”